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磊在倉庫內飛快地閱覽了一會兒,饒是果斷如他,此刻也難以從這麼多的寶物中挑選出自己三件來。
忽然,他聽到遠處宋天似乎在跟什麼人說着話,隨即他耳邊便響起一道淡淡的聲音:“每件寶物都用禁制封印着,越強的寶物,禁制越強。”
姚海磊聞言心頭一動,擡頭看了看,但是那人說完這句話後,卻再也不說話,似乎不想再理會自己。
姚海磊想了想,轉頭一看,就見宋天在不遠處衝着自己頷首發笑。
他心頭一暖,知道必然是宋天與那守護此處的人傳音,才讓守護者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姚海磊衝着宋天點了點頭,回過頭,迅速展開仙識,掃描着四周寶物的禁制封印。
片刻後,姚海磊身影一晃,便來到一座木架前,盯住了木架上的一尊小壺。
那隻小壺約有巴掌大小,通體純白,外表看去,就只是一隻陶瓷所制的小壺。
但是姚海磊之前展開仙識查看四周寶物的禁制時,卻發現這隻小壺的禁制比附近寶物的禁制至少要強上兩倍。
微微思索,姚海磊拿起那小壺,直接收進仙域內。
又走馬觀花般走了半天,姚海磊又拿取了一串藍色的項鍊,收進了仙域。
只是最後一件寶物,卻讓姚海磊爲難無比。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發覺自己目前最欠缺的就是攻擊型的武器,想到此處,他便展開仙識迅速掃描了一遍,最後便快步來到了一座木架前。
這座木架上擺放着十幾把長劍,每把長劍都閃爍着鋒利的光芒,數把長劍更是散發着冰冷刺骨的寒意,那是殺戮無數後留下來的殺意。
姚海磊目光一轉,最後停在了一截斷劍上。
這截斷劍只有一截劍尖,至於劍柄與下半截劍鋒則沒有,看裂口處十分光滑,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斬斷的。
在姚海磊的仙識感知中,這截斷劍的禁制並不怎麼強大,甚至比一般的禁制都要弱,而且姚海磊都無法感知到斷劍內蘊涵着的劍意與殺氣。
然而之所以會讓姚海磊直接來到此處的原因,是因爲就在剛纔,他的靈魂深處那道意識陡然表現出一股無比激動的情緒波動,隱隱間指引着他來到此處。
而當姚海磊到達這木架前的時候,便感覺到靈魂深處那道意識直接鎖定了這截斷劍,那股異常激烈的情緒波動險些讓他也失控地去拿這截斷劍。
想了想,姚海磊伸手捻住那截斷劍,因爲有禁制的關係,所以他還無法感知到這截斷劍的詳細資料。
此時那股意識的情緒愈加激動了起來,似乎是在催促他拿取這截斷劍。
姚海磊打量了一下這截斷劍,發覺這似乎是一把金系長劍,雖然已經斷裂了,但是劍尖處依舊流轉着鋒利的寒光。
想到此處,姚海磊便不再遲疑,直接將那截斷劍收起,轉身走回到傳送陣前。
宋天瞧他回來,笑眯眯地說道:“回來了?已經選好了?”
“嗯,”姚海磊點頭道,“全部選好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走吧!”宋天笑道,轉身一按傳送陣的核心,直接將他與姚海磊傳送出了此座倉庫。
走出傳送陣,宋天與姚海磊並肩走出屋子,他衝着姚海磊笑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三石頭他們就在外頭等咱們,走吧。”
姚海磊含笑點頭,與宋天並肩而行,朝着府邸外走去。
“這裡是青龍堂,”宋天對姚海磊解說道,“我們寒影閣面積極大一共分爲三重城池,外城、中城、內城。”
“內城不大,是一座極大的廣場,廣場邊緣皆有護城河隔斷,廣場中央是接天閣,四周分別環繞着青龍閣、睚眥閣、玄武閣、白虎閣、朱雀閣。”
“睚眥閣?這應該不屬於四聖之一吧?”姚海磊好奇地問道。
“具體情況,說起來挺複雜的,總之早期的時候並沒有朱雀閣,直到後來才建了朱雀閣。”
宋天撓了撓頭,說道:“外城是我們暗夜龍騎團駐紮的地方,十萬暗夜龍騎軍除了有二萬鎮守太乾帝城外,其餘阿萬分別鎮守於仙閣的各個城池內。”
“中城就是商業區、住宅區等地方,另外中城內也有掌管其秩序的四大堂口,分別是青龍堂、朱雀堂、白虎堂、玄武堂。”
姚海磊聽到這裡,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宋兄,爲什麼暗夜龍騎軍全部都是同一個造型呢?”
