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挪移,錯位交隔,此陣如何破解?”
葉軒眉頭僅僅皺在一起,腦海中不斷推演陣法走向,只是眼底的沉重之色極其濃郁,顯然眼前的法陣讓他有些頭大。
砰!
驀然,正當葉軒竭力參悟第一道禁制之時,蓋天元再次朝前方邁進,已然又破開一道法陣。
“好一個蓋天元,果然有些手段。”
葉軒遙望蓋天元的背影,雙眸劃過一抹陰厲之色,對方能這麼快參悟法陣,的確讓他很吃驚,要知道他此刻連第一道禁制還沒有參悟呢。
當然,震驚歸震驚,葉軒並沒有灰心喪氣,因爲他清楚的知道,蓋天元對於混沌試煉極其熟悉,能這麼快的參悟這些禁制也在意料當中。
時間在極速的流逝,足足十萬年的時間過去,蓋天元已經連破一百道法陣,正勢如破竹的在朝前方行進着。
反觀葉軒這邊,他才只參悟了十道禁制法陣,足足與蓋天元相差十倍的距離。
“不行,此人雖然只剩一縷殘魂,可他依然有着造化境的修爲,而且他本就是天元戰體更對混沌試煉極其瞭解,其悟性也絕不在我之下,若是在這麼繼續下去,混沌星師的傳承必定要歸他所有。”葉軒沉重呢喃道。
葉軒很有自知之明,論悟性他不算笨,相反還很聰明,但是按照他這種參悟的狀態,根本就無法追趕上蓋天元。
此時,葉軒真的羨慕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柳白衣,他非常相信若是柳白衣在此,定然會在最短的時間超越蓋天元,畢竟柳白衣的資質堪稱曠古無雙。
可惜,葉軒知道自己不是柳白衣,他也沒有那份天資才情,他唯有靠自己的努力去追趕蓋天元。
“不行,這最後九千多道禁制,每一種都各不相同,絕非前面的禁制法陣可比,若是我想參悟完這九千多道禁制法陣,最少也需要數千萬年的時間。”
“而這個蓋天元他困在此地最少也有一億年的時間,他每日都在研究混沌試煉,這種恐怖的積累絕非我可以追趕而上。”
葉軒內心在不斷思量,他已然發覺了一個令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底蘊。
不錯,就是底蘊,蓋天元的底蘊。
蓋天元,一個和萬靈之主一個年代的驚世妖孽,而且自身乃是天元戰體,不論修煉資質還是悟性絕對乃是上上乘。
而且蓋天元活的極其久遠,不論見識還是修爲都要比他高出臺多,當這些底蘊全部加在一起,葉軒根本就不可能在混沌試煉中追上此人。
怎麼辦?
葉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神越發沉重起來,不斷思量着各種辦法。
難道我要放棄?
葉軒捫心自問,而後迅速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個天大的機緣就擺在自己面前,讓他就這麼放棄他根本不會甘心,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試一試,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葉軒有野心,但事實上卻沒有追趕上蓋天元的實力,這也讓他眉頭緊鎖,不斷思索自己還有什麼手段。
“時間,我需要時間,若是我有充足的時間,縱然我的悟性不如白衣兄,可勤能補拙定然可以追趕上蓋天元。”葉軒囈語呢喃。
“嗯?”
驀然,葉軒神情一怔,雙眸劃過一道靈光,彷彿在此刻想起了什麼。
“時間?”
“對啊,時間?”
“我已然修煉出了時空之力,若是能將參悟法陣的時間縮短,那豈不是可以追上蓋天元?”葉軒一拍額頭,眼底劃過一抹興奮之色。
可是不等葉軒高興過早,他瞬間冷靜下來,眉頭再次皺在了一起。
“可是時空之力我才初步掌握,而這混沌試煉自成法陣,只怕時空之力也無法干擾,這條道路根本行不通。”葉軒失望搖頭道。
雖然葉軒否定了這個辦法,但是他並沒有放棄,聯想到時空之力,他順着這條線索不斷思索,數十息後他雙眸一亮,想到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以我現在的修爲,根本定不住混沌試煉,可是卻能定住我自身啊。”葉軒低沉自語。
葉軒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他定不住外界的時空,那他就定住自身,就好比外界過了一年,而他自身其實只過去了一天。
而在這一天當中,他就有了一年的參悟時間,可以去參悟眼前的混沌試煉。
只是葉軒從來沒用過這種方法,他也不知道此法到底可不可行。
不過葉軒是個敢想敢做的人,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他儘快參悟混沌試煉,他也只能冒險一試。
轟隆隆!
葉軒說做就做,時空小樹搖曳而出,直接懸浮在他天靈之上,一縷縷時空之力傾瀉而下,彷彿將他隔絕在了一處極其狹小的時空當中,而這個時空的流速極其緩慢,完全和外界是兩種概念。
“果然有用!”
葉軒內心興奮大吼,只是他的身體並不能動,只有思維在正常運轉,因爲在時間停滯的作用下,他已然將自己放緩了數百倍。
一天比一年的時間流速,這足夠葉軒去參悟混沌試煉,雖然他身體被定住,可思維並不受影響,對於參悟混沌試煉有着無法想象的助力。
參悟,瘋狂的參悟,在一比一年的時間流速下,葉軒迅速開始參悟起眼前的陣法禁制。
其實葉軒並不知道,他的這種方法乃是時空神殿的修煉之法,在時空神殿中有一座時間屋,那裡的時間流速是一比一萬,而時空神殿能這麼可怕,跟這個時間屋有着極大的關係。
當然,這種時間放緩的修煉之法並非完美無缺,也僅僅只能讓人蔘悟功法而已,對於自身的修爲並無任何增長。
而且時間放緩這種法門極其耗費心神,更有太多人熬不住這種枯燥無味的修煉方式,在時間屋中瘋掉。
但是這種修煉之法也極其恐怖,更是人人羨慕的修煉法門。
打個最簡單的比喻。
兩個人同時修煉一種功法,一個人將一天當做一萬年來用,他對這門功法的理解和運用將恐怖到極巔,絕非另一個人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