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興致高昂,滿是興奮的準備去做一件自己期待了很久的事情時,最討厭的,最怕的應該就是突然起來的變故將自己的計劃大亂。
哪怕這個大亂自己計劃的人是自己的大哥。
所以在聽我說趙無極要讓我過去找他的時候,趙無道是一百個的不願意,衝我連連擺手,示意我拒絕電話那頭的趙無極。
畢竟我先跟趙無道先越好的,所以我只好苦笑了一下,衝電話那頭的趙無極道:“趙大哥,不好意思,我跟無道兩個人先越好了的,下午我們打算找個地方切磋一下,所以我過不去了。”
那頭的趙無極愣了一下,接着開口道:“原來你和無道一起啊,切磋多無聊啊,你來我這,我這裡可好玩了。”
他極力的說服我,我頓時有點無語,看了一眼趙無道,便開口道:“那個,趙大哥,還是算了吧,我畢竟和無道說好了,我們倆現在正從酒店往外走呢,就算我願意去,無道也不願意去。”
“那你把電話給無道,我來跟他說,這小子。”那頭的趙無極說道。
我便將電話遞給趙無道。
趙無道遲疑了一下子,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十分的不想接,但是還是將手機接了過去,估計是礙於他大哥的威嚴。
趙無道將手機放在耳朵上,十分不情願的開口道:“喂,大哥,我和陸大哥都約好了呢,你沒什麼事的話就別妨礙我們了。”
趙無道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聽那頭的趙無極說話,聽完之後,趙無道還是搖了搖頭,拒絕道:“那也不行,我們不去。”
接着電話那頭的趙無極又說了幾句什麼。
“什麼?!”趙無道的臉色頓時大變,滿臉興奮地大聲喊道,喜形於色。
“嗯,嗯,好,好嘞,哥你等着哈,我們這就過去,馬上就過去。”趙無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掛掉電話之後,就將手機還給了我,滿臉喜色的開口道:“陸兄,我們走吧,去我大哥那。”
說着他就率先往門外走去。
我和張磊倆人愣在當地,面面相覷。
我衝張磊開口道:“他這是咋了?”
張磊攤了攤手,意思他也不知道。
我皺了皺眉頭,接着正色道:“這個趙公子以前有沒有精神病史啊……”
有錢人絕大多數坐的車都是與他們的身份十分相符的,因爲他們坐的車就是他們的臉面,就是一個極好的向衆人宣告自己有錢的途徑。
但是趙公子卻跟這些絕代多數的有錢人不同,像他這種二世祖之類的多半都是開的十分豪華的跑車,而他卻開的是一輛再不同不過的大衆寶來,十萬出頭的價格,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有多麼的與衆不同。
趙公子自己開着車,我和張磊倆人愜意的坐在後面,聊着天,趙無道也時不時的插上一句。
本以爲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直到我和張磊倆人聊的口乾舌燥了,趙公子還沒有要停車的意思。
我和張磊好奇的看了一眼窗外,只見此時我們越往前走就越偏僻,周邊已經沒有多少房屋了,倒是能看到不少起伏的丘陵。
張磊不解的開口道:“趙公子,你這是打算帶我們去哪呢?”
“去我哥那啊。”趙無道回道,“快了,再有個十分鐘就到了。”
車子大概行駛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大門前,門前站着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當我瞧見他們的時候,我頓時感到熱血沸騰,感覺心裡有種熄滅的東西又重新復燃了起來,灼燒着我的心。
我舔了舔嘴脣,看着他們身上綠色的迷彩服,黑漆漆的步槍,心裡在激動的時候,也不免涌起一陣失落,我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穿上這身行頭了吧,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等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兩個警衛將我們攔了下來,趙公子不緊不慢的打了個電話,讓那個警衛接了一下。
那個警衛接完之後,就“啪”的一個敬禮,同時大門處的擋車杆也緩緩的升了起來。
張磊明顯對這裡十分的感興趣,在車子往裡走的時候,他就跟個小孩子一般左右瞧着周圍的一些新鮮光景,同時一個勁兒的開口問道:“趙公子,這裡是哪裡啊。”
我笑了笑,開口道:“剛纔進門的時候你沒看到旁邊牆上的金字嗎?這裡是京城最有名的訓練基地,鐵血訓練營,你今天算是跟着沾光了,但凡能走進這裡來的,都是部隊裡的佼佼者和一些特種兵。”
張磊極其配合我的傻笑了幾聲。
趙無道雖然跟我稱兄道弟了這麼久了,但是他其實對我的事情並不瞭解多少,而趙無極似乎也沒有跟他說。
所以他在聽到我跟張磊說的這番話之後,便好奇道:“哦,陸兄,你看起來對這裡挺了解的啊,以前當過兵?”
我笑了笑,開口道:“嗯,當過。”
趙無道笑了笑,開口道:“嗯,想必這裡你也肯定來過吧,要不然張磊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叫你師父。”
我苦笑了一下,何止來過,簡直說是輕車熟路,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能如數家珍。
張磊雖然只知道我當過兵,知道我是特種兵,但是他並不知道我以前到底當到了什麼程度,所以他此時滿臉期待的開口道:“師傅,你當兵那會兒肯定特牛吧,就憑你這身手,估計你們班裡也沒幾個能幹過你的。”
我咧嘴笑了笑,沒有開口。
前頭的趙無道也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趙無道似乎對這裡也十分的熟悉,開着車帶着我們直接到了後面的訓練場。
此時訓練場上並沒有多少人,在訓練場的一旁站着一排穿着黑衣黑褲的人,都揹着手跨立站着,而在他們前面也站着一個差不多裝扮的人,正在大聲的跟他們講着什麼。
我仔細瞅了瞅,發現站在前頭講話的那個人正是趙無極。
趙無道將車停在了一旁水泥路的一處停車位上,和我們一起徒步往那幫人跟前走去。
等到了跟前我才注意到在趙無極身後還站着幾個人,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留着短頭髮的男子,正面色冷峻的審視着前面的這幫人。
而他的後方則站着一個穿着皮衣皮褲扎着馬尾的女子,我一愣,沒想到辛月雪竟然也在這裡。
辛月雪的身旁此時也站着一個身段玲瓏的女人。
只不過這個女人奇怪的很,現在天已經越發的熱了,但她竟然穿着一身古里古怪的黑絲長袖袍子,及腰的長髮隨意的批到身後。
因爲我們是從他們後面走過來的,所以根本無法看清這個女子的長相,而他們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八成就是辛月雪跟我說的她那個師傅吧。
我們三個一起走到他們跟前之後,我便瞅見辛月雪身旁的那個黑色袍子女人臉上正戴着一層黑色的面紗,只露出來眼睛以上的部分來。
我沒有急着跟被人打招呼,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黑袍子女人。
從她光滑的額頭,娟秀的眉毛,以及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來看,她的面貌應噶十分的清秀,不止不像個三十歲的女人,甚至也就只有二十左右歲。
只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很兇,在看到我在看她之後,衝我狠狠的等了一眼。
我只好淡淡的笑笑,沒有做聲,心裡則對這個女人顯得更感興趣了,有種想摘下她面紗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