宋天笑了笑,說道:“我比你大,你就喊我宋大哥吧,至於我們暗夜龍騎軍……我們暗夜龍騎軍一共有兩個成分,一個是曾經跟隨武尊征討人間界的凡人軍隊,一個是後來進入仙界新招收進來的武仙。”
“與新招收進來的武仙不同,我們這些曾經追隨武尊征討人間界的凡間軍人,早已經過了壽元,只是武尊施展絕世神通,將我們的魂魄全部留住,並且藉助秘術讓我們轉修成仙。”
“更準確一點來說,其實我們這些凡間軍人都是冥仙,而非仙人,我們的魂魄因爲軍魂的關係全部保留,更是與戰馬、兵戈之魂相融,永生不死。”
姚海磊聽得暗暗心驚,感嘆道:“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宋天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可惜當年跟隨武尊的十幾員大將,在武尊擁有絕世神通前大多已經逝世,最後只有我和蠻拓爾、寂寞、張浩四人活了下來,另外也只有五千多名凡間軍人跟隨我們到了仙界……”
說話的功夫,他們二人已經走出了府邸,就見石磊、張浩與數日前城頭上姚海磊見到的兩名大漢都在。
見他們出來,張浩笑呵呵地迎了上來,笑道:“都選好東西了?”
姚海磊笑着一抱拳,說道:“是的,都選好了。”
石磊瞧見姚海磊,臉上浮現一絲尷尬,上踏一步,點頭道:“姚海磊。”
姚海磊笑着一抱拳,說道:“石大哥。”
石磊尷尬一笑,擺手道:“對不起,那天我……”
“職責所在,沒有關係的。”姚海磊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這位就是姚海磊了?”這時候,一名身材雄壯的大漢走了上來,看着姚海磊說道。
“這是蠻拓爾,他與我們不同,他是正統的武仙,自己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宋天連忙在旁邊介紹道。
姚海磊笑了笑,抱拳道:“蠻大哥。”
“老子叫寂寞!”這時候,最後一名黃袍大漢也走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走走走,咱們已經準備好了接風酒,好好喝幾杯!”
“幾杯?”蠻拓爾嗤笑一聲,說道,“寂寞你的酒量可變差了不少啊!”
“老子那叫客氣你懂不懂?”寂寞沒好氣地說道,“真的要喝起來,老子把你灌翻了!”
宋天笑眯眯地說道:“姚老弟,咱們喝酒可是不允許動用能量的,純粹靠自己的酒量來喝啊!哈哈,看起來今天你要倒黴了。”
姚海磊倒是無所謂,反而躍躍欲試地笑道:“好!”
他們一羣說說笑笑地離開了青龍堂,拐了數條街,便來到了一家飯館內。
剛剛進去,姚海磊便看見數十名精壯漢子站在裡面,每人身上都散發着鐵血氣息,顯然都是暗夜龍騎軍的軍人。
宋天拉着姚海磊走到一張木桌前,隨手拍開一隻酒罈,拎起來仰頭就喝,彷彿鯨吸牛飲一般,迅速就將整壇酒水都喝了一個精光。
“痛快!”宋天打了一個酒嗝,拍了拍姚海磊的肩膀,衝着四周那些漢子大笑道,“這就是烈鋒酒鬼的徒弟,大家以前拼不過烈鋒酒鬼的,今天就來灌他的徒弟!”
“好!”那數十名漢子紛紛大笑着應和了起來,一時間,酒館內滿是喧鬧的笑聲,一種溫馨的氣味蔓延在酒館內。
蠻拓爾與寂寞容貌與普通漢人不太一樣,似乎是古時候西域胡人的模樣,宋天與張浩倒都是純種的漢人模樣。
衆人狂飲了數壇酒,彼此也就紛紛放開了,大聲說笑了起來。
姚海磊此時才知道,原來宋天、蠻拓爾、寂寞、張浩都是曾經跟隨武尊的凡間將領,而石磊則是武尊到達仙界後才招收到的高手。
他們之中,寂寞、宋天、蠻拓爾皆是六階高手,他們雖然資質不高,但是成就冥仙后,以殺證道,到也精進極快。
而石磊乃是六階劍仙,劍尊顛峰的高手,而且他還是十分稀少的土系劍仙,防禦之道極強,曾經以一人之力將兩名同階強者生生拖得筋疲力盡。
石磊初時對姚海磊確實有一些不好意思,不過與姚海磊對拼了幾壇酒後,也就放開了,豪爽的性子顯露無疑。
一羣人在酒館中高聲說笑,而除了張浩、寂寞、蠻拓爾、宋天、石磊外,其餘的那些漢子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都排着隊,拎着罈子來和姚海磊喝酒。
姚海磊一身肉身強橫,從而他的酒量也不弱,被那些漢子排着隊連續灌了三圈,也只是臉龐微紅,卻毫無醉意,依舊大笑着和那些漢子對拼着。
衆人從傍晚喝到半夜,最後那些龍騎軍人全部被姚海磊給灌趴了,東倒西歪地躺了滿地,一個個都是打着呼嚕,好不響亮。
姚海磊此時也有了一些醉意,瞥見宋天他們似乎沒有繼續灌自己的想法,便悄悄運轉仙力,將體內的酒勁全部蒸騰了出去,瞬息之間,他渾身已經籠罩了一層朦朧的酒霧。
石磊鼻尖一嗅,回頭瞥見,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都說好了不準動用能量。”
“嘿嘿,幾位大哥應該不和我繼續喝了吧?”姚海磊卻也不怕,嬉皮笑臉地說道。
“臭小子!”蠻拓爾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打了一個酒嗝,順手抓起早已爛醉如泥的宋天與寂寞,三個人肩並着肩,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館。
張浩在人間界的時候似乎是一名文官,方纔雖然也喝了一些,卻並不多,此刻依舊保持着神智。
他瞧見姚海磊四下張望,不覺笑道:“海磊,跟我出去走走吧,寒影城的夜景也是非常不錯的!”
