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蕭清,你不用和我客氣的,用的到的地方儘管開口,我爸和蕭叔叔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該幫的忙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程遠開口說道。
“哈哈,老程,你這兒子現在可有出息了,你也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當初你還在開小賣部的時候,我就斷定你以後絕對會有一番成就,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你的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不像我還在原地踏步啊,一轉眼,便老了。”蕭澤也是頗爲感慨的說道,不過他是一個知足常樂的人,對物質生活的追求倒是沒有那麼渴望。
“蕭老哥,你就別嘲笑我了,我這兒子還不成才,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太一帆風順了對於年輕人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年輕人就應該讓他們多吃點苦頭,才知道生活的不易,纔會越發的珍惜眼前的生活了,我們都老了,以後這天下還是年輕人的。”程浩然雖謙虛擺手道。
但是眼中的自豪卻是無法掩蓋,暴露無遺的。
“呸呸呸,服務員,服務員,人呢?”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和諧的氛圍。
“這位小夥子,怎麼了?”程浩然疑惑的問道,雖然他看不起這秦浩,但是表面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一個有身份的人,不要把自己的情緒露在臉上。
程浩然從秦浩的服飾和一進來就吃喝的行爲上猜測,這秦浩估計是個沒有見過市面的土包子。
“這位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服務員聽到聲音立刻從外面走了進來問道。
“你這螃蟹是臭的,這麼大一家酒店,你就拿死的螃蟹來招待我們?是不是當我們好欺負啊?”秦浩不滿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的螃蟹都是從北海空運過來的,上桌之前我們也會嚴格的查看,死的,臭的螃蟹我們都會剔除出去的,不可能會上桌的,這樣不是砸了我們酒樓的金字招牌嗎?”服務員耐心熟練的解釋道。
“說這麼多幹嘛?你自己嚐嚐這螃蟹。”秦浩拿起螃蟹遞給服務員道。
服務員當即便拿起了螃蟹,吃了一小口,神色未變道:“這螃蟹肉質鮮美,沒有發臭啊。”
“一隻螃蟹而已,沒必要斤斤計較,算了。”程遠大度的揮了揮手,同時很鄙視的看着秦浩,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吃過螃蟹啊?就會大呼小叫,實在是丟臉至極啊,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高大了起來。
“這怎麼能算?我們是消費者,這酒店賣死的,賣臭的螃蟹就是欺騙消費者,沒聽說過顧客就是上帝,顧客就是親爹嗎?有這麼對待親爹的嗎?我們有權維護自己的權利,萬一這螃蟹中帶着什麼病毒,怎麼辦?”秦浩不依不饒的說道。
如果一開始這服務員實話實說秦浩或許會寬宏大量放他一馬,但是這服務員明顯就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那他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怎麼回事?”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位看上去像是經理的人。
“廖經理,這客人在胡攪蠻纏,這螃蟹明明是好的,他偏說是死的,是臭的。”服務員給經理使了一個眼神,卻被秦浩給看到了。
“這位客人,我們的螃蟹不可能會出問題,請你還是不要爲難我們了。”廖經理淡淡的說道。
他自然知道這螃蟹有沒有問題,實際上這些螃蟹並不是從北海運過來的,而是直接從旁邊的海鮮市場買過來的,從北海運過來,那得要多少的成本啊?再說,只要把調味品放多一些,把味道做的濃郁一點,掩蓋住臭味,誰還能吃的出來?
而且,他還能從中拿到不菲的回扣,何樂而不爲呢?
雖然之前一些嘴刁的客人也反應過相同的問題,但是全部都被他應付了過去。
“什麼叫爲難?你們這個破店還值得我爲難不成?”秦浩不屑的說道。
程遠看秦浩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鄙視,這麼斤斤計較的人還配和他爭搶蕭清不成?就連和這種土包子吃飯,他都感覺到一些丟臉,平常和他吃飯的人不是商界名流,就是明星大牌的。
“大不了這螃蟹我給你退了,再換一盤。”經理皺着眉頭說道。
“這就解決了?”秦川不爽的說道,這經理的態度秦浩實在很不喜歡,搞的他纔是受害者一般。
“這位客人,你是來挑事的吧?我們臨仙閣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污衊的,我答應給你換一盤,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廖宵擺着臉說道,他不僅是這酒樓的經理,更是這酒樓的合夥人之一,當然他的股份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且臨仙閣可以說是中海餐飲業的龍頭,旗下有很多餐飲相關的產業,不僅在中海,甚至在全國都還是比較有名的。
“我就喜歡吃罰酒。”秦浩好整以暇的說道。
“小夥子算了,爲了一隻螃蟹沒必要大動干戈的。”程浩然出言說道。
他出入過酒店很多次,自然而然也知道酒店裡的一些潛規則,但是也通常是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只有味道可以就沒必要計較,有失身份。
“就是,還是這位客人善解人意,不像某些土包子,一輩子像是沒吃過螃蟹一樣的,連好的壞的都分不清楚。”廖宵含沙射影的言外之意,秦浩豈能聽不出來?
