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聖誕快樂····下雪了哈
剛剛發現自己掛在分類強推上面,小高興一下··
老校長的家在小區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簡簡單單的門面,被寥寥幾筆在上面隨意勾畫出來幾枝柳條,甚至連門口的兩幅對聯都是自己手寫的幾個大字。“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這副描寫濟南的名對出現在這裡竟也有一絲相得益彰的感覺。只不過那幾個字歪歪扭扭的,水平着實不敢恭維。
門鈴響起來之後開門的是個保姆模樣的人,在看見丁三甲以後有些警惕,只是把門開了一條小縫,露出半張不算是太和善的臉,看來以前沒少受那些拜訪者的騷擾。
“我找老校長。”
丁三甲微微一鞠躬,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配合上淳樸的模樣,親切感十足。
保姆倒是有些恍了恍神。她在這裡做保姆的這幾年沒少見登門求見老校長的人。只不過像眼前這位忠厚淳樸的倒確實不多見,更何況是空着手來的。
一時之下竟不知道是該讓這個小夥子進來還是像往常一樣打發掉。
“外面是誰啊!”
似乎是看到保姆在門口許久沒進來,老校長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丁三甲朝保姆阿姨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隨即扯開嗓子:“是我哎!丁三甲!”
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隨即一個腦袋從門縫裡伸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丁三甲。卻也絲毫沒有開門迎客的意思。
“丁三甲!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要來!老頭子我最煩的就是這種送禮求人的事!趕緊給我滾蛋!”
說着竟頭一縮,便要關門。
“別啊!我又沒拿什麼東西!不送禮不送禮,是空手,空手來的!”
丁三甲很是無辜地攤了手,就差伸手去翻衣服口袋。
“進來吧!”
走回屋裡的老校長一個聲音傳出來。丁三甲嘿嘿朝着保姆阿姨憨厚一笑,很是自來熟地換上拖鞋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也沒在意那拖鞋上兩隻粉紅色的小兔子。
“老校長,您還是一如既往地清高啊!”
剛一進門丁三甲便看到老校長面色不善地坐在沙發上。當下忙不迭地一頂大帽子扣上去,不就是彈衣炮彈嗎,誰不會啊。
“少跟我來這套!學院杯籃球賽決賽快開始了,我估摸着你小子鐵定要來走後門,還真他孃的是個比猴還精的傢伙!”
看到丁三甲老校長愣是沒給他好臉色,又是一句粗口1爆出,哪裡有半點桃李滿天下的宗師模樣,惹得看慣了老校長義正言辭一本正經模樣的保姆冷不丁被驚得一個踉蹌,手裡的一杯茶也差點撒出來。
“別給他喝茶!浪費了我的好茶葉!”老校長瞥到丁三甲站起來去接保姆手中的茶杯,又是一個鄙視眼神過去,“給他一杯開水就可以了!”
“對對對,喝水好,喝水好。”
丁三甲接過茶杯又畢恭畢敬地放在老校長面前,很是一副逆來順受的老實人模樣。惹得對老校長的行事作風一直佩服地很保姆都一陣的看不順眼。多好的孩子,簡直跟咱在鄉下的狗剩子一樣實誠啊!
“那天讓棋書帶給你的茶葉收到了?”
老校長愜意地翹了個二郎腿,眼睛瞥了瞥貌似憨厚的丁三甲道。
“收到了收到了,您太客氣了。”
丁三甲嘿嘿一笑,足足一斤的極品碧螺春,除去被猛子孔元那倆牲口糟蹋掉的,還有的賺。到時候足夠家裡那老頭子過過茶癮了。
“茶葉好好放着,到時候給家裡老人帶去!別到時候說我佔了你的便宜,被你這猴精的傢伙盯上,我可是有的受嘍。”
老校長輕輕抿了口茶,言語裡倒也聽不出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哪裡哪裡,還是校長您猴精,我還得多多學習。”丁三甲習慣性地接話,驀地想到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只好低頭猛喝水,自然沒留意到爲什麼老校長會知道他家裡有個嗜茶的老頭。
“還是爲了籃球賽的事情來的吧?怎麼?我都答應了要去看球賽了,還不放心?”
老校長放下茶杯,看着丁三甲道。玩笑開夠了擺譜也擺夠了,自然要開始討論正事。雖然這在他眼裡還真不算什麼。
“當然放心。”聽了老校長的話丁三甲隨即也褪去了臉上的憨厚笑容,在早已見識自己凌厲一面的老校長面前當然不用僞裝什麼。還在浙西小村子裡窩着的老頭子在丁三甲第一次說謊的時候便教過他,在那些活了半輩子的老傢伙面前最好收起自作聰明的嘴臉,老老實實做一個傻子。
“但是您知道的,籃球賽是一碼子事,但是籃球隊隊長又是一碼子事,還有學生會主席•••••”
丁三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他讓猛子回到籃球隊的目的向來明確,拿下籃球隊隊長的位置,然後直奔學生會主席的位置。而在丁三甲的原本的計劃裡這起碼要花上近一年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在大四的時候能夠達到目標。
只不過現在居然搭上了老校長這根線,丁三甲有信心讓這個時間變得更短,甚至更有把握。
“怎麼?還想讓我直接幫你去要學生會主席的位置?”
老校長一陣冷笑,話鋒突然凌厲起來:“丁三甲啊丁三甲,你這是不是太過於取巧了?還是說獅子大開口?”
對於老校長突然的不怒自威丁三甲絲毫沒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地掏出口袋裡的記事本當着老校長的面在上面畫了起來:“籃球隊現在有兩個副隊長;學生會體育部又有一個部長三個副部長;而學院學生會又有一個會長四個副會長。這還不算校學生會的成員。猛子要一步一步走上去,這都需要時間打理••••您知道的,我們都已經大三了•••最缺的就是時間。”
在紙上畫完四個階梯狀示意圖,丁三甲擡起頭望着老校長,不卑不亢,簡單地像是隻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那你想怎麼辦?”
老校長從口袋裡摸出老花鏡戴上,抄起丁三甲放在桌子上的示意圖看了看,方纔慢悠悠地問道。
丁三甲從老校長手裡接過記事本,用筆在學生會體育部上面打了個叉叉,道:“籃球隊我能搞定,但是體育部這一步是不是有些多餘了?您看能不能•••••”
“好小子,還真夠算計!誰都知道從籃球隊空降進體育部纔是最大的難題,而從體育部爬到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也纔不過是幾個部門的競爭的而已!你這一開始就把最難的山芋丟給我,說說看,原本這一步是要花掉你大部分的時間的吧!”
老校長聽了丁三甲的話又是一陣冷笑,奪過筆在丁三甲打上叉叉的地方又重新寫上體育部幾個字,筆力遒勁,穩穩壓住前面幾個字。
丁三甲心裡一驚,望向老校長的眼神也多了份異樣。原本以外老校長對這類的小事應該是不會在意的,想不到賦閒在家如此久的他居然仍會這般一針見血。正如老校長所說的,猛子進軍學生會主席最大的障礙就在於如何以籃球隊隊長的身份空降入學生會。雖然以前有過先例,當畢竟少的可憐。籃球隊和學生會說到底還是兩個部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學生會的人還不至於不知道。
而在丁三甲原先的計劃表中,這起碼要花掉六個月的時間!
“這對我來說有點難,但是對您而言一點都不難。”
丁三甲擡起頭,盯着老校長道:“這您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