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面的綠化做得還是十分不錯的,而且看起來這個小區也有一些年份了,到處都是幾十米高的大樹,因爲這裡是南方的緣故,冬天溫度比較高,所以樹上的葉子還算茂盛,遮的這片小區的街道大多都密不見光。
由於現在氣溫還是有點低,再加上這片數目的遮蓋,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冷森森的感覺。
再加上這座雖然靜雅但是沒有生氣的宅子,讓我有種拍鬼片的感覺。
在走到這棟別墅跟前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棟宅子正門外圍就有三個攝像頭,所以由此可以看出趙寅對於他家人的重視程度。
我讓章曉儘量裝出平靜的樣子,走到門口之後,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按了下門鈴。
按了沒幾下門就開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比較正式的男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子長得也十分的壯,開開門之後,他只是測了本個身位出來,打量了我和章曉一眼之後,他就一臉謹慎的開口道:“你們找誰啊。”
語氣裡帶着一絲的不善。
我衝他笑了笑,開口道:“我們是受了寅哥的吩咐過來的,你能讓我見下嫂子嗎?”
“不能。”他連思考都沒有思考,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真的,我們確實是趙寅寅哥吩咐來的,寅哥手下的順子哥你總知道吧,我和他是鐵哥們,你要讓我見了嫂子,興許她能認出我來。”我臉色平淡的衝他開口道。
聽到順子哥之後,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但是還是保持這一絲警戒,開口問道:“你們是來幹嘛的?”
“接嫂子回去,寅哥那邊攤上了點事,怕連累了嫂子和孩子,才特地派我們兩個過來接嫂子和孩子回去的。“我依舊不慌不亂的回答他道。
他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話,開口問道:“那爲什麼我不知道呢,寅哥怎麼沒有給我大電話,那我打電話問下寅哥。”
我點點頭,道:“嗯,你就在這當着我們的面問吧。”
興許是他對我們多少少了一絲防備,所以果真便在我們面前掏出了手機,接着就低着頭給趙寅撥電話。
我趁他不備,身子迅速的往前一切,右臂曲起,用力的網上一掃,狠狠的掃到了他的臉龐上。
因爲他低頭弄手機,所以連反應都沒來得及,直接被我這一下子掃的頭高高的仰了起來,臉上鮮血四濺的同時身子也狠狠的往後摔去,直接蹭開門,摔到了屋子裡面去。
我和章曉倆人立馬一閃身就進了屋,章曉不動聲響的將門關了起來。
可能是由於我剛纔那一下子力道太重,地上的這個保鏢在落地的時候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環視了一下這棟別墅,裝修方面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的簡約,雖然沒有十分名貴的裝飾,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十分的舒適愜意。
“啪嗒”一聲脆響突然在偌大的別墅裡面響起。
我和章曉循聲望去,之間廚房門前此時站着一個五六十歲圍着圍裙的老大娘,一輛驚恐的看着我們倆,腳邊是幾個摔碎的玻璃酒杯。
“吳媽,怎麼了啊?”沒等我開口,就從一樓樓梯處一側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扎着頭髮,穿着一身灰藍色的休閒裝,看到我們之後,臉色變了變,身形也一下子頓了下來,雖然在看到地上躺着的滿臉是血保鏢時,眼裡閃過一絲驚恐,但是很快就掩蓋了過去。
看來這是一個定力不錯的女人,或許也同樣是因爲她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我衝她笑了笑,開口道:“沒事,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臉嚴肅的邁步往前走了幾步,扭頭看了一眼剛纔被她稱爲吳媽的老婦人,示意她不用擔心。
接着她就轉過頭來打量了我和章曉一樣,平靜的開口道:“你們應該是趙寅的仇家吧,你們既然找到了這裡,就說明你們今天肯定是要帶人走到,只要你們答應我放過我的孩子還有吳媽,我就跟你們走。”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表面上一臉平靜,但是內心可能已經洶涌澎湃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皺了皺眉頭,不解的道:“怎麼,抓我一個走還不夠?”
“不夠。”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就算是夠我也不會就這麼答應她,只帶她一個人走的。
首先我不確定她在趙寅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不知道用她能不能逼趙寅就範,就算她在趙寅心中的分量很重,但是我還是不確定趙寅會不會爲了更大的利益而捨棄眼前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要是一次不成功,那以後要想再抓他兒子就難上就難上加難了。
我大老遠跑來了一趟,就要做到萬無一失,所以今天不止要把她帶走,還要把她兒子帶走。
她聽到我的話之後,臉色變了變,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他還小,他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他也根本不知道他爸爸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們一直騙他說他爸在sh做生意,我不想讓他牽扯到這些紛爭中來,要不然毀掉的可能就是他一輩子,我不想堅持了這麼多年,卻在現在功虧一簣,求求你們了,放過他吧,要拿就拿我的命吧。”
等她說完之後,我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這番話說的很誠懇,也很感人,但是我還是不能答應你,我既然來了,就不允許事情出任何哪怕一點點的紕漏,所以你也不用跟我浪費口舌了,還有,我並不會傷害你們,你壓根不用表現的這麼緊張。”
說完之後,我就掏出手機來看了看,緩緩開口道:“今天是週五,現在已經五點零五了,想必你兒子此時已經放學了吧,正在往回走的路上,至於這裡爲什麼少了一個保鏢,是因爲那個保鏢已經去接你兒子了。”
說着我擡起頭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已經保持不了剛纔的平靜了,臉上顯出一絲不安的神色,時不時的往牆上的鐘表掃去。
我能體諒她作爲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的愛護,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我也只好鐵石心腸一次了,就算搭上這個孩子的前程,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趙寅做了這行,就得做好有一天被他兒子知道的心裡豬呢比。
就在我們幾個人互相站在一旁心裡各自裝有心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面前的那個中年女人身子動了動,作勢就要往這邊走。
我衝她擺了擺頭,做了噤聲的動作,輕聲道:“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害你兒子的。”
輸完後我就衝章曉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分別衝門兩旁閃開,倚靠在牆上。
章曉在此之前先把地上那個昏死的保鏢拖到了一旁,免得被外面的保鏢看到。
等我們倆靠好牆之後,我就伸出手去,將門開開。
“媽,我回來了。”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因爲那個中年女人正對着房門,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媽。
我和章曉靠在門兩旁,等着她兒子進來,同時等着另一個保鏢進來,章曉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等會給那個保鏢致命一擊的準備。
不過我本以爲那個小男孩很快就會進來的,但是等了一會兒還沒見有人進來,就有點納悶。
“媽,你怎麼了,你說什麼?”門外的男孩子不解的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中年女人,只見她正對着門口的方向使眼色,做着“快跑”倆字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