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一個無人角落又幻化回原樣。
謝居安與司徒亮邊走邊談起這事在校門口只見校園圍牆上人影一閃便緊跟過去。王希雲跑到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快開來似乎有緊急的事。謝居安鎖着眉頭看着那正在消散的尾煙一旁的司徒亮站到路中央硬是將還有坐客的士攔下惡聲逼走坐客倆人坐上後要司機追趕前面的那部已馳出上百米的那部車。
車在F省大學附近停住王希雲將錢遞給司機後已不管會不會驚世駭俗順着校園圍牆飛縱謝居安和司徒亮則顯得鎮定些遙遙跟在後面只見王希雲躍上圍牆邊的一棟民房的三樓陽臺進入屋裡。
“玲玲曉婷出什麼事了?”王希雲急切地問道。落得消瘦的王玲玲茫然地看着那電話說:“剛纔有人打電話說已經綁了曉婷和寧娟要要交換你的武功秘籍。”“綁架武功秘籍”王希雲遲疑地盯了電話一眼切齒說“我已經按小安說的夠低調居然還是找上門來。也罷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王玲玲看着憤怒的王希雲弱弱地說:“那人還會打電話來的可我不敢報案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做了。”處於憤怒邊緣的王希雲聞言冷靜了下來點點頭說:“謝謝玲玲我守着電話。你困的話先回屋睡去吧。”王玲玲倔強地搖搖頭。
陽臺外的謝居安皺眉沉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做的?爲何獨留下王玲玲而不直接打電話到一中呢?仍茫無頭緒喟然一嘆。
“誰?”王希雲暴喝一聲滑行出了陽臺對着人影施出殺着只見拳影一片。謝居安輕鬆閃避拉着司徒亮翻下陽臺退走。王希雲凝重地望着那沉沉夜色疑惑說:“此人似乎對我的武功套路很熟悉。”躲在門邊的王玲玲探出頭來望向夜幕提醒說:“會不會是你師門長輩?”王希雲搖頭說:“不可能。雷師伯還在謝家村師父一向神龍見不見尾;鐵師弟嘛沒有這麼高的武功”
這時屋內的電話鈴響起。王希雲閃身入內急地抓起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頭桀桀桀的笑聲粗聲說:“限你天亮前將秘籍送到造船廠這邊否則你等着替兩位美人兒收屍。當然收屍前我會先享一番。嘿嘿”掛斷了電話。王希雲木然地站在電話旁手裡拿着電話機似乎忘了放上。王玲玲走到他身邊接過他:“他他說什麼了?”沉思中的王希云爲難地朝她笑笑可惜那笑比哭還難看。
王玲玲卻着急了大聲地說:“哎呀!到底怎麼決定?快說啊。”“師門的秘籍沒有師傅的允許我不敢做主。更何況師門有‘三不授’此人綁了婷婷倆人已經入了‘三不授’之列。我好爲難啦”王希雲長嘆了一口氣說。王玲玲卻不滿地說:“武功秘籍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就是像小安那樣有了高深武功還不是還不是葬身那茫茫的東海。沒了人一本破書有什麼好稀奇的!”“哎這秘籍落入這樣的人手裡不知以後掀起多少風浪。”王希雲沉重地說。“難道你就不能給他假的麼?先去看看再說在這裡想這麼多有何用處?”王玲玲教訓說。
王玲玲的這句話讓王希雲精神一振。王希雲猛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說道:“你看這會兒進入了死衚衕謝謝玲玲兒。我這就走!”轉身擡腳便走。“等等我同你一起去。”王玲玲拖住王希雲的手臂急喊道。王希雲停住腳步回頭說:“玲玲兒那裡危險你就在這裡等着她們歸來。”“不!沁兒離開了我不想再失去她們這裡留下我一個人好孤單我好怕!”王玲玲抿着嘴低聲說。王希雲輕拍了抓在手臂上的纖手嘆道:“走吧!一起去吧!”
大學的門口駐立着一男一女攔了許多部車司機均推說出城不安全便開走了。這時不遠處一部車緩緩行過來。司徒在後座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對着王希雲打招呼“希雲同學這麼晚了還在親親我我我老羨慕啊!怎麼樣不介意我們當電燈泡上來載你們一程。”看到王希雲猶豫着又催促道:“走不走啊不然我們可要溜了。”謝居安見王希雲優柔寡斷的樣子搖搖頭。
“你這樣人怎麼像娘們一樣。”王玲玲罵了聲倒率先鑽進車裡。王希雲只得跟着進來。
“師傅去造船廠。”謝居安不鹹不淡地說道。那司機畏畏縮縮地看着謝居安記得剛纔前面一部車因爲不去被一掌轟得估計不大修不成了。“穩着點不會少你的車費。”謝居安說完後便眯上眼。
“你們也去造船廠?”王玲玲欣喜地問。“我家就在那附近。倒是你們倆花前樹下的這校園多的是怎麼眼巴巴地跑那麼遠去呢?”司徒亮反問道。“呸!”王玲玲啐了聲說:“只許你家在那邊就不許我家在那兒。”“哦?那這可苦了你希雲同學。送你回家又得趕回來。”司徒亮同情地說。王玲玲急道:“他幹嘛趕回來住在我家不行麼?”司徒亮心裡早笑翻天表面長聲“哦”一聲點點頭說:“明白明白。”
王希雲這時出聲了“司亮啊你別在亂點鴛鴦譜了我幫王玲玲學姐修水管。”“哎這曾是我以前最常用的藉口想不到今晚出自雲兄之口我難不理解都難。”王玲玲情急之下竟然一手拉起司徒亮的耳朵一手掩住他的嘴倆人曖昧的姿態讓司機卟哧笑起來感慨地說:“年輕真好啊!”王玲玲覺自己失態訕訕地收回手低着頭。司徒亮卻不依不饒地說:“學姐芳名爲何?芳齡幾少?可有男朋友?”一口氣竟問出二、三十個問題來。
王希雲莞爾一笑剛纔那種的壓力輕鬆了不少。王玲玲卻在嘀咕“這男人咋這麼多話?”到了造船廠王希雲倆人下了車謝居安和司徒亮在數百米遠的一個拐彎才下了車。
造船廠設在孤江下游的岸邊再出去五海里左右便是大海在晴天的時候可以看到孤江入海時的情景在蔚藍的海面上有一帶幾海里長的淡藍的玉帶。這裡也是F省最繁忙的碼頭之一此時卻靜悄悄的。
王希雲往前行進王玲玲跟在身後兩、三步。到了大吊機底下王希雲朗聲喊道:“我來了請道上的朋友現身相見!”
