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鷹坐在林肯轎車裡手心捏了把汗。看着車窗外那星光大道邊上的好萊塢影片廣告生起了人生如戲的感慨。
剛回到了總堂磚頭手機就響了。
“哈嘍哪位啊?”
“雷我的老朋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麼?我來到”
“哦是約翰先生啊請問老朋友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有個很好的遠方朋友想和你會會面怎麼樣約個時間?”
“好吧我現在就過去順便拜訪下老約翰先生。”
在聖加布裡埃爾山的山腳下有一佔地數百畝的莊園前面數十米就是聖莫尼卡灣的沙灘。每年夏天約翰總來這個莊園渡過美妙的假期。在寬大的客廳裡今天破例地迎來兩位J國客人一位顯得謙恭有禮一位顯得孤傲自賞這會兒正看着電視臺播報的迪斯尼樂園英雄救人的奇蹟。
不多時鐵頭鷹的座駕緩緩駛進這個莊園。
約翰起身迎向鐵頭鷹倆人禮節擁抱了一下。
“親愛的雷你可越活越年輕了。”
鐵頭鷹淡然一笑“約翰先生可是過獎了。”
“來這邊來。雷。”約翰引着鐵頭鷹走向那兩位客人率先向那兩人介紹說“這位可是我們洛市的教父雷幫的幫主雷敬濤先生。”
鐵頭鷹向那兩個點頭作禮。
“這位是宮本先生J國政府官員;這位是”
宮本走上前向鐵頭鷹點頭哈腰喊道:“雷先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然後介紹引薦另一位二十多歲青年“這位是我國靜葉派楓葉大師的二弟子渡邊先生。”
可那渡邊卻傲倨地不作禮眼睛不離開那電視畫面“在我眼裡只有強者沒有虛禮。”
鐵頭鷹感到那渡邊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殺氣逼人便淡淡地說“強者並不一定是孤傲;孤傲的並不一定是強者。”
渡邊聞言站起身來轉身逼視着鐵頭鷹目光像一雙利劍直刺而去。
“聽說華夏武學和文化是一流不知你是第幾流的?”
“本人僅學到皮毛三流不到。但對付一些小賊寇已經足足有餘!”鐵頭鷹相對直視。
如果說渡邊的眼光像出鞘的利劍剛硬堅韌;而鐵頭鷹的目光則像一杆霸王槍霸氣十足一槍在手有我無敵。
兩人在距離不到三米靜靜對視着溢出的殺氣可苦了另外倆人。約翰坐倒在沙上只覺得空氣突然沉悶像那天上沉積已久的鉛雲威壓着大地。宮本只是坐到沙靜靜地看着他們兩人。
一會兒後兩人均雙眼微縮後各後退了一步哈哈大笑起來。
渡邊才上前兩步握住鐵頭鷹的手言簡意賅地說:“原諒剛纔的失禮但本人希望事後能和雷先生痛快地切磋技藝。”
鐵頭鷹面上淡淡地笑着心裡卻在驚滔駭浪地翻滾感嘆道:“唉!老嘍渡邊先生不愧爲少年英雄!”
約翰才如釋重負起身打哈哈“你們倆個不會一來就想拆我的房子吧?我這房子可費了我的不少錢。”
渡邊厭惡地看了約翰一眼坐到一旁不去理會其他人了。
三人重新落座品嚐着巴西原汁原味的咖啡看過去相處融洽談笑風聲。
“雷這位宮本先生很有誠意想和你談一筆生意。”約翰直爽地開口說道。
鐵頭鷹聞言依舊悠然地品着咖啡沒有理會約翰的話。
宮本見狀顯得很有誠意的樣子說道:“雷先生恐怕您的處境不像您喝咖啡這麼悠閒吧。直說了吧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就是電視上的那個年輕人希望我們能攜手合作。我方特意請來楓葉大師的天份最高的弟子應該可以顯示我們的誠意吧。”
“本人自出山以來還沒怕過誰。某爲一位江湖人過着刀口舔血生活不是殺別人就是被人所殺。”鐵頭鷹冷冷地回答。
宮本卻不爲所怒依然謙恭有禮緩緩地說“雷先生不愧爲洛市黑道教父。本人還是很想和雷先生合作的很希望能和雷先生交結爲朋友。如果合作成功的話我們可以出一批錢幫助改善貴幫的各方面條件。”
鐵頭鷹卻起身向約翰告辭徑直地走出莊園。約翰無奈地聳聳肩攤下雙手。
宮本的臉上仍掛着淡淡的笑容眼角卻閃過兇狠的殺意。
“約翰先生我想我們也該告辭了多謝您的引薦。前面所談的合作我會向我國政府彙報儘量促成這樁生意。”
鐵頭鷹陰沉着臉思想飄往那戰火紛飛的年代。
整個村子只剩下他和她兩人。兩人是趴在地上上面壓着父母兄弟親人們的屍體那鮮血流成小溪將他們兩人泡成了血人。那死人堆裡迴響少年和少女無助的嘶喊無奈的哭泣
想到這些心中恨意無法釋懷不由得搐緊雙手。
“我絕不和這些畜牲攜手來對付華夏人!我雷敬濤死就死罷百年之後誰人不死呢?”已經有了決定鐵頭鷹瞬間感到輕鬆便對着司機說道“我們在洛市兜一圈回莊園吧!”
入夜時分鐵頭鷹來到了莊園今天的打扮和神情彷彿有所不同。
“萍兒!”
正在做飯的婦人已經數十年未曾聽到這熟悉的呼喚聲驚詫地回頭望向門口看到鐵頭鷹臉上似期盼、似幽怨地看着。
“萍兒!”
婦人失神地落下手中的湯勺雙眼淚汪汪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爲那次陰差陽錯絕情離開後今生今世不可能。
鐵頭鷹上前拉起婦人的雙手輕輕地握在胸前。
“濤哥!”婦人啜啜泣泣地哭了起來撲入懷裡像當年般的少年胸懷那裡纔是依靠。
“來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漂亮。”當年每次哭泣的時候少年總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婦人像少女般快地擦着眼淚笑了起來。
兩人靜靜地擁在沙上不管那時間的流逝。
可總有俗事打破這樣的寧靜鐵頭鷹臉顯厭惡的神色卻不願接起電話。
婦人溫柔地說:“濤哥正事要緊。萍兒在家等你!”
“不!今晚我哪兒也不去我要陪你!”鐵頭鷹摩撐婦人的手說。
“快接啊!”婦人嬌羞地低下頭催促着鐵頭鷹。
無奈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