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人起初都背對着我,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我進來了,所以當章曉看向我之後,他們才發現我進來了,所有人都轉過身來看向我,恭恭敬敬的叫了聲“遙哥”。
我衝他們擺擺手,接着走上前去,看着章曉道:“兄弟,感覺怎麼樣?”
章曉衝我笑了笑,開口道:“我沒事了,遙哥,過兩天我就出院了,到時候再到你面前報答你,我知道你爲了我去跟那幫人拼命去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哽咽了,雖然很隱蔽,但是我還是看出他眼裡噙着淚水,他伸出手緊緊的我住了我的手。
我笑了笑,笑罵道:“哭你妹啊,一個大男人家的,丟不丟人,人家雨瑤還在呢。”說着我衝他使了個眼色,看了一眼在一旁低垂着頭,臉色通紅的艾雨瑤。
旁邊的衆人也一下子笑了起來。
正在我還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這時門外進來一個醫生和護士,對着我們開口道:“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病人剛醒過來,需要休息。”
“不用,醫生,我不累。”章曉趕緊反駁道。
我趕緊衝他瞪了一眼,他才閉了嘴。
我轉過頭來,看着醫生道:“醫生,麻煩您了,您多給操點心。”
這個醫生就是上次我給他紅包的那個,所以認出我來之後,也算客氣,說放心,他會盡自己的職責的。
我揮揮手,將屋子裡這幫人給招呼了出去。
出來之後,我的手機就響了,竟然是唐駿打來的,我感覺有一絲激動,我可是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當然也好久沒有唐韻的消息了,我這個激動肯定也不是爲了他激動,而是爲了唐韻,他肯定能多多少少跟我說一些有關於唐韻的消息。
所以我趕緊將電話接了起來,然後電話那頭就傳來唐駿略顯焦急的聲音,“妹夫,咋了,我聽說章曉被人打了?咋樣了,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聽誰說的。
他說不就是章曉手下那幫人嘛。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開口道:“原來你還活着呢,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唉,妹夫,你就別埋汰我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有多難,自從競爭的那個項目被夏家給奪了去之後,就跟瘋了似的,把我和唐韻一起給關在了家裡,還沒收了我的手機,好在過了幾天就將我放出來了,但是將我的銀行卡全部給凍結了,海雋邦和吳哲宇那倆小子竟然出國玩去了,導致我都被找不到後備資源了,這不他倆纔剛回來嘛,我纔有了錢,順便把以前的手機什麼的給辦了,恰巧也知道了章曉這件事情,所以就打電話問問。”
我嗯了一聲,跟他說章曉現在醒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他聽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說沒事就好了。
接着我就迫不及待的問他關於唐韻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別提了,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什麼?”我的神經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嗯,成天也不怎麼吃飯,跟我爸這個老頑固抗爭呢,說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又是寧死不從又是不死不休的,看着她那樣子,我都感覺心疼,成天被鎖在家裡,通訊工具什麼的也被沒收了,除了我媽、沈媽和我爸能靠近她之外,連我都不能靠近她,所以我沒辦法啊,妹夫,我盡力了,奈何惡勢力的勢力太大。”
我頓時感覺有點無語,只好點撥他道:“咱明着鬥不過,咱可以玩陰的啊。”
一聽我這話,那頭的唐駿頓時欲哭無淚的委屈道:“別提了,我們家老頭子是玩陰的祖宗,我試着偷偷的聯絡我妹來着,結果被他給發現了,差點沒給我打死,而且他還跟那幾個看着我妹妹的傢伙說只要我敢打什麼歪主意,就不要手下留情,打死了算他的,妹夫,你說,他就我這一個親兒子啊,我都懷疑我他媽是不是親生的……”
“好吧,苦了你了,堅持吧,陰霾總會過去,光明總會到來的。”我現在只好這麼安慰他,接着我就問他,和羅家那邊的定親怎麼樣了。
一聽我提到羅家,唐駿瞬間來了精神,開口道:“妹夫,你不要怕,現在雖然我妹妹出不了門,但是你也不用擔心羅家那邊了,羅家本來還想盡早讓我妹妹嫁過去,現在不僅是我爸決定暫時緩緩,就連羅家那頭現在都沒有那個精力來關心這件事了。”
我被他說的一愣,心裡一樂,接着就十分好奇的開口問他,“咋了,咋了,羅家怎麼了,是不是被抄家了。”
那頭的唐駿半晌沒說話,估計被我這句話給雷到了,過了會兒他纔開口道:“不是,但是說不定有這個可能,現在上面正在進行大洗牌,你知道嗎?羅家在nj甚至整個js省都數着號的家族似乎也被牽扯進去了,估計是和上面的大人物的爭鬥有關。”
“哦?”我眯了眯眼,突然想起於伯伯說的話,這次的事情水很深,再大的船恐怕也不敢擔保不翻,我當時還以爲只是在sh呢,原來就連南京那邊也給涉及到了。
羅家在nj可以說是一顆數一數二的大樹,政商黑三界都有涉及,能夠達到這種在地方隻手遮天的地步,肯定不可能一點貓膩都沒有,所以指不定會被這次的事情給攪得傷筋動骨,怪不得羅彥清那邊這段時間一點都靜都沒有。
想到這裡,我鬆了口氣,心裡不禁有點幸災樂禍,你羅彥清不是跟我牛嗎,現在牛不起來了吧。
老唐也是典型的見風使舵的人,那段時間那麼着急的想把唐韻嫁出去,而等知道我和於伯伯的關係之後,又立馬過來親近我,而等到現在見我沒有利用價值了,羅家也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了,老唐又開始靜觀其變起來,而現在最可恨的竟然就是將唐韻給禁錮在家裡了,所以現在我對老唐這個人已經失望透頂了,好在唐韻和唐駿兄妹倆沒有遺傳他老爹的基因,要不然我們肯定沒法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反正我對老唐也不抱什麼信心了,所以我便跟那頭的唐駿說讓他盡力而爲吧,唐韻有什麼消息的話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那頭的唐駿說讓我放心,他現在正在對她媽和沈媽兩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事就給她們做思想工作,相信總有一天會感化他們的。
我有點無語的把電話掛了。
看了一眼病房裡的章曉,囑咐了歪瓜裂棗的派過來守護章曉的兩個人之後,就招呼着高個和矮墩子他們回去。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問他們幾個,那天我們和那幫日本人在遊艇上打架,之後無意中看到了他們身上的藍蠍子紋身,當時有幾個人在。
高個和矮墩子以及辰逸都想了想,說當時就我們那幾個人在,消息肯定不是我們散播出去的,而手下的兄弟當時知道的也沒幾個,應該也不是兄弟們傳出去的。
我看着窗外眯了眯眼,心裡懷疑到這可能是孫崇文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爲了挑起我們與稻川會的矛盾,從而借刀殺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消息,要麼就是幫裡面有他安插的人手,要麼就是他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偶然得知了這件事情,我現在也沒時間去徹查這件事情了,所以現在最好的一個方法就是直接將城南給打垮,那麼一切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