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更新晚了··
過年拜年,喝酒吹牛打牌,箇中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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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換得對方不得不撤招回防,然後出其不意的左手刀緊跟着鷹爪做後手。僅僅是靠這一招,福伯便不知道收割掉多少條人命。
相較於葉知秋曹經緯幾個背後家族在燕京城裡威懾一方的角色,江洲背後的江家反倒是並不多少顯山露水。而江洲之所以能躋身於燕京城四大少之一,右手爪左手刀的福伯確實是佔了不少的份量。
這個在江洲十歲那年陪着這個頂着江傢俬生子的身份一路殺進燕京城的老人,這麼多年來真正見過他出手的少之又少,但是在左手刀下能活下的人則更少。
更不要說眼前這個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平庸男。
雖然福伯也覺得眼前這個傢伙如果細心調教的話甚至有可能超過自己,於是不免有些可惜。但是既然得罪了少爺,那結局自然就只有一個。
只是在左手刀從袖子裡閃現出來的片刻,福伯似乎看到了對面這個平庸男眼睛裡似乎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福伯自然沒有時間想這許多。左手架着一道白光便掠向丁三甲的喉結處,而右手呈鷹爪狀也抓向丁三甲的胸口。
並沒有出現在預料中的刀刃隔開丁三甲脖子然後血濺四方的景象。福伯的左手刀在距離丁三甲喉結一寸的地方被兩個手指牢牢夾住,再也不能往前前進一分。
只要輕輕一劃便能隔開脖子的左手刀被兩個手指輕鬆夾住,甚至連皮肉也未曾割開一絲。
丁三甲冷笑着看着被自己手指夾住的刀片,沒有理會福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同於福伯枯爪般的右手,福伯握着刀片的左手皮膚極爲白皙細膩,手指修長。如果不是手中握着的一枚寒光閃閃的刀片,丁三甲甚至以爲這是一隻只屬於鋼琴琴鍵的手。
“左手刀,不過爾爾。”
丁三甲一聲冷笑,隨即夾着刀片的手指猛然用力,手中的刀片應聲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福伯的臉噌地一聲變得蠟黃。爲了保持左手握住刀片時候的敏感性,他除了每天用新鮮牛奶泡手掌之外,其他的時間左手都一直被包裹在白手套中,整整幾十年的堅持方纔練成了這門功夫。想不到現在居然在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小輩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趁着在刀片落地的剎那福伯的一個恍惚,丁三甲猛然往前一衝,貼山靠重重地撞上了福伯乾瘦的胸口。隨後纏絲手又將踉蹌往後的福伯捲了回來,緊接着又是一記貼山靠撞去!
在用真元淬鍊身體完成之後,就算是打八極拳打了十幾年的猛子,怕也絕對不是丁三甲的對手。
更別說福伯乾瘦的身子硬生生的受了兩記實打實的貼山靠!
被丁三甲兩記貼山靠撞到之後,福伯直接往後倒飛出去。在撞到了擂臺之後直接跌了下去,胸口更是一陣胸悶,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臺下的衆人目瞪口呆這看着突然跌下臺來的福伯,背後一陣冷汗冒了出來。福伯上臺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在施展出左手刀之後非但沒有將丁三甲抹了脖子,反而吐血跌下臺來!
“我贏了。”
丁三甲站在臺上,環視了一下衆人,隨即牢牢鎖定住蹲下身子扶着福伯的江洲。
“漂亮!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你了!”
葉知秋輕輕拍了拍手掌,臉上陰晴不定。
“一直以爲青花姐還有孔真孔大少爺是我們真正的對手,想不到我們倒是被你擺了一道。”
葉知秋冷聲看着丁三甲道,又瞧了眼被江洲扶起來勉強站住身體的福伯,心裡不免一陣忌憚。就算是在燕京城裡福伯也能算是一流高手,想不到居然會馬失前蹄被這個小子打敗。而且從剛剛的打鬥來看,葉知秋甚至懷疑這個平庸男1根本沒有盡全力。
“兩千萬錢歸你,燕京城的青會所我也會轉到你的名下。”
葉知秋踢開面前的椅子往外走去,又回頭道:“到時候我們在燕京城裡等着你!”
