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快中午了,我才突然想起,今天甜兒跟我說好的,他爸爸也就是我李叔叔要我去他家吃飯,我便趕緊打了個車過去了。
來到李叔叔家,不用說,剛進門甜兒就迎了上來,但在李叔叔面前她不敢造次。李叔叔趕緊招呼我到他跟前,他雙手扶在我肩上,說:“來,讓叔叔好好看看。嗯,比以前結實多了,也更像個男人了,不錯,不錯。”
我看到李叔叔眼中竟噙着點點淚花,說實話,長這麼大我這是頭一次見他這樣,雖然平常他對我很好,但給我的印象一直是不苟言笑,輕易不將情緒顯現在臉上,所以我有點不知所措,便說:“叔叔,您……”
我沒說完,他便打斷我說:“叔叔這麼多年沒見到你了,高興!來,快坐這,跟叔叔講講你這些年你在部隊的事情。”說着便拉着我的手坐在他身旁。
我便跟他講了講能講的我這幾年在部隊受的苦和的經歷的一些事情。他認真的聽着,時而不住的點頭,跟我說:“好,年輕人吃點苦,受點歷練是好的。想我當兵那會兒……”
李叔叔還未說完,便聽到甜兒的媽媽白阿姨高興地聲音“小遙來了啊,來,菜做好了,過來和你李叔叔便吃邊聊。”
我趕緊起身叫了聲阿姨好。白阿姨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女神姐姐就好像和白阿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是那麼的溫雅婉約,而至於甜兒嘛,我也很好奇,她的性子到底像誰,會不會是火星來的……
在李叔叔的要求下,我陪他喝了兩杯小酒,期間我問了問女神姐姐的近況,當得知女神姐姐在美國還要待一年半載後,我瞬間萎靡了下來,吃什麼也覺得索然無味。
李叔叔和白阿姨對視了一眼後,都輕輕的搖頭輕笑,甜兒則撅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從李叔叔家出來之後,雖然感覺還是很傷心,但是趕緊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用力清了清嗓子,滿懷忐忑的撥通了剛問來的女神姐姐的電話,小心臟是跳的撲通撲通的,然後感覺一下子戛然而止,因爲電話那頭傳來一句甜美溫柔的英文,翻譯過來就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唉,心裡難以掩飾的沮喪,爲什麼連聽句女神姐姐的聲音都這麼難。想想還要很久才能見到她,便感到更難受了,做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索性找了個咖啡店,點了杯咖啡,便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發呆。
直到“擼管兒”同學給我打來電話,說去我家沒找到我,問我在哪。我跟他說了地方,他說馬上過來找我。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回來還沒請這幾個傢伙吃過飯,正好今晚請順子哥吃飯,直接叫他們一起過來得了,順便認識認識。
順子哥雖然一副江湖騙子的形象,但說不定道上真有點關係,以後有點麻煩可能還幫得上忙。
看了看時間,都四點多了,我便又給魯冠打了個電話,跟他說叫上小偉子和凡子直接到樓外樓酒店。
小偉子是我的另一個要好的損友兼發小,名叫周曉偉,綽號賤偉,因其所作所爲皆賤到令人髮指的程度而得名,而凡子則是北京人,名叫胡凡,跟隨父母來這有十年了,與我高中三年同桌,感情很深,說話一口京片子,我的外號“遙兒哥”便是拜他所賜。
其實起初他叫的是“遙兒哥”,但是因爲大家不自覺的會聯想到老北京巷弄衚衕對風塵女子的稱呼,所以都笑稱我爲“遙兒哥”,所以我便硬生生的被這個傢伙從當時的校草拉低到了“人儘可妻”的境地。
我來到樓外樓定了個包房,點好菜,便打電話叫順子哥過來,順便發了個短信告訴“兒”房間號。不一會這三個傢伙便來了,小偉子一見面就賤兮兮的說:“窯兒哥,你昨天干什麼去了?你尿個尿都能碰到美女?”
我心裡一驚,尼瑪,這小子怎麼知道了,我瞥了一眼旁邊淫笑的“兒”,那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手搭在我肩上跟我說:“我聽阿姨說你今早被一個美女領出去就沒回來過,是不是真的?”
