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上演過太多太多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戲碼,而現在我和女神姐姐兩個人也難以避免的步了很多人的後塵。
當我和女神姐姐兩人面對面坐在客廳裡的時候,光從窗子裡透了進來,在我們兩人之間的茶几上投下來了一絲暗影,就好像我們兩人情感上那無法驅除的隔閡。
我看了她良久,率先開口道:“我什麼都知道了。”
她低垂着頭,沒有看我,柔順的髮絲垂下來遮擋住了她半邊的臉龐,讓人無法看出她臉上確切的表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此時的她既沒有激動的神色,也沒有異樣的反應,估計是心中早就已經猜到了,或者說是她早就已經做好了面對這一天的心裡準備。
我的身子輕輕地往前蹭了蹭,伸出手放在她的手掌上面。
她下意識的將手往後縮了縮。
我遲疑了一下,接着緩緩的開口道:“你父親的所犯下的錯誤本來就不應該由你來承擔,所以你又何必刻意的跟我疏遠距離呢,所以只要你願意,我們還能夠回到從前那時的時光。”
雪兒姐姐這時纔有了反應,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小遙,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那時候的樣子了,如果我的生父是害死你父親的殺人兇手,那麼你要找他報仇的話,我不會替他向你求情,但是……”
說到這裡她緩了緩,聲音頓時滿是悽然的道:“如果我的父親是毀在你手中,甚至是死在你手中的話,就算他再對不起我,就算我心裡再恨他,可是我永遠做不到以後再面對你的時候心懷坦然,面色無異,因爲他畢竟是我的生父,就如同你爲了你未曾見面的生身父母而義無反顧一樣,他也是我的親生父親,這是任什麼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雪兒姐姐說的這番話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人分外的感到一絲淒涼,我能夠體諒她,所以此時我已經不再開口了。
過了片刻,我才聲音哽咽的說,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親口問你一些事情的,不過剛纔在門口的時候我都已經聽到了,所以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說着,我驀地站起身子,微低着頭,自上而下的看着女神姐姐,輕聲道:“不管前路多險惡,我都會盡力的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以後無論如何,不管我們還能成爲朋友還是淪爲路人,甚至發展爲仇人,我都希望你知道,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永遠。”
說完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身上頓時輕鬆了許多,微微的呼了一口氣,接着就邁着步子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當我走到門口回身帶門的時候,從門縫中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夕陽餘暉散落在身,輕輕啜泣着的雪兒姐姐無助的身影。
從雪兒姐姐那裡出來之後,我感覺十分的失落,心中雖然有那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滿足感,但同時也有那種失去了無比重要的東西的失落感。
我知道,我得到的是女神姐姐對我的感情的重新肯定,但是失去的卻是我和女神姐姐在一起的機會。
每次在我感到傷心難過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來小阿姨的笑臉和關懷的話語,以及讓我感到無比歸宿感的懷抱,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唯一一個還能讓我感到歸宿感的懷抱。
所以我下意識的想打車回尹兒那裡,幻想着自己能夠在一進屋之後能夠看到小阿姨溫暖親切地笑臉,體會到她的關懷。
不過就在我坐在車上愣愣的出神的時候,我望向車窗外的視線中卻突然出現一個頭戴鴨舌帽,臉上擋着一副大墨鏡,嘴上帶着口罩的怪異男子。
我的心頓時一沉,一下子想起來今天下午那個怪異裝扮的男人跟我說的那番無異於神經質的恐嚇的話語,心中不由的升騰起一種無比不安的情緒。
所以我趕緊喊住出租車師傅,讓他把車停了下來。
因爲一個裝扮怪異的男人的一句話而選擇不回家,這對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十分可笑的一件事情,但是就是這麼一件可笑的事情,我卻十分認真的對待它。
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我就給小阿姨打了個電話,跟她說自己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去了。
小阿姨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囑咐我在外面的時候多注意安全。
等掛斷電話之後,我就一個人揹着手,不緊不慢的在路上散起了步,同時雙眼極其隱蔽的觀察着周圍的嘈雜的人羣。
我就這麼一直從太陽西下一直溜達到了華燈初上,也沒有發現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所以我不禁多少對自己起了一絲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
在街上溜達了這麼一會兒,肚子也餓了,所以我便在旁邊找了一家格調比較雅緻,壞境比較安靜的小飯店,準備解決一下晚飯。
進了小店之後,我就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同時點了兩個菜,視線便若有若無的望向窗外,以求能夠尋找到一絲收穫。
不過一直觀察到自己的眼睛微微有些發澀了,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懷疑的人。
