“咔嚓!”
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傳來,蹦飛的木屑就讓吳錚微微眯起了眼睛。
“砰。”
被人襲擊吳錚當然不會閒着,不管他是人是鬼,先撂倒再說。
角度刁鑽的鞭腿直指對方的肋骨,同時吳錚另一隻手已經準備從術式裡取出流雲了。
讓他以外的是,對方似乎也是個格鬥高手,竟然身子微微彎曲,用右肘個擋住了這一記鞭腿。
身子藉着這股力道猛地向後竄出了兩米。
高手!
吳錚臉色微微凝重了一些,不過對方的拳腳上竟然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看清,襲擊自己的是個身穿白色睡衣的女人,不過披散下來的頭髮卻是金色。
透過模糊的陽光,依稀能看清對方金色的頭髮有些乾枯,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打理過了。
寬大的白色睡衣下還帶着斑斑血跡,正是恐怖電影裡女鬼的形象。
“你是誰?”吳錚手裡的千本一緊,不管對方有沒有歹意,現在蘇婉清和霍玲已經下落不明。
女人沒有說話,慌不擇路的逃出門口,只是等吳錚追出去的時候,卻已經沒了人影。
“麻煩。”
吳錚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身後陷入昏迷的熊飛,分出個分身後這才順着血腥味兒追上三樓。
剛纔交手的瞬間,應該是崩裂了對方身上的傷口,雖然血腥味兒很淡,吳錚卻還是能準確地順着味道找過去。
出於謹慎,吳錚本人沒有追過去,而是分出另一個分身沿着樓梯跑了上去,本體則是繞到了窗外,腳底附着上查克拉直接到了樓頂。
“不用跑了,你到底是誰?”
分身追到一間實驗室裡,看到桌子座位上趴着兩個女孩,正是蘇婉清和霍玲。
白衣女人則是背對着吳錚沒有說話,彷彿低着頭在思索着什麼。
陰暗的角落裡,就算吳錚的視力也無法透過凌亂的頭髮,看清她的長相。
“別進來。”白衣女人忽然開口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與此同時她露出了手上黑洞洞的槍口,槍口的目標正是蘇婉清和霍玲二人。
吳錚止住了步子。
“你是誰,目的是什麼?”他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要是想救下蘇婉清和霍玲光是分身可不行。
如果對方扣下扳機,子彈恐怕會直接貫穿分身,身後的蘇婉清必然會受傷。
女人看到吳錚的臉後,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能相信你嗎?”
吳錚臉色有些古怪,對方明明綁架了自己的女朋友,居然還問出這種問題。
“我想應該可以。”吳錚還是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開槍不是嗎。
只要等本體從樓上繞過來,這一切就結束了。
就像幹掉之前那對僱傭兵一樣,沒有人能想到有人可以從窗外突然降臨。
似是送了口氣,女人忽然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那就靠你了。”
這是她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
時間飛逝,等維克托莉亞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一個簡單樸素的房間裡,鼻尖縈繞的香味兒刺激了她空空如也的胃。
叮叮噹噹地聲音從門外傳來,維克托莉亞打量了四周一陣,又伸手摸了摸腹部的傷口,紗布上粗糙的質感讓她送了口氣。
至於身上只剩下三點式,她倒是沒有絲毫介意。
她挪動着身子隨便披了一件男士外套,就推開門走出了臥室,眼角的餘光看到電子鐘上的時間已經顯示現在是晚上八點了。
“醒了?”背對着她的吳錚頭都不回地問道。
就再幾個小時之前,他看到白衣女人居然是曾經在警局比試上見過的維克托莉亞後,臉上的表情比現在淡定的神色精彩了N倍。
尤其是那時候看到這女人,手裡居然拿着一把十五塊的仿真手槍後,吳錚更是哭笑不得。
當然,這也不能怪維克托莉亞,畢竟在華夏想弄一把真槍難度還是不小的。
見他沒有多餘的問題,維克托莉亞嘴角勾出一個弧度道:“看來我的烏克藍同胞喜歡華夏男人不是沒有道理的,都是居家暖男。”
聽到這女人調侃自己,吳錚翻了個白眼,能把華夏語說的這麼溜,估計她也沒少在這裡待。
“吃吧。”吳錚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隨手把煮好的皮蛋瘦肉粥放在了她面前。
維克托莉亞也不客氣,端過來也不管燙不燙,抓着勺子就往嘴裡送,狼吞虎嚥的樣子絲毫沒有淑女風範。
看着眼前餓死鬼投胎的美女,吳錚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畢竟自己這裡可沒有給女人穿的衣服。
維克托莉亞下來的時候也沒有穿上褲子,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在凳子上晃來晃去,讓錚哥連忙移開了視線。
“呼——還有嗎?”維克托莉亞滿足地長出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以來的疲憊和睏倦彷彿一掃而空。
微微泛黑的眼袋也因爲放鬆淺了不少,整個人的精神也變的愈發飽.滿。
“管夠。”吳錚臉色古怪地將視線從她胸口的春.光上移開,接過空碗轉身又盛了一碗粥回來。
維克托莉亞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彷彿飢餓得到了緩解,這次她開始小口小口地慢慢吃了起來。
“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你們學校裡嗎?”小口吃了一勺粥,維克托莉亞碧綠的眸子裡沒有初次見面的戰意,反而多了幾分狡黠。
吳錚攤了攤手道:“如果你想告訴我,那就不用我問了不是嗎?”
原本他和蘇婉清增減感情的校園探險因爲這妞泡湯,吳錚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
“呵呵,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維克托莉亞沒有接話,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吳錚。
隨手點上一支菸,吳錚正色道:“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憑維克托莉亞毛國少校的身份,她怎麼說也沒理由淪落到這麼慘的地步,出現在學校後面的老樓裡更是非常奇怪。
“背叛。”她頓了頓,吐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