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散盡雙方都默契地沉靜了下來。剛纔還炮聲轟隆的低窪地一時間除了風還在呼呼地刮便如死一般地寂靜。若非那三輛坦克還在不時冒着煙謝居安真以剛纔的景象是沙漠之中的海市蜃樓。
在這貧瘠的沙漠裡這班人在爭什麼呢?謝居安頭枕着胳膊仰躺在黃沙上。
喲嗬!喲嗬!風中傳來吆喝的聲音謝居安彈起身見西北方向籠起一團沙塵“什麼時候起這個沙漠變得如此熱鬧?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他的想法還未完那西北方向又傳來一陣槍響;接着東南方向的槍聲又起。謝居安已被吊起了興趣雖說那個地圖的標誌離此地可能還有些路程但不妨上前看看便沿着沙丘悄悄地繞向東南方向。
砰!子彈從沙丘頂上射來謝居安就勢一避反飛迎向他們子彈只能在他身後濺起沙塵。度閃得太快了沙丘頂上的那個埋伏者所的最後一個念頭謝居安手中的軍刀已讓他失去了感覺。
沙丘後有四個土黃色的大帳蓬帳門一掀謝居安邁進蓬內微一打量裡面的情況才覺這帳蓬不一般帳蓬上印有阿方的標誌便施施然走向中間位置那個人用英文問道:“你能告訴我究竟生什麼事?”
“操!”這位面慈目善之人卻非易與之輩一把抓起桌上的衝鋒槍推着子彈上膛掉轉槍口這動作端的是一氣呵成、熟練已極。可明晃晃的軍刀已抵在他的咽喉上刀的冰冷讓他都不敢粗氣呼吸。
“生什麼事?”謝居安瞥了他一眼問道。
呃那人雙眼盯着軍刀煞白的臉上已微現汗跡。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說:“聽說這個沙漠窪谷有寶藏。”
“寶藏?”謝居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是是真的說是杜化尼王朝地寶藏可惜被東突聖戰組織捷足先登了。”那人僵着脖子。不敢晃動。
“寶藏!”謝居安隨之哈哈大笑手中的軍刀隨意一劃竟切去了衝鋒槍的槍頭一下子閃出了帳蓬。
“這是”那人只見帳門一掀。不見了來者。低頭一看槍頭掉了。當場大吃一驚。呆坐了一會兒。急衝衝跑出帳外。直奔上沙丘頂。拿起望遠鏡觀察對方地陣地。果見謝居安在窪谷直奔對面。
“馬上給我報告將軍。就說目標已經出現了!我們所要做地就是儘量拖延住目標。”那人沒有回頭地喊道。
“是地。少校!”身後已經有人按照那人命令去做了。
謝居安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有關東突地消息。剛從窪谷剛進入這陣地中。便迎來猛烈地槍擊。只得直撲在沙地上。而身體壓住一個硬物。頓感不妙。“地雷!”
接着連綿不絕地子彈一陣急射。射在謝居安面前地沙地中。濺起了一團團地沙塵。逼得謝居安不得不伏在黃沙上。待槍聲暫歇。謝居安手一摸自己僞裝地絡腮鬍已粘滿了黃沙。在苦笑中。人已貼着沙地繼續向前疾
身後地地雷轟轟地爆響。隱伏在沙中地人。如土撥鼠一樣探出頭。正朝這邊想看個究竟。卻被人揪了出來。謝居安提着他地領子。倒退出這處陣地。待到一堆沙丘後。將這人扔在地上。篤定道:“我想你該聽得懂我地問話。”
“你你你是什麼人?”那人還處於懵然間有點結巴地問。
“華夏人!艾苑在這個基地吧。”
“華夏人?!”那人的身體怵然一抖暗叫不好“這人一定就是華夏一點紅。”
“說!”