桀桀桀如夜梟的笑聲讓人感到恐怖從那邊的船胚縱來一條黑影。王希雲見來者的武功出了自己便低聲對王玲玲說:“玲玲兒你現在快走!我怕敵不過他。”在說話間那黑影已來到王希雲身前近丈左右探手抓來。王希雲嘿地一聲揮拳迎了上去。
“小鬼你比你師傅差遠了。當年殺弟之仇今晚先收些利息。”黑影雙手舞爪更快激出勁氣如刀劍。聽到是師傅的仇人王希雲只能施出逍遙步法不住地躲閃偶爾還了一拳半式。倆人戰成一團在吊機的殘白燈光照射下人影交纏翻飛騰挪這是王玲玲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一時竟忘了王希雲剛纔交代的話。
突然啪地一聲雙掌相擊王希雲被擊得倒飛而退直退了七、八步纔拿住樁哇地噴了口鮮血雙腿有些顫抖。見王玲玲還呆在一旁喊道:“玲玲還不快走!”
“太遲了!跑不了了!”黑影飛撲過來笑聲如索命之音。
一根鐵棍如急箭迎面射向那黑影。傳來司徒亮不滿的聲音“你的笑聲太難聽了吵得我睡不着!”司徒亮從陰影裡緩緩走出。那黑影縮身避開這根鐵棍翻到一旁狼狽地從地上翻滾着。鐵棍竟釘入那黑影面前的鐵板尾端還在嗡嗡嗡地振動着。
“你除了笑聲難聽外翻跟斗的功夫倒挺好看的。”司徒亮笑嘻嘻走到王希雲的身旁那王玲玲竟高興地抓着他的手。
“小子敢插手‘漠北雙雄’的事找死麼?”黑影見這麼少年毫無出奇之處高聲喝道揉身又攻了過來。“喂!這就是你不對啦在我的地盤敢教訓我‘死’字怎麼寫你該知道。”司徒亮辯駁道揚出一根鐵片刺了過去。“殺樓!你是殺樓的人?”黑影的眼界倒是不低看出了移影的步法。司徒亮纔不管那麼多悶聲地強攻見無法取得效果改爲遊身纏鬥。
謝居安與司徒亮分開在造船廠附近搜索着終於在船胚的倉裡找到王曉婷黑暗中見她被粘住嘴雙手雙腳被反綁住倦伏在地便輕聲喚道“婷婷婷婷你沒事吧?”先是撕開膠布。
“小心!”王曉婷急促地喊。
身後破空的一把刀凌厲地劈向謝居安的後背。謝居安往前一撲刀吹空了人如卻翻轉而立迎向那黑影就是一拳。那黑影用刀一格反撩向謝居安面門。謝居安往後一仰踢出穿心腿。
咔嚓一聲那黑影倒摔在地旋即躍起來騰空出了船倉。謝居安身如急電在其背後點了數下黑影重摔回船倉板不再動了。謝居安用腳挑起那刀“東洋刀?”忍不住地喝了聲揮刀削斷了王曉婷手腳上的繩索。
“別殺她她是娟兒。”王曉婷搓着已麻的雙足喊道。謝居安提刀頓住了此時心底才恍然“原來身邊隱藏着危險人物將自己的行蹤源源不斷地透露出去。”用刀挑起那蒙面黑巾那付曾經圓得像月亮的臉笑起來總有兩個酒窩的青春女孩。謝居安提着她一躍而出船倉。
那邊的司徒亮和王希雲繞着“漠北雙鬼”戰得正歡但當對方拿起兵器時倆人已經破綻百出各自中了一招。謝居安飛縱而來將寧娟放到王玲玲的身邊道了聲“看住她”閃到“漠北雙雄”面前雙手持刀奮力劈下這招帶起的威勢如烏雲蓋頂。“漠北雙雄”只得舉起雙截棍一擋。
叮!迸出火星刀斷棍斷。
司徒亮手中的鏽鐵片如毒蛇一般刺進了“漠北雙雄”的腰部。另一邊王希雲一拳暗勁打得他倒飛。謝居安甩去手中的斷刀插在其眉間。“漠北雙雄”的鮮血飛濺摔在地上即氣絕而亡從此“漠北雙雄”真的成爲“漠北雙鬼”。
三人緩過勁後謝居安轉頭對着王希雲說“你要找的人在船倉。”王希雲帶着傷快奔去。
謝居安來到王玲玲身前俯身探查寧娟鼻息已然死去便直起身嘆道:“卿爲佳人奈何做賊!走嘍小亮再不回去有人該報警了。”
司徒亮嘻嘻道:“老兄我看你越來越有詩人的潛質不如去考個秀才。”跟着而行身後傳來王玲玲的喊聲“喂!小亮我叫王玲玲大家都叫我玲玲兒。”
“玲玲兒挺好聽的。”司徒亮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