姚海磊愣了一下,隨即頷首道:“好的。”
兩人並肩走出酒館,涼風襲來,頓時讓姚海磊吐出一口酒氣,醉意都稍稍消散了一些。
兩個人並肩走了數條街,張浩所言不差,寒影城晚上的時候,城中交易反而愈加火暴,更是有許多人擺開擂臺交手。
寒影城內並不禁止交手,更是有着專門的比鬥場,讓他們相互比武。
張浩與姚海磊來到一處夜市內,張浩瞧見姚海磊神色迷惑,遂失笑道:“海磊,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我們這些傢伙會對你那麼熱情?”
姚海磊聞言一怔,遲疑了一下,頷首道:“是的,我挺奇怪的,我們應該不算熟……”
“不是不算熟,而是根本就不熟,”張浩笑呵呵地說道,“至於你的師父,我們也跟他不熟,倒是跟你的大師叔,心劍堂的堂主穆紫星挺熟的。”
“那爲什麼……”姚海磊皺着眉頭問道。
“因爲你的行事作風,和曾經的經歷。”張浩笑呵呵地說道。
“我的行事作風,和曾經的經歷?”姚海磊頓時一怔,詫異地問道。
“沒錯,你在人間界的時候,曾經被整個東土、不,可以說是整個人間界追殺,最後甚至還引來修真界的高手,可以說你是被兩界高手一起追殺。”
“而在那次事件結束之後,你又跑到了修真界,惹得崑崙派、崆峒派等七大勢力聯手要追殺你,最後你居然還是成功逃脫,更是越來越強。”
“而最關鍵的一點……”張浩轉過頭,認真地看向姚海磊,肅然道,“你修煉過《太上忘情錄》,沒有錯吧?”
姚海磊心頭一驚,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太上忘情錄》,是神秘強者天靈教給他的上古時代第一邪功,也是姚海磊人生際遇的最大轉折點。
但是除了姚海磊自己外,即便是師父穆烈鋒也不知道他曾經修煉過《太上忘情錄》,但是張浩怎麼會知道的?
瞧見姚海磊壓抑不住的震驚表情,張浩呵呵一笑,擺手道:“我沒有那麼神通廣大,這是武尊親自告訴我的。”
“武尊?”姚海磊聞言一怔。
“沒錯,我大概能夠猜測到武尊的想法,嘿嘿,海磊,看起來武尊對你非常的看好,所以故意將此點透露給我們。”
“爲什麼?”
“爲什麼?呵呵,當然是希望我們和你交好,藉助我們讓你快速與暗夜龍騎軍關係打好,最後爲你踏上高層打基礎啊!”
看着姚海磊依舊迷惑的表情,張浩笑道:“放心吧,你的修煉《太上忘情錄》之事,只有我知道,三石頭、宋天、蠻拓爾、寂寞他們都不知道。”
“你的這些經歷,武尊在人間界的時候都曾經經歷過……當初他修煉未成之際,便因爲修煉《太上忘情錄》被整個東土追殺。”
“後來武尊修煉有成,更是被整個人間界的高手聯手通緝追殺,即便是逃到了仙界,卻依舊被無數強者追殺。”
姚海磊聽到此處,略微明白了一些。
他與武尊的經歷十分類似,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同,同樣修煉《太上忘情錄》,同樣被無數強者追殺通緝。
他相信,張浩、寂寞、蠻拓爾他們肯定都曾經與武尊一同經歷過這些事情,所以對於擁有相同經歷的自己,他們都抱着極大的好感。
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武尊會刻意將自己修煉《太上忘情錄》的事情告訴張浩,莫非武尊就那麼看好自己麼?