“二領他他已經去了伊國不在這個基地中。”那人見謝居安並不在意他突然一摸腰間。雙手抓了兩個手雷。迅地撲向謝居安。
“唉狂熱份子。”謝居安輕易地閃開。頭也不回反手一刀又衝向基地。轟地一聲手雷炸響將沙地炸出一個坑也將那人成了碎塊。
爆炸已引起基地裡地人注意。一座沙丘忽然震動竟露出個洞口。一羣僱傭兵裝束的人從洞口魚貫而出在洞口分工警戒。
“老鼠終於出洞了。”謝居安看到這批訓練有素、手腳麻利的極端份子已起了必殺之心。軍刀已被拉出鞘在陽光下一晃謝居安疾直掠向這批人。
這批人正當原地警戒以待人員到齊後準備散到各個隱秘點卻遭到謝居安突如從天而降地襲擊。刀光閃光、血霧噴灑這批一十六人沒有出一聲慘叫便已成了死屍。
謝居安拖着滴血的軍刀剛閃身進入洞口與出來的極端份子碰了個照面一刀洞穿了他的喉嚨。
這個洞道窄而矮與牛巴山谷基地的山洞相比更簡易些僅容一人通過而且還要貓着腰。謝居安跨過這名極端份子的屍體繼續深入。洞道斜斜地向深處延伸待拐個彎之後一扇厚鐵門正緩緩關閉謝居安側身而進便聽到一陣議論。
“二領咱們趕快撤出這個基地。”
“二領拉什將軍背信棄義已將我們的基地曝露了。”
“二領您帶領我們殺向喀爾市。”謝居安又走了一小段地洞道順手解決了值守的人又轉個彎後見到前方有百來平方、二層樓高的大廳。大廳內一位面色黝黑、阿拉伯裝束的漢子被四平八穩地坐着而他周邊的人已羣情激憤。
“商離.宋你有什麼看法?”艾苑問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中年人。
衆人止住了議論紛紛望向一身迷彩穿着的宋商離。
“二領應該率着組織核心成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至於基地嘛有我在就行。”宋商離沉着應道。
“二領快走啊我們留在這兒。”衆人又在動員艾苑。
艾苑扶着額頭沉吟不語。
“我看你們都不要走了!”謝居安突兀地現在衆人面前開始收割着這些人的命。衆人猝不及防受到攻擊看着身邊的同夥一個個地倒下臉上還帶着不可思議地神色向他們的真神報到了。
大廳裡積鬱的煤油味和黃土味此時還混和着濃濃的血腥味艾苑頹然長嘆依舊端坐着不動。宋商離已擋在艾苑的身前無力阻止謝居安截殺他的同夥看着謝居安緩前上前已拿出一個手雷喝止道:“一點紅!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謝居安譏峭地看向宋商離淡定道:“一個江湖人的命換上你們一個組織我還是划算。”依然逼上前。
艾苑突然從椅子站起悲愴地笑道:“一點紅你也只不過螳螂捕蟬焉不知黃雀在後。”
“我不管什麼螳螂、黃雀只管要你的命!”謝居安揮動軍刀宋商離高舉的雙手斷落了人也隨之萎倒手雷落到地上骨碌碌地滾了許遠。
“商離.宋艾苑急忙俯身抱住宋商離憤恨地仰頭盯向謝居安。
“你不要這麼看我!當日你們在烏市地暴行有一個小男孩如果面對你們地話估計比你更憤恨百倍!”謝居安毫無手軟地一刀揮起在艾苑的喉結上留下一線腥紅地傷口。
“艾苑叔叔艾苑叔叔”稚嫩的童音從另一個洞道傳來一位少年氣喘吁吁跑進這個大廳意想不到大廳裡是這樣的慘狀看到那把滴血的軍刀便顫抖喊道:“是你你你殺了我爸爸又殺了艾苑叔叔我們和你拼了。”
謝居安聽了少年那生硬的華夏語言只是瞄了他一眼實在興不起殺這位少年的念頭轉過身走向剛纔的那個洞道“我叫華夏一點紅。”
“我會找上你報仇我波格達向真神誓一定找你報仇。”少年衝着謝居安背影高聲喊道。
這時大廳陰陰地笑聲響起“殺了人就這麼輕鬆走啦?”這話自然是對着謝居安說的。而謝居安面前的洞道口已經有位黑衣人堵在那兒。
“這難道就是艾苑所說的黃雀?”謝居安停住步伐靜靜地看着這個人。
啊呀格達痛叫了聲被另一名黑衣人扔到謝居安的身後。
“黑夜?”謝居安問道。
背後已有人作答“能讓黑夜四煞出動你應該死而瞑目了。”
謝居安細聽身後果然多了三個人。
波格達已經驚得不住打牙顫“你們將我的媽媽、妹妹她們怎麼啦?”
一位黑衣人陰陰地應道:“她們已迴歸到你們的真神那
波格達聽了呼天搶地哭起幾次想站起卻都無法如意。
“按照公約你們不該對她們出手。”謝居安冷冷道。
“公約?”四名黑衣人異口同聲地笑起。四種不同的聲音摻雜在一起有說不出的詭異波格達已經不堪忍受這種嘈雜音正抱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在地上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