說着便帶着江洲等人往門口走去。
“等等!”
丁三甲一個躍身從臺上竄下,順手抄起方紅蓮手中一直把玩的匕首,直接甩手朝江洲他們飆射過去。匕首划起一道寒光貼着江洲的脖子插進他對面的門上。
“還忘了點東西。”
丁三甲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盯着江洲開口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太過分了!”
見到丁三甲的動作葉知秋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我說過,不見血,心裡不痛快。”
丁三甲一步一步往江洲走過去,道:“如果今天我敗了,你們也不見得會留手。”
站在葉知秋身後的童虎覺察到丁三甲身上爆發出來殺意,於是一個跨步攔着衆人面前,冷眼盯着丁三甲。
琉璃見狀輕輕移步擋在丁三甲身前。古琴白衣美人,在劍拔弩張中坦然處之。
方紅蓮卻也是拎着柄匕首晃了過來,與丁三甲並排站在一起。身後是在外人面前一身黑色西裝的刀疤和猴子。
“羣架,我最喜歡。”
方紅蓮摸了摸頭上那朵炫目的紅蓮花,舔了舔匕首開口笑道。
“紅蓮哥,這算是羣P不?”
猴子一臉猥瑣地貼了上來,對着方紅蓮拍馬道。
“P你妹啊!懂不懂啊,都是羣爺們,這玩意叫搞基!”
刀疤一個擡腿踹向猴子,罵道:“你小子別貼秀才哥這麼近!揩油還是怎麼滴!”
猴子一個閃身躲掉刀疤的一腳,又縮回到刀疤邊上。隨即伸手朝後面打了幾個手勢,紅塵的大門突然從外面緊緊鎖上。
“要撕破臉?”
葉知秋瞧了眼還是有些渾渾噩噩地扶着福伯的江洲,心裡暗啐一口。又扭頭盯着雲淡風輕地站在最後面的宋青花緩緩道。
“這是你們的事,我不管。”
宋青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繼續開口道:“願賭服輸而已,燕京城裡的年輕一輩,怕也丟不起這個人。”
聽了宋青花的話葉知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皺,卻是再沒有話反駁。只是一個隨隨便便伸手就能拈死的平庸男現在居然把堂堂燕京城四大少逼到這種地步,心裡着實不甘心。
“是要我動手嗎?”
丁三甲再次往前一步,盯着江洲冷聲道。
聽到丁三甲的話,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邊上的福伯看了眼扶着自己的江洲,突然伸手拔出插在門上的匕首,接着猛地朝自己左手砍去。
隨着鮮血飆射出來,一隻白皙細膩的左手應聲落在地上!
“少爺的一個小指,我一隻左手能抵吧。”
福伯原本乾瘦蠟黃的臉因爲劇痛和失血五官幾乎凝到了一起。卻仍是強忍着劇痛對丁三甲繼續道:“要是不夠,右手也給你。”
福伯突如其來的舉動徹底驚住了所有人,就連嬉皮笑臉的猴子和刀疤也是滿臉凝重地看着福伯。不管是立場如何,在這些刀尖舔血過日子的人眼裡,能對自己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自己佩服。
有些渾渾噩噩的江洲終於回過神來。見到地上的斷手,江洲一聲厲叫從地上撿起斷手,便要塞到福伯的斷腕處。見到傷口處血流不止,又撕破自己的衣服胡亂地按在傷口上。
饒是古井無波的宋青花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忍。朝身後揮了揮手後,幾個早早就準備好本來打算在丁三甲落敗以後替丁三甲急救的醫生一路小跑過來,替福伯包紮起傷口。
“一隻手換一個手指,划算。”
丁三甲擡腿轉身走開,背對着江洲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