等菜上來之後,我便只好放棄了,開始專心的吃起了飯。
小店裡的人並不多,加上我,總共有四五桌客人,這在有着十幾張桌子的大廳裡面多少顯得有一絲冷清。
不過我在將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了一個極其惹眼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女人吸引男人目光的有很多種,但是這個女人卻用了最具誘惑力,同時也是最開放的兩種--性感和野性。
只見她上身和下身都是統一的皮質上衣和短裙,上身的皮衣只攏住了半個胸口,兩座偉岸胸部的上半部分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那條不長不短,卻讓人感覺深不可測的事業向,勾走了大多數男人的目光,而下身知道大腿部位的皮裙以及兩條圓潤筆直的腿上包裹着的網狀絲襪,則徹底的讓人把持不住。
再加上她那張看起來略帶一絲野性,同時也不乏魅惑的靚麗容顏,大有讓人爲之癲狂的意蘊。
所以她進來之後,除了小飯館裡的少有的幾個女人,其餘的男人都齊齊的伸直了脖子望向了她,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自己的脖子能夠再長長几十公分,直接伸到那個女人白嫩的胸脯上面或者短窄的皮裙下面一窺春光。
那個女人的心裡素質很好,在這麼多人對她行注目禮的情況下,依舊不緊不慢的邁着步子往裡面走了進來,似乎對周圍的衆人的反應視而不見。
我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繼續低下頭扒着自己碗中的飯菜。
相比較一個好看卻摸不到拽不來的漂亮女人,眼前的飯菜似乎更能激發我關注的興趣。
不過就在我低頭扒飯的功夫,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與此同時響起一個十分猥瑣粗俗的聲音,“小姐,一晚多少錢啊?”
隨着這一聲沉重的聲音過後,響起來的是一片帶有無比猥瑣的意味,同時幸災樂禍的笑聲,“是啊,小姐,一晚上多少錢啊。”
我扒了一口飯,一邊咀嚼着,一邊看向聲音的來源之處。
只見剛纔那個穿着性感的女人正被一個留着一臉鬍子的中年男人拽住,同時那個中年男人一旁幾個同伴正笑呵呵的一臉猥瑣的上下打量着那個性感女人。
我沒有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精神,至少現在沒有,因爲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是不知道的你捨棄自己的利益相救的,所以我此時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個穿着性感的女人。
她在聽到這番近似於侮辱的調笑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盤菜,一整個的倒在了拉住她手的一臉鬍子的中年男人的頭上。
那個中年男人的同伴此時頓時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驀地收斂了起來,一個個都十分意外的面面相覷。
那個被倒菜的中年男人抹了一把“油光滿面”的臉,騰地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同時滿是憤怒的大聲喝道:“臭三八,我草你媽!”
說着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個穿着性感的女人,同時另一隻手狠狠的摔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啊!”
性感女人發出了一聲極其淒厲但是也極其短暫的尖叫聲,與此同時自己的身子也隨着這一掌的巨大力道往旁邊的桌子上撲去。
好在有桌子作爲支撐,性感女人才沒有倒在地上,不過當她回過頭來惡狠狠的望向剛纔打她的那個男子的時候,她的嘴角上已經掛了一絲血跡。
她眼神滿是憤怒的看了一眼那個滿臉鬍子的中年男人,接着像發瘋了似的,不顧一起的撲向那個男人,同時口中嘶吼着,“我跟你拼了!”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打的過一個男人呢。
所以她甩向男人臉部的手在扇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那個中年男人粗壯的手臂給捏住了,同時那個男人再次怒罵了一聲,順勢一拳打在了那個女人的腹部。
那個性感女人在捱到了這一拳之後,身子頓時弓了起來,一臉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同時口中不斷的呻吟着。
但是怒氣攻心的中年男子顯然情緒已經失控,根本沒有半絲憐憫地上這個女人的心思,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酒杯用力的揚起來,作勢就要狠狠的砸到那個性感女人的頭上。
我將口中的最後一口飯菜嚥下去,然後驀地站了起來,同時一把抓起屁股底下的椅子,手一揚,腰身一扭,手中的椅子便飛速的往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子甩去。
那個中年男人手中的酒杯剛下落到一半,我甩出的那個椅子就夾雜着凌厲的風聲砸到了他的腹部,巨大的力道連同他沉重的身子狠狠的往後飛去,同時重重的往後面的椅子上面撞去,砸到了在了一片椅子和桌子中。
這個年頭我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打女人,所以我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不過我也要感謝這個中年男人,將我心中的那種打抱不平的熱血精神又給逼了出來。
他身旁的一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看向我的眼光呆着一絲恐懼和憤怒,但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我輕笑了一聲,接着伸了個懶腰,緩緩的往他們面前走去,順手抄起一個凳子,一臉不屑的看着那幫人,衝他們大聲的喊道:“來呀,來盡你們作爲一個朋友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