凡子在一旁幫腔道:“就是,這麼好兒的事兒也不跟我們說。”我直接開罵:“去去去,都滾,老子這鬱悶着呢。”
這三貨一聽,趕緊說:“怎麼了?怎麼了?有啥不開心的趕緊說出來讓兄弟們樂呵樂呵。”我頓時滿頭黑線。
“兄弟,哥哥來晚了,這幾位是?”我擡頭一看,原來是順子哥來了,便趕緊招呼着他坐下,順便給他們幾個互相介紹了介紹。
幾杯酒下肚之後,順子哥笑着跟我說:“兄弟,你兄弟就是我兄弟,有什麼吩咐一句話的事,來,兄弟們咱們喝一杯。”
喝完擦了擦嘴,又擺出那副江湖騙子的姿態,開始跟我們吹他在城南多麼多麼厲害,什麼他跟崇文尚武當年出生入死,眉頭都不帶皺一皺的。
我這一直納悶他口中的崇文尚武到底是啥意思,便輕聲問了問順子哥,順子哥一聽,愣愣的看了我一眼,說:“兄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城南的崇文尚武你沒聽過?”
我茫然的看着他,說:“順子哥,我真沒聽過。”這時小偉子就跟順子哥說:“順子哥,他當兵在外好幾年,這是剛回來,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接着他就跟我說這崇文尚武是兩兄弟,哥哥孫崇文,弟弟孫尚武,不到五年的時間就統一了城南的道。
順子哥聽小偉子這麼說,胸不自覺的挺了挺,那江湖騙子的形象更足了,管兒和凡子趕緊湊上去敬他酒,套近乎。
小偉子趁機趴在我耳邊說:“這崇文尚武兄弟以手段陰狠毒辣聞名,道上都流傳着一句話:文武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四更。”
我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心想這兄弟倆夠猖狂的啊,閻王不過纔不留人到五更,你們這比閻王還要厲害啊,我眯了眯眼,看着正胡侃的高興地順子哥,我不禁懷疑崇文尚武怎麼會用這種人,尼瑪這順子哥真的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還好吃過飯他便極力邀請我們幾個去他大哥的場子玩,我很想見識見識他口中的崇文尚武,便同意了。
我們打了兩輛車,在順子哥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規模不小的酒吧,名叫菲林酒吧。。下車後,門口倆門童看見我們,趕緊恭笑着說:“呦,順子哥來了,帶朋友來玩啊。”
順子哥整了整衣服,眼睛都不帶暼的應了聲,便帶我們進去了。我一見這,當時心裡舒坦了點,看來這順子哥沒說瞎話。
進來後順子哥便招呼了一個酒保給我們安排了位子,讓我們先坐着,想喝什麼隨便點,他去去就來。
那酒保對我們還算客氣,問我們喝什麼,我們四個一人隨便要了杯酒,便坐在這瞎侃,正聊着,突然感到一隻手環住了我的肩,我擡頭一看,一個長得還算漂亮,但是妝畫得有點濃的女人正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搭在我肩上,一手端着酒看着我,說:“帥哥,不請我喝杯酒嗎?”
我笑了笑,說:“你手上不端着呢嗎?”
“去去去,阿敏,去別的桌釣凱子去,這幾位小哥是順子哥領來的,我們有事要談。”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姣好但有點妖嬈的女人扭着腰肢向這邊走來,將那個叫阿敏的女人趕走後,她卻一屁股坐在阿敏坐過的地方,一下子用手勾住了我的下巴,看着我說:“呦,這個小哥長的可真俊啊,呵呵,有沒有看上的姑娘啊,我幫你叫過來。”
我笑着將她的手撥開,這怎麼一股老鴇子的味道啊。
我看了她一眼說:“不知您怎麼稱呼?”她嬌媚的笑了一聲,將手又搭在我肩上,說:“我是這的人事部經理,這的人都叫我蘭姐。”
蘭姐身上有種風塵女人的妖媚,再加上她性感的着裝,將那事業線勾畫的深不見底,看的人心裡癢癢的,所以我旁邊三個傢伙就坐不住了,一個勁的跟蘭姐搭着話。
過了好一會,順子哥纔跟在一個十分魁梧壯碩的男子後面出來,那人大概四十多歲,左臉顴骨旁有道很明顯的刀疤,約摸七八公分長,我暗想,這應該是崇文尚武中的一個吧。
誰知順子哥過來後,討好的看着那個刀疤臉對我們說:“兄弟們,快,叫寅哥。”擦,我差點吐血,說好的崇文尚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