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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會這個名字丁三甲不陌生。事實上在燕京城以外,它還有另外一個聲名顯赫的名字,炎黃俱樂部。
當初丁三甲在千島湖的時候,被號稱是老佛爺的赫連浮萍伏擊,事後臨死前的顧長天透露,這就是炎黃俱樂部在後面操縱的。
雖然不知道炎黃俱樂部在燕京城的真正地位和成員,但是丁三甲可以肯定的是當初來蘇杭城的燕京城四少,江洲葉知秋他們肯定是其中的骨幹之一。
既然這樣,那丁三甲同炎黃俱樂部的關係則是簡單了許多,不死不休。
且不說丁三甲多次被他們暗殺,就單單是在千島湖的那次,他們綁架顏子露來要挾丁三甲,這就足夠讓丁三甲判他們死刑。
“怎麼回事?炎黃俱樂部怎麼了?”
聽了杜鵑的話之後,丁三甲原本吊兒郎當的表情終於徹底收斂起來,而是沉聲對杜鵑道。
杜鵑微微側目,這個外表毫不出衆的男人,在認真起來確實有一種奇怪的魅力。
“炎黃俱樂部和我們青會所,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當初青花姐在的時候,青會所叫青花會,於是炎黃俱樂部便起名叫華夏會。後來青花姐去了蘇杭城,爲了收斂鋒芒,青花會就換成了青會所,暗中經營。只是想不到華夏會也換名成了炎黃俱樂部,事事都要和我們爭一頭。這次他們還送了戰帖,名義上說是交流一下,各派出一名高手切磋一番。可是燕京城裡誰不清楚,在青會所退出燕京城的這幾年,炎黃俱樂部瘋狂擴張,現在我們青會所剛剛有所起色,哪裡有什麼閒人可以跟他們比賽。他們現在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想要在我們青會所羽翼未豐的時候打臉,一蹶不振。”
蕭然極有耐心地開口解釋道。自從知道宋青絲的病是被丁三甲治好的之後,蕭然對丁三甲的態度幾乎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丁三甲對此坦然處之,雖然宋青絲的病是老頭子治好的,但是丁三甲自覺得這跟是自己治好的沒什麼區別。
“比武?”
丁三甲啞然失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這玩意兒?要我說有這閒工夫還不如人手一把砍刀,把對方老窩端了算了。”
“燕京城不比別的地方,極度敏感卻有極度不敏感。在底線以內,長輩們會閉着眼睛由我們胡來。但是如果真的是動了真格的,那就不單單是我們小輩的事情了,說不定連父輩甚至是爺爺輩都會牽扯進來,到時候保不齊就是一場大地震。況且現在燕京城的大少公主們都安逸慣了,只有弄點血腥的才能吸引他們的眼球。”
“兇殘啊兇殘。”
丁三甲唏噓一句,愣了愣又不可思議道:“別告訴我整個青會所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不帶這麼丟人的。”
蕭然默然,紅着臉沒敢搭話。半天才試探着開口道:“要不我們去讓軍姐回來?”
“不行,小君出面不方便。畢竟是掛着軍銜在部隊裡討飯吃的人,要是被抓了把柄就不好了。”
杜鵑搖了搖頭,扭頭看向丁三甲,“我知道你有幾個手下很能打,這次帶來了嗎?”
“這你都知道?”
丁三甲翻了翻白眼,“這次就來了四個,不知道夠不夠。”
“殺神厲破軍,石佛蔣山石,還有猴子、刀疤、斯圖、劉長春,這幾個人在圈子裡名氣不小。特別是厲破軍和蔣山石,自從南京城一戰之後,在燕京城裡可有不少他們的粉絲呢。”
聽到丁三甲說幾個人都在,杜鵑明顯是寬慰了不少,開口調笑道。
“尼瑪這是喧賓奪主搶老子風頭啊!”
聽了杜鵑的話丁三甲腹誹一句道,“自己到了燕京城還是白丁一個,走在大街上沒個認識的人。想不到厲破軍蔣山石他們倒是有粉絲,這還TMD有沒有天理。
“對方什麼來頭,讓你們這麼興師動衆的?”
“不知道,只知道身手很不錯,是譫臺老佛爺從山東帶過來的。聽說來的當天就一個人斬了炎黃俱樂部的三個高手,不過以後就在沒見他出手過。”
“譫臺老佛爺?譫臺浮萍?”
想起那個被許子一槍崩中的老頭子,丁三甲明顯愣了一愣,又繼續問道:“那傢伙的身手跟譫臺浮萍比起來怎麼樣?”
“聽說譫臺浮萍有一天興致大發,在炎黃俱樂部獨戰兩名高手,平手。”
丁三甲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譫臺浮萍的身手他再清楚不過,對方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一身內家功夫練得出神入化,一般青壯年絕對近不了他的身。就算是丁三甲,估計也只能打個平手,但是如果以命搏命的話,或許才能勉強勝上一線。
“安排在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八點,炎黃俱樂部。”
看到丁三甲的神情,杜鵑也有些不自然起來,道:“怎麼了?你打算讓誰出場?厲破軍?還是蔣山石?”
“都不是。”
丁三甲苦笑一聲,“這兩個小子身手是不錯,不過如果單獨對上譫臺浮萍的話,也就是自能自保而已。如果對上你說的那個傢伙,那根本沒有任何懸念,上去就被人撕了。”
“那怎麼辦?”
杜鵑終於着急起來,“據我說知,你手下就數這兩個最能打了。”
“你還忘了一個。”
丁三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我,還有我。今天,我自己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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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俱樂部在地理位置比青會所還要囂張上不少,估計確實是卯足了勁要爭個你死我活的緣故。在晚上六點的時候,丁三甲便坐上車子朝皇城開去。蕭然親自開的車子,一身白色旗袍的杜鵑跟丁三甲一起坐在身後。再往後是蔣山石和刀疤,開着一輛毫不起眼的途銳。猴子和斯圖照例是在暗處,天曉得他們是怎麼跟上來的。蕭然在得知丁三甲要親自上場以後,明顯表現出了對丁三甲極不看好的態度。不過在丁三甲輕而易舉將蕭然這個跆拳道武斷的準專業水準制服以後,蕭然方纔五體投地起來,先是腆着臉要做司機,接着就是要拜入丁三甲門下。結果被丁三甲一句骨骼不精奇堵了回去,就再沒敢繼續提。
車子到了炎黃俱樂部門口停下,丁三甲第一個走下車子。原本屁顛屁顛跑來開門拍馬屁的蕭然一陣鬱悶,只好退而求其次,替杜鵑打開車門。
眼前的炎黃俱樂部不是像丁三甲想象中的寫字樓模樣,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座簡簡單單的四合院,看起來前後兩進的模樣。往後看是明黃色的皇城,往前看,不遠處就是標誌性的痔瘡大樓。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這本身就代表了不俗的意義。
見到丁三甲等人下車,四合院的門轟然打開。不是正門,只是開了小小的一扇角門。
蕭然大怒,杜鵑微微蹙起眉頭。
只有丁三甲淡然一笑,帶頭走進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