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馬上發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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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色古裙的琉璃和身穿大紅色裙袍的松本雪離出現在外面,自然能引起足夠多的眼光。
特別是這兩個風格迥異的女子都站在一個一身地攤打扮的平庸男身邊的時候。
丁三甲率先走進電梯,其後是琉璃和松本雪離。這所江景樓三樓往上都是青年女老師的宿舍,而三樓以下則是青年男老師宿舍。在電梯到達三樓的時候一個男老師擁着一名明顯是女學生的女生走了進來。在見到丁三甲之後似乎一楞,隨即又注意到乖巧地站在丁三甲邊上的琉璃和松本雪離。於是摟着女生的手不着痕跡的鬆開。
丁三甲看着這個前幾天還一門心思討好沈子衿的這個外國語學院老師,臉上笑容玩味。除了沈子衿這個不算是交集的交集,丁三甲與這個看起來前程頗爲不錯長相也還過的去的年輕男老師幾乎是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一個勉強能稱得上是英俊瀟灑一個再怎麼勉強也不過是平庸男而已。一個事業有成在學校裡頗受重視一個畏英語如畏之虎狼每年考試都必然會慘淡地掛掉幾門非專業課。兩個人的高下立決。
“這是我表妹。”
張弛略微沉思了一下,突然開口對丁三甲道。
他同丁三甲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但是對於同丁三甲走得蠻近的沈子衿卻是志在必得。於是在被丁三甲撞到自己摟着學生妹之後,心裡不禁有一絲小惴惴,像是在外偷情的老公被老婆逮住。
學生妹聽了張弛的話之後明顯心生不悅,但是終究不敢發作出來,甚至還往邊上移了幾步以示距離。
見到學生妹的模樣,張弛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很是滿意。自願爬上他的牀的學生妹向來不在少數,張弛一向秉承來者不拒的態度。只是像這樣有眼力勁的確實不太多見,於是心裡暗暗考慮是不是在論文答辯中給這個女生來個優秀。
“噢。”
聽到張弛似乎小題大做的解釋丁三甲略微有些好笑,看起來沈子衿在這個傢伙心裡的分量還是很重的,不然也不會謹慎到向自己這個其實與沈子衿並不怎麼熟悉的人解釋。至於他邊上的這個學生妹,丁三甲倒是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這些在大學裡使勁鑽營的學生妹在那些男老師的眼裡與穿着衣服的妓女差別不是很大,唯一的區別或許就在於一個要錢一個不要錢。只是心裡暗暗有些可惜這張弛的口味似乎有些偏重,這樣的貨色也敢摟着出門。
“沈老師她••••”
張弛躊躇了一下,繼續道。
“表姐常常提起你。”
電梯到了一樓,丁三甲領着琉璃和松本雪離走出電梯,突然對張弛回眸一笑道。
寓管婆婆見到丁三甲領着兩個大美女下來,臉上的皺紋樂成了一團,彷佛是看到了自己孫子領着兩個孫媳婦回家。於是又顫顫巍巍回到寢室摸出三把大紅棗,一人一把塞到三個人手裡。看着丁三甲的表情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
江景樓外一輛黑色的奔馳房車停在那,囂張無比。窮酸慣了的僞宅男丁三甲只認得那個一個圈圈三個叉叉的奔馳圖標,具體什麼車型多少價位一概不知。於是無知者無畏,自然也就不會在意。看到丁三甲一行人出來,駕駛座的門急急打開。一身黑色西裝留着板寸平頭的中島本跳下車來,一臉媚笑地出現在三人面前。
“小姐,館主讓我接您回去。”
中島本一個九十度鞠躬,對松本雪離恭敬道。頭低低地垂着,不敢擡起來直視松本雪離,只是眼神火熱地盯着松本雪離微微露出外面的鞋尖。松本雪離在介川空手道館的地位特殊,甚至除了幾個核心之外知道介川空手道館有這麼一號人物的人確實不多。但這並不妨礙少數幾個知道松本雪離的人對這個名義上的松本家大小姐的仰慕。
松本雪離冷漠地點了點頭,朝着丁三甲和琉璃鞠了個躬便拉開車門上了車。松本家的大小姐,縱然是被家族中的人當成是金牌打手的存在,也不是那些底層的人所能比擬的。
見到松本雪離上車,中島本轉身朝丁三甲鞠了躬,媚笑道:“這段時間麻煩丁先生了。”
丁三甲微微一笑,伸手掏出那包從孔真那順來的精品黃鶴樓。抽出一根遞給中島本,又熟練地替他點上,順手又將剩下的煙和那隻ZIPPO打火機塞到中島本口袋裡。
“上次不好意思,出手重了點。都是松本館主的意思,您別介意。”
丁三甲一臉的憨厚,對中島本歉聲道。配合上人畜無傷的表情,可行度十足。
被丁三甲遞煙點火的一整套1動作弄得受寵若驚的中島本忙不迭地點頭說沒事。那次被丁三甲揍過之後中島本當天晚上又被松本長野派人狠狠修理了一頓,理由是怠慢了貴賓。而比起松本長野對付自己人的家法,丁三甲之前的那點教訓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而這個連松本館主都要另眼相看的人居然一臉和藹可親的給自己遞煙點火,這讓中島本頓覺身價倍增。
只是那句“都是松本館主的意思”,多少讓中島本有些心裡不痛快。
“下次有機會一起喝兩杯,算是交個朋友。”
丁三甲伸手拍了拍中島本肩膀,又替他拉開車門。
中島本猛地點了幾下頭,差點就熱淚盈眶起來,於是發動車子急急離開。
看到車裡離開,丁三甲臉上虛浮這的笑意也隨之褪了去。僞君子和真小人,丁三甲自然是喜歡後者。只是心裡實在是捨不得那隻從孔真那順來的ZIPPO打火機。白金鑲鑽的紀念版,扔出去怕是值不少錢。
“叫你笑!”
丁三甲回頭,卻發現琉璃正窩着脖子瞧着自己偷笑。於是伸出手狠狠颳了下琉璃的鼻子,笑罵道。
不同於以前的羞澀模樣,現在的琉璃被丁三甲做這些親暱動作的時候已經不會低着頭羞紅了臉,反而會仰着頭歪着腦袋與丁三甲對視。
“你說我剛剛會不會很傻?”
丁三甲伸手摸了摸琉璃精緻的臉蛋,開口自嘲道。
琉璃的臉順着丁三甲寬厚的手掌摩挲了幾下,猛地搖搖頭。
“有時候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很傻。但是有什麼辦法,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一半的傻瓜在笑另一半的傻瓜。雖然這樣我倒還是情願自己做那一半被笑的傻瓜。傻也就罷了,但是傻得有自知之明卻也不是一件那麼不可接受的事。”
“再則說了,咱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沒家世沒背景,就連吃軟飯的英俊臉蛋和強悍牀上功夫也不會,想要在這個傻不拉幾的世界闖出點名堂出來,怕是比登天還難啊。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多積善德多鋪後路,想來總不會錯的。只是可惜了那個打火機,就算是扔在錢塘江裡面怕也能激起朵不小的浪花啊。”
琉璃的臉色微微有些黯然,楞了楞,方纔開口道:“後天的那場,琉璃想•••••”
“琉璃想代我去嗎?”
丁三甲又颳了刮琉璃精緻小鼻子,開口笑道:“說了這件事情不叫你插手•••男人的事,總是要由男人來解決••••區區一個福伯,怕還不能將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