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跟編輯聊了一下,大抵還是收藏的問題。收藏很低迷,幾近萎靡。唉···
還有,上面那個新投票,大家別盡投第一項啊,影響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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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丁三甲在長三角小諸葛孔真的眼裡原本不過是一個勉力想要擠進城市裡的小角色而已。在大學裡會爲了畢業後的工作拼搏在工作後會爲了房子拼搏在有了房子後接着爲媳婦拼搏。這種人自然是入不得堂堂孔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法眼,就算是他和孔元走的很近。
但是這兩次的交手之後孔真心裡卻對丁三甲產生了巨大的忌憚,似乎這個常年臉上帶着憨笑的傢伙隨時都有可能輕鬆將自己一把捏死。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甚至將自己對於丁三甲的忌憚解釋成爲是因爲丁三甲背後的黑娘子以及他身邊那個揹着古琴的詭異女孩。但是不管怎麼說,在現階段孔真沒有絲毫的慾望與這個看似平庸的傢伙對着幹,甚至更希望將兩人的盟友關係一直保持下去。
哪怕是他明確表示要幫助孔元得到孔家。
因此在孔真接到丁三甲的短信之後第一時間便從公司衝了出來,絲毫沒有顧及正在進行的董事會例會。風姿搖曳一直在孔真面前哪怕是大冬天也穿着黑色絲襪短裙的女秘書第一次看到總經理有過這麼失態的時候。正在心裡揣測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孔真一個電話打回來,讓她聯繫市警察局的劉局長,隨即便直接掛了電話。
短信只有區區的一句話:“我被抓了,在警局。”
當孔真那輛標誌性的輝騰駛進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局局長王金新已經頂着太陽站在烈日下等着孔真了。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處在仕途的最要緊一步上。加把勁能上去的話便可以一帆風順,否則的話便只能灰溜溜的退休養老。只是蘇杭城裡真正的上層社會卻對他這個部隊出身的老軍人很不看好,相反倒是賈紅星這個在蘇杭城裡土生土長的副局長在上層混得風生水起,甚至隱隱有取代他這個正室反客爲主的意思。這讓已經在官場上磨掉三十年銳氣的他很是不爽,但卻也無可奈何。
因此在接到孔真的電話之後王金新差點拖着他那骨質疏鬆的身子骨像年輕人一樣蹦跳起來。孔真是誰?長三角堂堂的小諸葛,孔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那怕就是自己在高升一步怕也不得不對孔家的人禮讓三分。
“孔少爺,有什麼事您說一聲不就好了,還親自跑一趟!”
在孔真的輝騰停穩之後王金新急急往前一步替他拉開車門。卑躬屈膝?自己馬上就要退休了,現在不卑躬屈膝一下以後怕是更沒機會了。
“王局長您太客氣了!”
孔真也是一臉受寵若驚,忙扶着王金新上了臺階,“爺爺在家裡也一直唸叨你,說只有像您這樣的人鎮守在蘇杭城裡他晚上才睡得安生。還說讓您有空多到家裡坐坐。”
“一定一定,我也早就想去拜訪孔老爺子了,就是覺得有些冒昧。”
聽了孔真的話王金新心裡一陣暗喜。孔老爺子何許人物?在蘇杭地界就算是跺一跺腳也能令蘇杭城晃上一晃的妖孽!雖說知道孔真只不過是客套幾句而已,但是自己領着這句客套話尋上門去又有何不可。
“不知道孔少爺這次來有什麼事?”
王金新在將孔真迎到辦公室後開口問道。
“我有個朋友,好像有些誤會,被警局的人抓進來了。”
孔真有些爲難地開口道。不是因爲這件事太棘手,而實在是這件事太小題大做了些,不好意思開口。
“噢?就這樣?”
王金新也是楞了一楞,隨即電話叫進來一個小民警,“去查查看剛剛有沒有人被抓進來。”
說着又扭頭看了看孔真:“孔少爺,您朋友是?”
“丁三甲。”
“對,丁三甲!去查查看有沒有一個叫丁三甲的人被抓進來!馬上請到這裡來!”
