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面具後面的面孔每個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好奇心,更不必說這背後人是處處給我使絆子的人了。
當我心急火燎的趕到了波哥那裡之後,他叫上幾個兄弟之後就立馬帶着我往他說的那個猛哥的手下那趕去。
因爲現在是吃完飯的時間,所以我們找到猛哥那個手下的時候,是在一家大排檔的外面。
隔着車玻璃,猛哥給我指了指,旁邊那個五大三粗帶着一根金鍊子的就是猛哥的手下。
因爲他們有四個人,而且現在又是在外面,我怕我們直接這麼把他叫過來一陣逼問會被猛哥知道,所以我就跟波哥低低耳語了幾句,讓他找個兄弟把那個戴金鍊子的壯漢引到一旁之後再下手。
波哥點了點頭,接着就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下。
等他打完電話之後,就看到那幫人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個高高瘦瘦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往那個帶着金鍊子的大漢旁邊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那個壯漢在聽他說完之後就跟着那個高高瘦瘦的人往旁邊的小巷走去,邊走兩個人邊說着什麼。
讓波哥把車開到了那邊的小巷子旁,接着我們就一齊下車了,叫了倆兄弟跟我們一起,其餘的幾個兄弟又讓他們開車回去,去盯着那邊的戴金鍊子壯漢的幾個同夥。
我和波哥下車之後,就看到那個戴金鍊子的壯漢和那個高高瘦瘦的人都停了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
看到我和波哥之後,他明顯只認識波哥不認識我,所以他衝波哥點了點頭,問了一聲好,顯得十分的恭敬。
我和波哥走到他跟前,波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剛子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哈。”
波哥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盒上好的黃鶴樓,抽出來一根給了剛纔一根。
剛子衝波哥連連點了點頭,把煙接了過去,同時開口問道:“波哥,您找我出來是不是又什麼事讓我去辦啊。”
波哥掏出火機來,幫剛子把煙點上,同時開的道:“沒事,就是想讓你幫我個小忙,因爲我有點事要找猛哥,但是給他打電話打不通,聯繫不上他,所以只好過來找你了,你和猛哥是兄弟,幫幫我唄。”
聽完波哥的話之後,剛子的臉色十分微妙的變了變,架在手上含在嘴中的煙也拿了下來,十分不自然的衝波哥笑了笑,開口道:“波哥,猛哥也都是有事纔打給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你也不知道啊,那你給猛哥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就得了。”波哥看都沒有看剛子,自顧自的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點上,“啪”一聲,將打火機打着,用力的吸了口煙。
“波哥,您給猛哥打電話打不通,我怎麼可能打的通呢?”剛子一臉的謹慎,衝波哥牽強的笑了笑。
“你打個試試。”波哥抽着煙看着他不容拒絕的開口道。
“波哥,您這不是多此一舉嘛,我打了肯定也打不通嘛。”剛子臉上掛着象徵性的笑容,衝波哥攤了攤手。
“哦,你也打不通啊。”波哥夾着煙的手擡到腦後,翹起無名指來撓了撓頭,就在他手往下落的時候另一隻手驀地躥出去,一拳打在了剛子的肚子上。
這個波哥雖然個子不高,身材也不及這個剛子,但是這一拳打出去卻分外的有力道,剛子那麼壯碩的一個壯漢,硬是被這一拳給打的悶哼一聲,一下子弓起了身子,兩隻胳膊捂住了腹部。
波哥低頭瞄了他一眼,接着吸了口煙,招呼身邊的兩個兄弟把剛子的兩隻胳膊架住,同時衝剛纔將剛子引到這裡來的那個高高瘦瘦的兄弟開口道:“打,給我打的他能將電話打通了爲止。”
那個高高瘦瘦的兄弟也不客氣,一拳一拳的往那個剛子身上砸去。
剛纔估計被打疼了,兩條粗壯的胳膊驀地暴起青筋,同時身子也用力的左右一扭,將身子兩邊擒住他的兩個人給甩到了一旁,接着他一拳打在了他面前剛纔打他的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的臉上,只是一拳,就給他轟出來了鼻血,頭估計也暈了,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兩步才扶着牆邊的一根電線杆停住。
波哥一見剛子竟然敢動手,頓時來了火氣,大聲吼道:“剛子,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以前有猛哥罩着你,但是他畢竟不是道上的,要不是靠着他和文哥,不對,和孫崇文的關係,老子他媽的會給他辦事嗎,現在孫崇文都被銘哥和遙哥給滅了,猛哥在我眼裡還算個球啊,我看你他媽真是找死。”
剛子眼裡露出了一絲膽怯的神色,沒有吭聲,扭頭就往後跑去。
一直在旁邊靜觀其變,沒有開口說話的我身子一下子啓動,如離弦之箭般的射了出去,跑了兩步,腳下用力一蹬,身子騰空躍起,左腳一腳踏到了旁邊的牆上,力道順勢一變,身子斜楞楞的往快速跑着的剛子身後飛去,緊接着我的右腿迅速前踢,一腳踢到了剛子的後背上。
他被這個巨大的力道一衝擊,加之他快速往前跑的慣性,身子驀地失去了平衡,一個狗啃泥趴到了地上。
看樣子這一下子讓他摔的不輕,躺子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着,一臉的痛苦,嘴脣也搶破了,嘴角流着血。
我面無表情的走到他身邊,淡淡道,“兄弟,我勸你還是早點把猛哥的住址說出來的好,免得你多吃不必要的苦頭。”
他哼唧了兩聲,吭聲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找到猛哥啊。”
這時身後的波哥也已經快步跑到了這裡,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衝地上的剛子道:“放屁,誰不知道你和猛哥兩個人關係特別好,你不知道的話估計就沒人知道了。”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地上一臉痛苦的剛子,右腳一擡,一下子踩到了他的手腕上。
“啊呦!嘶,嘶,兄弟,輕點輕點,疼,疼。”他的身子蠕動了一下,緊閉着眼,叫着疼。
“你再不說,恐怕就不是疼的問題了,你這隻手恐怕也要廢了。”我眯了眯眼,說話的同時腳上的力道也頓時加重了許多,同時腳也扭動了一下。
他一把用另一隻手抓住了被我踩到的手的手手臂,忙不迭開口道:“我說,我說。”
等他將猛哥所住的地方告訴了我們之後,我讓高個的幾個兄弟把他綁了起來,帶到車裡面去看好,如果他說的不對的話,回來再好好的收拾他。
我和波哥兩個人沒有開車,叫上了剛纔在喝酒的兩個兄弟就往剛子跟我們說的猛哥的住址趕去。
猛哥所住地地方是一出十分普通的小區,顯然小區建的有些年份了,房子看起來有點老舊,但是小區裡面很乾淨。
我和波哥他們幾個徑直進了小區,好容易才找到了猛哥住的地方,我們沒急着闖進去,而是在外面確定了猛哥屋子的位置之後觀察了觀察,發現屋子裡的燈光壓根就沒有亮起來,很顯然猛哥還沒回來。
所以我就領着波哥他們幾個人在一旁的黑影裡邊閒聊着,邊等着猛哥回來。
等了大概有半個鐘頭之後,我就看到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往這邊開了過來,因爲光線不好和路燈照射的角度的緣故,所以我看不清車裡開車的人的相貌,但是當他開到我身旁,從我身旁走過去的時候,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藉着路燈的微弱燈光,我發現他竟然就是那天我去接夏如畫時碰到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