原本秦浩還真準備算了,可是這經理的一番話,讓他心中怒火噌的就上來了,你們酒店理虧,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明明是你們做的不好,爲什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欺騙消費者就是不對的。”蕭清也自然聽出這經理話語中的意思,聽到他嘲笑秦浩,她就不開心了。
“這位美女,你可以去街上打聽打聽我們臨仙閣的名譽,正所謂惡語傷人六月寒。我們臨仙閣兢兢業業,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想受到這些無妄之災。”廖宵看到蕭清的時候,眼前一亮,他基本在中海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美女,頓時便心動了。
“可是,你們的螃蟹的確不新鮮。”蕭清其實也吃到一隻不新鮮的螃蟹,雖然廚師用大量的辣椒掩蓋,但是這肉雖然表面看上去光澤流華,但是吃在口中,細嚼慢嚥之後,還是有一些淡淡的腥臭味是不可避免的。
她一開始也並沒有太在意。
“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不告你惡意誹謗了,不過,我希望有些人見好就收,不然,哼,我們臨仙閣可不是好欺負的。”廖宵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浩。
“我倒要看看一個破酒樓還能把我怎麼樣?”秦浩差點被氣炸,冷冷的看着這個廖宵。
“怎麼回事?”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此人禿着頂,頂着一個大肚子,眼睛小的不仔細看可能都發現不了,樣貌極爲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董事長。”旁邊的廖宵看到來人頓時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張總,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程遠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和他握手。
“程總,你也在這裡吃飯啊?”張遠達意外的說道。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我這朋友不懂事,爲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斤斤計較,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遠達張總,他在華夏餐飲界的地位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麾下的公司多達幾十家,而且更是涉及到很多行業,他個人也是福布斯富豪榜前百的富豪。”程遠頓時頗爲激動的介紹了起來。
雖然他程家也算是有錢,但是比起這張遠達還是遠遠不如的。
能和張遠達遇到,而且這張遠達竟然還記得自己,這讓程遠瞬間便感覺到自己身份立刻就拔高了起來。
“既然各位都是朋友,我也不能怠慢了各位,這家臨仙閣正是我旗下的產業之一,今天這頓算我的。”張遠達闊達的說道。
廖宵沒想到這一桌的人竟然還有認識董事長的,頓時有一些後悔了起來。
“那就多謝張總了。”程遠道。
“剛纔我好像聽到這裡面有所爭執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張遠達疑惑的問道。
“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程遠說道,然後給秦浩使了一個眼神,眼神中的含義很明顯,是告訴他不要亂說話了。
秦浩直接就置之不理,道:“你就是這臨仙閣的老闆?”
“正是鄙人,這位小兄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怎麼看上去很眼熟的樣子啊?”張遠達皺着眉頭說道,他真的覺的眼前的人很是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你這破酒樓我看可以關了。”秦浩直接直言不諱的說道。
“秦浩,你怎麼和張總說話的?還不道歉?”程遠頓時着急的說道,他公司是做外貿生意的,和張遠達旗下的食遠天下合作了很久,可不想因爲秦浩這個愣頭青的搗亂,而出現瑕疵。
萬一關係破裂,對於他的公司來說,那簡直就是面頂之災啊,而且他的公司馬上就要上市了,因爲這件事,可能連上市都無法完成,那他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秦浩,你是說他是秦浩?”張遠達突然睜大了眼睛,心中暗道:“是了,怪不得如此熟悉,當初不是在宋書記舉辦的宴會中看到過此人嘛。”
張遠達對秦浩做的事情那可是記憶猶新啊,雖然他並沒有接觸過此人,不過在中海,得罪誰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得罪秦浩,就連上任沒多久的宋書記都因爲得罪了秦浩,而被免職至今都還關在牢獄之中,而且溫氏藥業的溫如玉都是此人的情人,在溫氏藥業面前,張遠達的財富就顯得極爲渺小了,溫氏藥業如今都是全球市值排名前五位巨無霸,比他的食遠天下還強大的不止百倍,資金極爲的雄厚。
而且,秦浩還是一名實力強悍的修真者,這纔是真正的關鍵所在,隱隱約約之間,他還聽說神秘的太遠宗和秦浩的關係都匪淺,這就讓他更加對秦浩恭敬有佳了。
“是啊,怎麼了?”程遠一愣道,他被張遠達的反應給驚訝到了,這秦浩又不是什麼名人,這張遠達爲什麼表現出一副吃驚的神色,似乎還帶着無與倫比的恭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怕。
只是程遠一家常年都在國外,對國內的情況瞭解甚少,再說,就算他迴歸國內,以他家的財富和地位也根本無法擠進真正的上流社會之中,自然對秦浩的大名不甚清楚也不足爲奇。
“秦哥,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我是小張,你可能都不認識我,可是我卻認識你,當初在宋書記的宴會上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啊。”張遠達頓時討好的看着秦浩,極爲恭敬的說道。
這讓一旁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除了蕭清以外,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秦大哥很厲害的。
“完蛋了,這貨竟然讓董事長都如此客客氣氣,像是祖宗一樣對待,肯定是大有來頭。”廖宵心中頓時叫苦不迭了起來,後悔萬分,這份工作是他的表哥給他介紹過來的,由於他乾的還不錯,就分到了這家酒樓的一點股份,如果未滿五年被開除,他的股份也要被收回去,而現在他馬上就到五年之期,自然是不想被開除,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要被開除無疑了。
“沒什麼印象。”秦浩淡淡的說道。
“張總,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程遠可不相信這個窮小子,土包子會是什麼大人物,看他一副平凡無奇的樣子,就不可能是。
“我不可能認錯的。”張遠達接着問道:“秦哥,是不是酒樓的菜讓你不滿意了?”
“不僅是菜,還有人,都讓我很不滿意,就這貨剛纔還趾高氣揚的說我在胡攪蠻纏,要把我趕出去,你說怎麼辦?”秦浩指着廖宵道,君子報仇一分鐘都不能等。
“小廖,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啊?明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在臨仙閣幹了,自己辭職吧。”張遠達冷冷的瞥了一眼廖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