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着公屏上的一幕。
又看着秦舒怡。
秦舒怡眼中已經有了水霧，但是忍着沒哭出來。
“澤哥，請你不要罵我粉絲，你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說我的粉絲。”
“老子愛說誰說誰！關你屁事！驢叫！母驢！你快別幹這一行了！”
王浩終於沒忍住。
“@澤哥，說話的時候，饒人三分，給自己也能留點餘地。”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來說老子？
一個一毛錢都沒有刷過的垃圾，你還不如剛纔刷過八十塊的那個垃圾呢。
那個垃圾還能刷八十塊，你連這八十都刷不出來嗎？
窮逼！窮屌絲！你活着都沒有意義！死了都是浪費土地！”
秦舒怡眼眶通紅，“今天就先到這裡了。”
說完話就直接關了直播間。
王浩看着手機屏幕，側耳聽到秦舒怡在外面嗚嗚嗚的哭。
剛站起來，手機振動了一下。
沒想到剛纔那個澤哥這一次直接給王浩發私信。
“垃圾！窮逼！曹尼瑪！你也配說教你爺爺我？
你不是挺能說嗎？
怎麼不說了？
氣壞了？
氣的腦溢血了？
曹尼瑪說話啊！怎麼不說！
你也就是個窮屌絲！生活中肯定沒有朋友了吧！
在網上跟我裝什麼裝？上來還說教老子，你算哪根蔥？”
王浩這還是第一次在網上碰到這種噴子。
“嘴上積點德吧。”
王浩就回了個消息。
“你媽的！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嗎？
你是殘疾人嗎打字這麼慢？
哦哦哦，哈哈哈，怪不得呢，原來是殘疾人啊。
哈哈哈，你用國家給你發的補助金看直播呢？
怪不得一分錢的禮物都不刷，可憐人，要我給你施捨一點嗎？
哈哈哈！
窮逼！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看的那些女主播都是有男朋友的？
你們在這裡使勁舔，人家就是騙你刷錢的！
老子就是騙你刷錢的！哈哈哈！那些刷錢的都是傻逼！
你這種沒錢刷禮物的，連傻逼都算不上。
你夢寐以求的女神都在別人的牀上哈哈哈，你連人家本人都碰不上。你還想靠刷點禮物就取悅人家，做夢去吧你。哈哈哈。”
王浩沒有說話，放下手機開門去了客廳。
秦舒怡坐在沙發上，低着頭，偷偷抹眼淚。
聽到臥室的門開了。
秦舒怡連忙擦了擦眼睛，擡頭衝着王浩嘿嘿笑。
“浩哥，實在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讓你看我直播就碰到這種事。”
王浩走了過去。
“你和那個人認識？”
秦舒怡吸了吸鼻子，“他是我運營。”
王浩點點頭。
“怪不得挺囂張。”
秦舒怡笑道，“浩哥你別生氣，你把軟件卸載了吧。別看了。”
王浩看着這個姑娘，嘻嘻哈哈的外表之下，誰能知道這個姑娘正在承受一些什麼。
王浩兜裡的手機又是一陣振動，不用想就知道是剛纔那個什麼澤哥發的消息。
秦舒怡似乎是猜到了什麼，擡頭看向王浩。
“對不起浩哥。我就是想讓你來我直播間，多個人，不顯得那麼尷尬，沒想到剛來就送到了這種事。”
“沒事兒。”
話音剛落。
秦舒怡的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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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備註是嶽澤。
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道怒罵聲。
“你個母驢幹什麼呢？不播你想死是嗎？這個月的錢是不是不想要了？
一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要你有個幾把用！母驢！操！還
跟老子玩維護粉絲的那一套，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就那麼兩個窮逼屌絲粉絲你還護着人家！
母驢！
曹尼瑪！快開播！老子還想在直播間罵那兩個窮逼呢！”
秦舒怡做了個深呼吸，“澤哥，請你尊重我和我的粉絲！”
“去尼瑪的母驢！你也配？”
秦舒怡手指緊緊的抓着手機，指節都微微發白。
眼中淚水涌出，秦舒怡忍着不哭出聲。
“母驢！說話啊，嘴上塗屎了？說不出話來了？”
秦舒怡渾身微微顫抖，牙齒咬着嘴脣，已經有血絲滲了出來，豆大的淚滴掛在眼睫毛上，用最後一絲倔強忍着不流下來。
“說話啊母驢！”
那邊再度怒吼一聲。
王浩從秦舒怡手中接過來手機。
“說話的時候，饒人三分，積點口德。”
那邊愣了一下，“你誰啊？”
“你剛和老子說過話就忘了？”
那邊又愣了幾秒鐘。
“操！這個母驢竟然跑出去和粉絲開房去了！才那麼幾個粉絲就幹這種事！賤貨！真是個賤貨！
就這還給老子裝清純！我去他媽！
還和這種窮逼去開房，這個母驢也就這麼點本事了。”
王浩怒火翻騰，“小雜種，剛纔老子已經給你說過了，說話的時候，饒人三分！你是不是大腦通直腸拉屎的時候把腦子拉了，聽不懂人話是嗎？”
“哎吆臥槽！還挺牛逼！孫子，你是不是還想幹我？你這種噴子老子見多了，就是垃圾一個，網上你重拳出擊，現實中你唯唯諾諾，有本事咱倆在現實中碰一碰啊。”
“說你地址。”王浩平靜道。
“孫子，有種說你地址。”
“銀州市，炎夏區，鳳凰南街，櫻花公寓。”
“窮逼就是窮逼，還住公寓！你不會是連開房的錢都沒有吧？
果然是表子配窮狗，天生一對。”
“別岔開話題，我在這等你來，你要是不來，我就去找你。”
“你笑死老子了，窮逼，臭屌絲，狗東西，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知道老子的大哥是誰嗎？
黑老鼠聽過嗎？穆州穆老大手底下得力干將之一，那是我老大哥！狗比玩意兒！就你還想動我？”
“我再說一遍，我在這裡等你，你最好來，你要是不來，我現在就去找你。”
“狗比玩意兒還挺牛逼！你也配老子動手打你嗎？你不配！哈哈哈，你告訴那個賤貨！上個月的工資就別想領了！”
說完話就掛了電話。
王浩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對方的手機號。
秦舒怡拿過手機，衝着王浩擠出一個笑容。
王浩看着秦舒怡倔強的表情，衝着秦舒怡微微一笑。
“今兒這個事兒，我給你平了。”
秦舒怡搖搖頭，“不用了浩哥，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這種工作爲什麼還要做？”
秦舒怡擠出一個笑容，但是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滑落。
“說來話長，有時間再給你說吧，對不起浩哥。”
王浩也沒追問，“沒事兒，今晚你去臥室住吧，我晚上睡沙發。”
“不用，我睡沙發就好了。”
王浩再度道，“去臥室！”
秦舒怡盯着王浩，淚水終於噴涌而出，抱着膝蓋失聲痛哭。
王浩一言不發。
登錄一個網址。
手機屏幕上面彈出一個對話框。
“幫我個忙。”
“王？你沒死？”
“嗯，別把這事兒說出去。”
“明白，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死的。你找我什麼事？”
“幫我定位一個人。”
“沒問題。”
王浩發過去手機號。
幾分鐘後。
“銀州市，金龍區，中華路，南明小區，27樓，1011。”
“謝了。”
“爲你辦事，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