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何清音會在突然間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對我的感情傾訴出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這些噴薄而出的感情是在什麼時候累積出來的,可能是因爲我從孫崇文手中將她救了出來的緣故吧。
其實倘若她對我的感情是盲目的,那麼我希望她能夠將這段感情重新審視好之後,再跟我說這番話,我不希望她在這種自己都不瞭解自己感情的情況下讓我跟她在一起。
況且,就算她是真心的喜歡我,那麼倘若她知道了我是一個可以算的上是花心的人話,那麼她也應該會改變她自己一開始的初衷,隨着對我好感的消弭,她也就不會再像這般對我癡迷了。
本來我以爲她在聽到這番話之後,能夠望而生畏。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在聽到這番話之後,面色一下子變得緩和了起來,本來堆積的彷彿要流出來的淚水又噙在了眼中,捂在嘴上的手也放了下來,衝我開口道:“你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不想跟我在一起的?”
我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接着開口道:“就這一個原因還不夠嗎,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何清音好像鬆了一口氣般,輕輕的揉了揉眼,開口道:“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啊。”
我差點噴飯,接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疑問道:“你說你早就知道了?”
何清音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對呀,你和夏家大小姐還有唐家大小姐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一愣,接着兀自點了點頭,喃喃道:“那你知道了怎麼還喜歡我呢,你難道不介意嗎?”
何清音將眼角的淚擦乾淨,接着開口道:“介意啊。”
頓了頓,她又接着開口道:“可是介意又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喜歡你呢,誰讓我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全是你的影子呢。”
說着她低了低頭,似乎在回憶着什麼,開口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對你有好感,並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好感,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但是當我得知你出事的消息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你,我真的無法相像以後我的生活中再也沒有你的影子,那我該是多痛苦……”
我撓了撓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雖然她這番話說的我心裡也十分的動容,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跟她說清楚,便只好遲疑道:“那什麼,我是不可能放棄她們的……”
何清音一臉埋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情願的道:“我也沒有讓你放棄她們啊……”
我乾笑了兩聲,接着開口道:“呵呵,原來你這麼大度啊……”
何清音認真的點了點頭,接着開口道:“其實我現在也想清楚了,喜歡你的人越多,不正是證明你越優秀麼。”
說着她低下頭,神色一黯,語氣幽怨的開口道:“我認識你比她們都晚,所以我知道,有名分的那個永遠都不可能輪到我……”
我見她這副失落的樣子,便打算開口安慰她,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她就驀地擡起頭來,衝我笑了,就好像陽春白雪一般,衝我開口道:“不過我並不介意,人生在世本來就很短暫,只要能夠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做出一些犧牲,那也是值得的,畢竟我現在還沒能讓你接受我是嗎。”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滿是自嘲。
我嚥了口唾沫,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其實說實話,說我心中一點都沒有何清音那是騙人,但是倘若說她已經達到和夏如畫以及唐韻相提並論的地步,那更是騙人的,或許我對她的感覺緊緊停留在好感的階段,並不膚淺,但是也不深刻,畢竟她曾經一直默默的爲我付出着,彌補着對我的歉意。
我嘆了口氣,接着才擡起頭來看向她慎重的開口道:“你確定你心裡是真的喜歡我?”
她聽完之後趕緊篤定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其實我多麼希望自己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哪怕不是那麼喜歡你也好……”
我衝她笑了笑,接着往前走去,主動的將她攬到了懷中,緊緊的抱了抱。
她的身子由於激動略微帶着一絲顫抖,接着將雙手緊緊的環在了我的腰上,頭也主動的埋到了我的胸口,兀自開口道:“我知道我現在在你心中沒有那麼重要,無法做到與夏如畫和唐韻相提並論,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夠努力,早晚有一天會打動你,會讓你像疼她們那般疼我。”
聽到何清音這番話之後,我突然想起她並不算幸福的童年,畢竟她也在家人的壓力下做了很多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現在她既然說她喜歡我,那麼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她,況且她在我心中也佔據着並不算輕的分量。
不過就在何清音將臉上的鼻涕和淚水往我懷中蹭的時候,她突然擡起頭來,一臉擔憂的開口道:“你說夏如畫和唐韻她們會不會接受我啊……”
她的臉上帶着一絲膽怯和憂慮,看起來似乎十分的擔心。
我被她這副樣子逗樂了,笑了笑,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接着開口道:“她們啊,她們應該都比較大度吧,因爲畢竟你們還有許多其他的姐妹,要是不學會寬以待人的話,以後怎麼相處啊。”
何清音聽到這話之後似乎十分的吃驚,嘴巴也一下子張大了,接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開口道:“你是還有多少紅顏知己啊……”
跟何清音兩人將事情說清楚之後,我們兩人都感覺輕鬆了很多,心中也沒有那麼多的包袱了,我和她一起出去吃了頓飯,吃過飯之後我就將何清音送回了家,在我們分別的時候,何清音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般,臉色羞紅的道:“要不,要不今晚就在這住吧……”
我撓了撓頭,覺得這樣發展的也實在是太快了,想想唐韻和那個黑袍女人還在家,所以我便拒絕了,最後還略有深意的加上了一句,“改天吧。”
何清音低聲應了一聲接着就轉身進了屋。
我回家之後,發現就只有黑袍女人自己坐在客廳裡跟個神經病似的打着坐,而唐韻則不知所蹤,我便開口問那個黑袍女人唐韻去了哪。
黑袍女人連眼都沒睜的跟我說唐韻回家去了,跟我說今晚上不回這裡來了,說完之後那個黑袍女人還不忘惡毒的加上一句,“我估計她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接着就進了屋,準備換衣服。
就在我剛打算去洗澡的時候,唐駿竟然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心中一動,估計是跟鐵頭的事情有關,便趕緊接了起來。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唐韻聲音急促的開口道:“妹夫,我找到鐵頭了。”
“是嗎,他現在在哪?”我趕緊問道,我不只是想找到鐵頭將黑袍女人的事情解決了,同時還想問鐵頭一些事情,畢竟他跟了老闆那麼久了,相信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老闆的事情。
“在我這呢,他死活不跟我來,但是我說是你要找他,他纔跟我一起來的。”唐駿緩了口氣,纔開口道。
我趕緊應了一聲,擡頭看了看錶,接着開口道:“那行,你們等我,我這就過去找你們。”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囑咐黑袍女人給我看着家,我出去幫她找那個跟她的刺繡有關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