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吸溜吸溜的喝着椰汁。
穆州和猴子兩個人站在電腦前面看着屏幕上面直線上升的數據，兩個人激動的手舞足蹈。
“二爺！牛逼！”
猴子興奮大吼一聲。
王浩咧嘴一笑，“小意思。”
喝了口椰汁，王浩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六點了。
馬上就要開溜的時候。
兜裡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了電話。
那邊傳來一道畢恭畢敬的女人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王浩王先生嗎？”
“您哪位？”王浩客氣的問道。
“我是楊月，也就是偶像快出道的節目策劃人。”
王浩意味深長的笑了，“什麼事？”
“王總，給您打電話其實就是想要跟您道個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惹了您，我這就給您道歉行不行？
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過我，求求您了。
我送給您八千萬用作您的節目渠道運營，用這個禮物換撤我的熱搜好嗎？”
楊月乞求道。
王浩咧嘴一笑，“八千萬？你覺得我會差這點錢。”
“那要不再這樣，我把我的節目往後推延一段時間，給您讓路行不行？”
王浩想了想，“沒必要。”
“那您說，您想要我怎麼賠償，您給個痛快話吧，我好去做，王總，我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求求您，放過我好不好？”
王浩咧嘴一笑，“可以是可以，但是有條件。”
“您說。”楊月卑微道。
王浩不假思索道，“加錢。”
楊月安靜了幾秒鐘，“多少錢，您開個價。”
“加兩千萬。”
“沒問題。”楊月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還有……”王浩話沒說完。
楊月又一次緊張了起來。
“什麼事，您說。”
“給我賠禮道歉沒什麼，得給那些底層勞動者道歉。”
“明白。”
給了楊月銀行賬號之後王浩就掛了電話。
“穆州，待會兒看一眼賬戶，看看是不是有一個億入賬。”
穆州愣了一下，隨即興奮點頭。
“知道了二爺。”
之前楊月投了一個億進去買流量，王浩緊跟其後也投了一個億。
現在楊月花一個億買自己太平，一來一去。
相當於楊月給王浩花錢買了流量。
換句話說就是我打我自己。
楊月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王浩看了眼時間，正好六點整。
起身看了眼數據，六千六百萬。
六六大順。
王浩心滿意足的打了個招呼。
“下班了，我先走了。”
“好嘞二爺。”
出了公司，王浩開車最終把車停在了公寓樓下，給秦淑儀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去公寓不遠處的小餐館吃飯。
進去的時候，電視上正在播放着全民造星的選手在唱歌。
王浩專門找了一些上去搞笑的提高節目收視率。
餐廳裡面的食客都擡頭看着電視。
電視裡面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大叔，呲着一口大黃牙做了個自我介紹，通過介紹是個拾荒者。
秦淑儀搓了搓胳膊坐了下來，擡頭一看。
“我去，怎麼到處都在放這個節目，浩哥，你這個節目要火啊。”
王浩咧嘴一笑，沒有說話，擡頭看着電視。
旁邊一個哥們兒盯着電視，“我靠，這是破爛張嘛，這也能上電視？還是原創歌手，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你認識？”同伴好奇的問道。
“咋不認識，以前我在另外一個區上班的時候認識，這人原來是個音樂老師，後來出車禍，老婆孩子都死了，他直接瘋了，以前挺精神的一個人，最後成了這個樣子，後來就在垃圾桶裡面刨生活，沒想到竟然能夠上電視。”
“是音樂老師，那就應該很會唱歌吧。”
“會唱個屁，之前發高燒，差點死了，嗓子毀了，說話都費勁。”
“操，這個節目真有意思，啥人都能上呢，我他媽也能上。聽說報名費不要錢，而且這個節目冠軍能得八百萬。”
“肯定節目組安排了冠軍。”
“你想多了，這個節目我看過了，是全民造星，沒有節目組安排，完全就是看觀衆投票來選的。”
“那他媽真的是什麼人都能上去唱了，你看這收破爛的都能上去了。媽的，我也去報個名。”
“要唱了要唱了，還他媽裝的挺有模有樣的。”
秦淑儀看着電視，看了眼王浩。
“浩哥，你這都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些人，形形**的都能上啊，這不上去搞笑去了嘛。”
王浩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不僅是秦淑儀在等着看笑話，旁邊的幾個人都是在等着看笑話。
音樂潺潺流動，潤過每個人的心頭，悲涼在心間暈染而開。
破爛張緩緩拿起話筒。
“庭前有桑梓。
曾由吾妻植。
桑梓亭如蓋。
吾妻已不在。”
開嗓的一瞬間。
原本吵鬧的小飯店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電視機。
聲音沙啞，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刺耳，可偏偏是這種刺耳的音色戳到了每一個人的心房。
破爛張雙手緊緊的握着話筒，雙眼瞪着上方，眼神之中充滿了對命運不公的憤怒，更多的是對已經去世妻兒的熱忱思念。
佳人已故數載，歲月幾經變遷，唯我愛你之心生死難滅。
如歌如訴，是嘶吼，是低語。
歌曲只有短短的一分半鐘。
歌曲唱完之後，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
好的歌曲並不只是需要歌手怎樣的飆高音賣弄歌唱技巧，或者是多好的嗓音去賣弄，好的歌曲是有靈魂的，它能引發每個人的共鳴。把人帶去其中身臨其境。
秦淑儀搓了搓胳膊，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他媽好聽了吧。”
秦淑儀讚歎道。
“在哪裡投票，我要去給這個大叔投票。”秦淑儀道。
旁邊還有人跟着道。
“對對對，在哪裡投票，我也要去跟着投票。一定要讓破爛張出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在各個段視頻平臺就能看，這個破爛張真是牛逼啊。”
“這個節目參加的選手好像都是草根啊，啥職業都有啊。”
“所以叫全民造星啊。”
“牛逼牛逼，想出來這個點子的人太牛逼了。”
王浩捧着碗稀溜溜喝了口湯，吃了個餛飩。
秦淑儀擡頭看着王浩，衝着王浩豎了個大拇指。
“浩哥牛逼！”
王浩咧嘴一笑，“一般一般。”
吃完飯，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低頭玩手機的秦淑儀忽然擡起頭。
“我靠，浩哥，又有人黑你們這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