張浩見他默默沉思,便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說道:“你剛剛回歸仙閣,按照規矩,需要暫時選擇一座城池,擔任十年的城中守衛。”
張浩陡然轉變話題,頓時讓姚海磊的腦袋有一些轉不過彎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張浩便接着笑道:“十年之後,就隨你了,可以自己閉門修煉,可以留在城中賺取功勳,最後逐漸登上高層地位。”
姚海磊這時才隱約明白了一些,沉吟着說道:“既然如此,我選寒影城可以嗎?”
張浩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在越大的城池中,派系之爭就越激烈,我們暗夜龍騎軍雖然對外的時候一致統一,但是彼此也有一些派系之鬥。”
姚海磊恍然,想了想,揖首道:“浩先生,還請指點一二。”
“好說,好說,”張浩笑眯眯地說道,“我們仙閣一共有數大派系,七尊三聖的麾下勢力屬於中立,而妖堂、魔仙堂、暗夜龍騎軍、劍仙堂、仙人堂五大派系分別佔據着仙閣大大小小各個城池山脈。”
“而其中,我們暗夜龍騎軍佔據着四個中型城池,這裡面修爲最強的,也僅僅是一名仙尊強者……”
“我選那裡!”姚海磊恍然大悟,急忙說道。
“好,好,孺子可教也,”張浩笑眯眯地說道,“明天早上來青龍堂找我,給你準備一份任職文書,然後你直接乘傳送陣去那裡吧。”
姚海磊輕輕頷首,隨即一抱拳,感激道:“多謝浩先生指點。”
“客氣……”張浩雙眸眯起,笑得好似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你的住房我已經備好了,就在城東的‘天機客棧’,你去住就可以了。”
姚海磊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只能尷尬一笑,抱拳一禮後,直接轉身離開了夜市。
姚海磊離開夜市後,四下張望了一下,便往城東走去。
此刻城中人羣擁擠,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五階與六階的強者,甚至還有一些半步七階的強者,姚海磊區區劍主境界的人,擠在人羣中可以說相當不起眼。
擠了片刻,姚海磊終於走到了城東,並看見了那座相當恢弘壯觀的天機客棧。
相比他當日在那座小城內居住的天機客棧,寒影城內的天機客棧才叫一個輝煌壯觀,光是其體積就堪比半個故宮。
姚海磊剛剛走進去,便有一名白衫男子笑着迎了出來,含笑道:“是姚仙友吧?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這邊請。”
姚海磊心知必然是張浩幫他準備的,也不疑有他,邁步跟了上去。
這座客棧有九層,而姚海磊的房間在第八層,那男子帶着姚海磊來到房門前,遞給他一張玉片,笑眯眯地說道:“這是房卡,請!”說完,他弓着腰,轉身就離開了。
姚海磊持着玉片在房門前一揮,唰的一聲,房門便悄然打了開來,姚海磊則走了進去。
這間客房不算太大,但是其中仙氣濃郁,客廳內的桌面上更是擺放着一盆仙花。花帶七片綠葉,濃郁的香氣瀰漫而出,只是嗅上一口,便有一種超然脫俗的感覺。
“七葉靜仙花?”
姚海磊微微一驚,想不到這客房內居然還擺放有如此珍貴的仙花。
此仙花姚海磊在星辰陣主的藏書中曾經見過,據說擁有靜神寧魂的妙用。如果常年嗅聞花香,甚至會對心魔產生極大的抵抗力,對於渡劫者有着極大的功效。
姚海磊走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便走到牀鋪前,卻發覺連牀鋪上都擺滿各種珍貴寶物。
鋪蓋、被褥是用千年冰蠶絲織就而成,清涼溫潤,牀架也是以萬年古銅木打造而成,這些珍奇靈物將這張牀鋪打造成絕對的仙物。
睡在上面一個晚上,只怕能夠抵得上常人半月的苦修了。
姚海磊暗暗讚歎,盤膝坐到牀上,既然有如此仙物,如果只是睡覺而不借助其修煉,那麼就絕對是笨蛋了。
然而就在姚海磊盤膝坐了一會兒後,房門忽然被人敲得當嘭嘭作響。
姚海磊睜開眼睛,皺着眉頭看了眼房門,摸出玉片在身前一劃,頓時他身前就浮現出一幅畫面,赫然是此刻房門前的景象。
待得看清楚敲門的人後,姚海磊雙眸一亮,急忙打出印訣打開房門,同時翻身站了起來。
房門一開,一名身穿白衫的冷酷青年與一名黑種青年並肩搶了進來。
“大哥!”
“老大!”
剛剛進來,他們二人就異口同聲地大喊道。
“天眼,塔南!”姚海磊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笑道,“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