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做好心裡準備了,本以爲她會說出個巨大的數目,誰知她只是輕蔑的笑了笑,接着換上一臉的冷漠,幽幽的開口道:“就憑你?你能有多少錢?十萬?二十萬?三十萬?呵呵,我實話跟你說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錢,我外公也不會給你治的,多少名流富商我外公都懶得醫治,更不用說是你了。”
說實話,我從未想到過何清音竟然是這種人,一種鐵石心腸心高氣傲到蔑視他人盛銘的人,我瞪着她,眼裡彷彿能竄出火來一般,但是最終還是壓制住了,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跟她說:“何醫生,我求求你帶我進去見見你外公吧,我希望能當面懇求下他。”
這時季杭波也開口幫我求情道:“是啊清音,我看他的樣子也確實挺着急的,畢竟人命關天,看在他一票孝心的份上你就帶他去跟你外公談談吧。”
好在何清音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聽完這番話之後皺了皺眉,說:“那好吧,我帶你去見我我外公,至於他答不答應救你媽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我趕緊感激的點點頭,接着就要往裡走。
她一把攔住我。“哎哎哎,你幹嘛,我外公不跟我住在一起,你在外面等着,我換個衣服帶你去,但是我提前可說好了,至於他在不在家,則看你的運氣了。”說着她就轉身進了屋,順便把門一關。
我在外面焦急的等了她半個小時她纔出來,接着她打開車庫,開着她銀白色的奔馳跑車在前面給我們帶路。
好在何清音的外公家距離她家不是很近,所以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是在一個人工湖邊上的一排別墅區,至少從外表上來看比何清音居住的那棟別墅還要好。
何清音上前去按了按門鈴,一個一身黑西服的中年男子開的門,見到何清音之後說了聲:“小姐,您來了。”
“嗯。”何清音答應了一聲,接着便問那中年男子她外公在不在家。
好在我比較幸運,那中年男子說在家,我常舒了一口氣,便和季杭波跟着何清音一起進去了。
到了客廳之後何清音就喊了一聲“外公!”。
接着就見一個白頭髮的老人從後面的陽臺上走了過來,笑呵呵的答應了一聲,嘴裡說着:“哎呦,我的乖外孫女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啊。”
我一見他的樣子,心裡感覺這老頭挺慈祥的,應該挺好說話的,心裡便有了底氣。
看樣子何清音她外公認識季杭波,所以何清音也沒有跟她外公介紹季杭波,只是指着我說:“他非跑過去求着我帶他過來找你去給他媽看病,我被他纏的沒辦法了,便把他領了過來。”說着她看向我,繼續說到。“吶,我已經把你帶過來了,至於其他的事嘛我就不管了。”
說完後她就轉過頭去問她外公她外婆呢,她外公指了指樓上,她便往樓上跑了過去。
她外公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便請我們倆坐下了,也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在那邊開始泡茶。
我感覺有點拘謹,心裡直打突突,但是想了想躺在病牀上的老媽,便咬了咬牙說:“徐神醫,晚輩今天冒昧來訪還請您不要介意,我也是有急事纔來的,我媽受了刀傷,情況十分的不樂觀,還希望您能出山相救。”
我說完後何清音她外公半晌沒有反應,依舊臉上掛着令人看不懂的笑容,依舊自己在那邊泡茶洗茶。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頭,輕聲的說了句:“徐神醫……”我不敢大聲也不敢多說,因爲我聽說這種比較牛逼的人都脾氣不好,不好招惹的。
見他還沒啥反應,我心裡明白了,這是問我要錢呢,我便開口說:“當然,您放心,只要您治好我媽之後,要多少錢都可以,人家給得起的我們也給的起。”說完後我便靜靜的等他的答覆。
他將倒好的一杯茶放在嘴邊聞了聞,接着啜了一口,吧嗒一下嘴,“你覺得我現在還缺錢嗎?我都是一半身子埋在土裡的人了。”
我一臉謹慎的往前探了探頭,“那您的意思是?”
他將杯中的查一飲而盡,乾淨利落的說出了倆字:“不治!”
我一聽有點慌了,便趕緊討好的說:“徐神醫,您別急着說這話啊,您看,您要什麼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能答應您。”
他搖了搖頭道:“小夥子,回去吧。”
我急了,趕緊說:“徐神醫,您行行好吧,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我媽的狀況十分的嚴重,如果您不出手的話那她肯定就沒救了,求求您了。”
他衝我擺了擺手說:“小夥子,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要我出手相救,但是我救得過來嗎?人啊,這命該終了的時候就該終了,你比不得人家那些高官富商,我這樣其實也是爲你們家省了一筆負擔,好了,回去吧。”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決絕,他不近人情的所作所爲與他外表的慈祥可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道貌岸然這個詞彙加在他身上實在是在合適不過了,我也終於知道了爲什麼何清音對人會是那種態度,上樑不正下樑自然會歪。
我見看來來軟的是行不通了,想起我媽病牀上那張蒼白的臉龐與她從前慈祥笑容,我心裡感覺到一陣抽痛,反正最壞也是這樣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狠了狠心,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徐道全道:“徐神醫,如果你一定要這個態度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了我這句話之後,他依舊不爲所動,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裡雖然比不得那些高官要臣的住所,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容一個毛頭小子在這撒野的。”
說着他就拍了拍手,頓時從後院倆跑進來了四個黑西服的男子,一臉冷峻的看着我。
徐道全慢慢的品着茶,跟我說:“怎麼,現在是你自己出去呢還是我讓他們把你請出去?”
我環視了他們四個一眼,直接開口道:“別浪費時間了,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那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眼裡顯出慍怒之色,腿同時一曲,一凳,便向我撲了過來。
因爲現在對於我來說時間是非常寶貴的,想救我媽的話,我就必須得和時間賽跑,所以我不想跟他們四個糾纏太久,便沒有保存自己的實力,用出了自己的全力,花了一分鐘的時間便把他們四個全部打倒在地上了。
徐道全現在也顧不得喝手中的茶了,一臉惶恐的看着我,但是接着他臉上的表情又變爲了剛纔的悠然自得,同時我感覺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在了我腦袋後面,同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別動!”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剛纔給我們開門的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說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着槍對着我了,他卻偏偏要惹這個逆鱗,我頭輕輕頂住後面的搶,接着以極快的速度的一轉頭,一扭身,順勢揚肘子,夯在那中年男子的脖頸處,兩秒鐘,僅僅兩秒鐘,剛纔還囂張的拿着槍盯着我的男人現在像坨爛泥一樣躺在了地上。
我準過頭滿眼猩紅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徐道全。
他見到這番場景,眼裡滿是驚異之色,甚至夾雜着一點恐懼,但是畢竟他活了這麼多年,也見過許多大場面,而且城府極深,很快就把這種表情掩蓋了過去,一臉泰然的說:“我說了不治就是不治,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