聽到丁三甲這個名字小民警臉色一滯,隨即泛起一絲苦笑。他自然知道有個叫丁三甲的大學生被抓了進來,就因爲這個傢伙,賈局已經在辦公室裡摔了三隻杯子了。
“這個,恐怕不太好辦吧。”
小民警躊躇了一下說道,“這個丁三甲是賈局特別關照過的,現在彪子和鋒子正在提審他。”
“彪子和鋒子?”
王金新臉色大變。彪子和鋒子是局子裡面身手最好的人,下手卻也是最重的。以往都是在提審重刑犯的時候才讓他們兩個出馬。現在居然被賈紅星派去提審丁三甲,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趕緊前面帶路!”
王金新急急地從書桌後面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碰倒一地文件。又扭頭看着孔真滿臉歉意道:“孔少爺,事情恐怕有些麻煩,是我管理不當啊!”
孔真倒是一臉地淡然。從那小民警的隻言片語中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只是區區兩個警察,孔真當然不會認爲敢闖進介川空手道館大殺四方的丁三甲會在他們手上吃了虧。
只是在聽到賈紅星這個名字的時候孔真倒是有些臉色微變。賈紅星這個名字在蘇杭城上流圈子倒也有些說道。一方面是因爲他極爲地護犢子,特別是對他的外甥陳彬。而另一方面則更是要來得有衝擊力些,他與蘇杭城的地下勢力或多或少有些牽連。
三個人趕到審訊室的時候審訊室的小鐵門還是牢牢鎖着,而從外面的監控錄像卻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看起來裡面的彪子和鋒子還在辦事。王金新偷眼瞧了瞧孔真,發現孔大少爺一臉的冷色看着自己。當下心裡難免焦急萬分,直接走到門前哐哐砸起門來。
“他們進去多久了?”
鐵門絲毫沒有動靜,打裡面的電話也沒有反應。王金新心裡一陣緊張,扭頭問邊上的小民警道。
“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小民警也是一臉奇怪。彪子哥和鋒子哥身手向來犀利,但也不至於折磨人這麼久吧,別到時候鬧出人命來。
“叫人,砸門!”
王金新終於按捺不住,朝小民警大聲喝道。
小民警心裡一陣緊張。他什麼時候見到平日裡和顏悅色的王局有過這種模樣,當下跌跌撞撞地便要去叫人。
與此同時,審訊室的門終於嘎吱一聲打開。露出一張憨厚平庸的臉。
當然是丁三甲。
“你沒事吧?”
孔真見到丁三甲從審訊室裡探出頭來,心裡也輕鬆幾分。臉上卻是不鹹不淡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
丁三甲打開一條門縫,身子從門縫裡擠了出來,隨手又將審訊室的門緊緊關上。
“這位是王局,這次多虧了他才能把你撈出來。”
孔真指了指王金新,向丁三甲介紹道。不是刻意地邀功,只是在這個時候提一下王進新的功勞總是一件讓人感激的事情。長三角小諸葛,做事自然要比旁人滴水不漏一些。
聽了孔真的話,王金新也是一臉熟絡地向丁三甲伸出手道:“都是自己人,只怕是給丁先生添麻煩了。”
“不會不會!”
丁三甲大方地搖了搖頭笑着道,“很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
“嗯?”
王金新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丁三甲。心道被打了這麼久還能痛快不成?突然又想到好像現在年輕人中流行一種叫SM的遊戲,估計這丁先生也是其中愛好者之一。於是暗暗感嘆自己確實與年輕人脫節了。
“對了,這裡有醫生嗎?”
丁三甲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醫生?怎麼,丁先生受傷了?”
王金新一臉緊張地喊了出來,就連邊上的孔真也是眉頭微皺。
“不不不,我沒事我沒事,就是隨口問問。”
丁三甲一臉憨厚地笑道,“要是有醫生的話最好通知他們一下,該接客了。”
“這傢伙•••”
王金新看着貌似語無倫次地丁三甲,心裡暗道這該不會是被彪子和鋒子打傻了吧。怪不得這兩個小子到現在還待在裡面不敢出來。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去我辦公室吧。我好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疑犯!怎麼可以離開審訊室!”
突然一個聲音在衆人的身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