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燈光的原因,所以透過映到屋子裡的燈光可以看到外面來了不少人。
我眯了眯眼,心裡有點後悔,心想剛纔實在是大意了,忘記了這個藍袍的日本人能夠打電話叫人過來的,我們一直以爲他們有戰鬥力的人差不多都在鴻野武道館,但是卻疏忽了鴻野五郎身邊肯定也會有一定的人力。
果然,沒一會兒,就從門外進來了一幫人。
領頭的是一個梳着整齊的髮型,穿着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一塊白色的手帕,堵在嘴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武道館裡面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的幾個人,他伸手則跟着七八個同樣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
那個中年男子掃視完地上的一幫人之後,說了一句我剛還能聽懂的日語,翻譯過來差不多就是罵地上的那幫人是沒用的東西。
接着他就轉過頭來看向我們三個人,捂在嘴和鼻子上的手帕始終沒有拿下來。
我看了他身後的那幾個人一眼,見他們人這麼少,便覺得沒什麼壓力了,自己剛纔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但是就在我打算鬆一口氣的時候,發現他旁的其中一個人腰間鼓鼓的凸了出來,我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幫人竟然帶着槍過來的。
這時那個拿着手帕的中年男人昂着頭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在看到只有我們三個人之後,眼裡閃過一絲驚異,但是準順恢復了常態,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我們,用略帶一絲生澀的中文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來我的武館搗亂?”
從他的聲音中我聽出來他就是那給我打電話的那個日本人,既然他自稱我的武館,那麼他應該就是鴻野五郎了。
我衝他笑了笑,問道:“難不成閣下就是鴻野五郎先生?”
他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愣了一下,接着恍然道:“你是陸遙陸堂主?”
說完之後他就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臉上滿是狐疑,開口道:“聽聲音是,但是從外表上真看不出來,不過我沒想到陸堂主這次竟然會親自造訪我的武館,還打傷了我這麼多學院,陸堂主,你這是報復嗎?”
我聽他這麼說便明白了過來,剛纔進過那番廝殺,我的臉上肯定也濺了不少的鮮血,他能認出我來纔怪呢。
我也懶得擦臉,直接看着他開口道:“鴻野先生,你來的正好,你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呢。”
說着我的眼睛眯了眯,帶着邪邪的笑看着他接着道:“沒錯,你可以當做是報復,我說過,誰動了我的兄弟,我肯定會讓他後悔的。”
他的眼神裡帶着一絲輕蔑,堵在嘴上的手帕拿了下來,露出一張稱的上還算有魅力的臉,只不過眼角和額頭已經爬滿了不少的皺紋了。
他低下頭,用手帕邊擦着手,邊開口道:“我很欣賞像陸堂主這麼講義氣的人,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我很願意和你成爲朋友的。”
“我不想。”我淡淡的開口道,衝他笑了笑。
他聽我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接着仰起頭來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看着我點點都頭,道:“嗯,好,好。”
說着他的臉色一變,十分陰沉的看着我開口道:“那陸堂主今天就留在這裡吧。”
說着他朝身手的人一招手。
高個和辰逸一下子緊張起來,擺開架勢準備迎敵。
但是後面的那幾個人卻沒有往前走,其中站在鴻野五郎後面的四個人從腰間分別逃出來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我們。
此時被我擋在身前的藍袍日本人的身子顫了一下,露出一副驚恐神情,嘴裡用日語衝對面的鴻野五郎說了幾句話。
鴻野五郎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冷冷的說了一句什麼,緊接着顯出一副怒色來衝我身前的藍袍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衝他身後的人一招手。
接着就響起了一聲槍響,辰逸和高個兩個人的身子顫了一下,但是沒有動。
我眼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鴻野五郎,感覺自己掐在身前的這個藍袍日本人頓時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般沒了絲毫的力氣,我將掐在他身上的手緩緩的鬆開了,他的身子就如一攤爛泥一般緩緩的滑落在了地上,他的胸前此時不斷的往外冒着鮮血,他的身子抽搐了幾下,緊接着就沒了聲息。
辰逸和高個一見,倆人立馬同時往我跟前垮了一步,護在我身前。
我將他們兩個人撥開,然後衝前面的鴻野五郎開口道:“鴻野先生,您別急着動手,至今爲止我有一事不明。”
他一臉悠然自得的看着我道:“好,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吧,我有耐心等你問,不過你問完了之後也就是你死期要到的時候了。”
說着他擺了擺手,唸叨了一句日語。
他身後的一個人便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門外去,看來是被吩咐出去放哨去了。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拍了拍辰逸和高個的肩膀,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心裡不由的感覺十分的愧疚,要不是我一時衝動的話,恐怕也不會讓高個和辰逸跟我一起過來,陷入這樣的一番境地,或者說我一開始就將那個藍袍日本人制服的話,估計也就不會被鴻野五郎堵在這裡。
但是現在多說無益,能對託一會兒就多一會兒的機會,所以我擡起頭來看着鴻野五郎道:“鴻野先生,我知道您不是普通的商人這麼簡單,不過不知道您到底是日本什麼組織的人,您介不介意跟我說一下,也好讓我死也瞑目。”
其實我一直對這個鴻野的背景比較好奇,我不知道到底他是基於什麼樣的背景纔會跟我說出不將整個青幫放在眼裡的話。
他聽完我這話之後,點了點頭,微微笑着開口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不知道陸堂主有沒有聽過稻川會這麼一個組織?”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
這個稻川會我還是有所耳聞的,這個組織與山口組、住吉會並稱日本的三大暴力組織,總共成員越有一萬兩千多人,規模可謂十分的龐大,相比青幫確實要有名氣有實力的多。
他擡起頭來看着道:“我就是稻川會的一個組長,我就是組織派來上海拓展勢力的。”
我眯了眯眼,心想這個鴻野果然不簡單,這幫小日本的野心也確實不小,以前他們的祖先過來侵佔我們的領土,而現在他們竟然又過來妄圖搶佔我們的地盤。
我緊緊的閉着嘴脣看了看他,接着緩緩的開口道:“好,鴻野先生,我還有一事相問,既然你們組織這麼龐大,這麼有勢力,那你們組織的成員爲什麼要紋有日本神秘殺手組織的紋身呢。”
當我問完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陰沉,開了我一會兒,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然後纔開口道:“既然你是將死之人,那我也就不介意告訴你。你知道我們日本有三大組織吧,我們稻川會雖然實力也不小,但是相比較另外兩家山口組和住吉會,我們稻川會是實力最弱的,而我們在地盤的爭搶上面對着另外兩個幫派的威脅,但是我們的實力一時難以發展壯大,所以我們的會長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專門訓練出來一幫人身上紋上藍色蠍子來冒充我們日本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的人,以起到對其他兩個組織的威懾作用,爲防止被殺手組織發現,所以會長便將這些人派到了我這裡,讓我秘密對他們進行訓練,沒想到不巧的是竟然被陸堂主撞見了這件事情。”
說着他回過身來,眼泛寒光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