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一看,是唐韻打來的,我趕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但是接起來之後我只是淡淡的“喂”了一聲。
那頭的唐韻小聲的叫了我一聲,接着開口道:“我來nj了……”
“哦。”我淡淡的應了聲,極力壓住內心的澎湃,想聽聽她到底要怎麼跟我解釋。
接着唐韻就說了一番和唐駿昨天跟我說的一樣的託詞,大體就是說她是去她表姑姑家了,是她爸讓她去的。
我一直聽她說完了,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沒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嗯”了一聲。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那好,我知道了,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的,你去哪裡沒必要特地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我又不是你的誰。”
說着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緊緊的攥了攥拳頭,感覺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她如果真有什麼的話可以跟我說,沒必要再用這樣一個理由來敷衍我。
如果失去表姑姑家,但是爲什麼不早去,不晚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去呢,而且還跟羅彥清一起去。
我望了一眼霧濛濛的窗外,接着起身穿上了衣服。
下樓去早點鋪買了點東西吃了之後,我就去了酒吧。
到中午的時候,我跟磚頭兒和結巴他們商量等會找個地方好好的去喝上幾杯。
正說着呢,電話一下子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矮墩子打來了。
我面色一喜,我和矮墩子以及高個可是好久都沒有聯繫了,我趕緊把電話接了起來,十分歡快的開口道:“孫哥,咋了,想我了?”
“兄弟,我這遇上事了。”電話那頭的愛都追你說話十分的不自然。
我聽他這麼說,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趕緊問他,“咋了,孫哥,有啥事儘管說,要不我現在過去?”
那頭矮墩子聲音略帶一絲焦急的說,“其實不是我,是高個這有點麻煩,就想問問你那邊現在有沒有錢,先幫高個一把。”
我一聽是錢的事情,就沒那麼緊張了,只要是能用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就沒有太大的麻煩。
電話那頭的矮墩子嚥了口唾沫,才顫聲開口道:“兄弟,你那邊有多少拿多少吧。”
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趕緊對那頭的矮墩子開口道:“怎麼了,陳哥怎麼會無緣無故欠了這麼多錢呢,到底是欠誰的錢了。”
“哎呀,兄弟,你別問了,高個現在都被人家給抓了去了,讓我在天黑之前把錢籌好,要不然就等着給高個收屍就行了。”矮墩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着顫抖,“我這都已經找了一上午人了,愣是隻借到了幾萬塊,這些個比玩意,平常跟老子一起吃喝玩樂的時候一口一個兄弟叫着,這他嘛的真遇到事了,沒有幾個肯伸手幫我的,我這不尋思你跟蕭小姐還有夏家大小姐那邊都有關係嗎,實在不行你就找她們幫忙,咱不能爲了個倆面就把高個的命搭上啊。”
“行,孫哥,你彆着急,那你倒是跟我說明白,對方到底讓我們籌集多少錢啊。”我趕緊安撫那頭的矮墩子道,讓他彆着急。
“一百萬。”那頭的矮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帶着哭腔了。
“什麼?!一百萬?!這也太多了吧,陳哥怎麼可能會欠這麼多錢呢。”我被他這句一百萬給着實嚇到了,尼瑪,一百萬對我而言雖然算是不上個天文數字,但是也差不多是個很難企及的目標了,就算蕭尹兒每月都給我好幾萬的工資,我都得不吃不喝的攢個好幾年呢。
現在你要我一下子拿出一百萬來,無益於癡人說夢。
但是爲了救高個,無論如何我也得湊齊,不行的話就問唐駿借一下,不過下夏如畫跟我說過,唐家現在資金上出了問題,不知道唐駿能不能給我弄出來,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找夏如畫幫忙了。
這時矮墩子滿是無奈的說,“兄弟,我也知道這有點難爲你了,但是你就當救救高個,想想辦法吧,不行這錢以後咱再慢慢地還。”
“行,孫哥,你別急,別急,我這就想辦法,你放心,咱都是自己兄弟,高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兄弟有事的,這樣,你告訴我現在你在哪,等會我籌完錢咱就去救陳哥。”我趕緊安撫那頭的矮墩子道。
矮墩子緩了緩心情,最後跟我說了他現在在的位置,並跟我說對方要現金。
我跟他說了句,“好,孫哥你別急,等我消息。”便把電話掛了。
這時磚頭兒、結巴和胡清明他們仨一下子湊了過來,十分關切的問我道:“遙哥,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接着就跟磚頭兒說,“磚頭兒,這樣,你去看看賬面上咱現在還有多少錢的現金,有多少你給我取出來多少。”
“全取出來?”磚頭兒不確定的問了我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別他媽廢話,有多少取多少,聽不懂嗎?”
磚頭兒點了點頭,說:“好,我這就去。”說着就轉身往櫃檯那裡跑去了。
因爲酒吧那兩天被查了,而這個月的酒水支出了一大部分,而卻沒有多少像樣的收入,所以肯定沒有多少錢,況且以羅扒皮的性格,在他把場子交給我之前,肯定已經把能拿走的錢全部拿走了。
所以,我不能對酒吧抱有太大的希望,想到這我就給盛銘打了個電話,也沒時間跟他解釋,直接開口道:“你那現在有現金嗎,我現在需要錢,需要很多的現金,你有多少就給我拿多少吧。”
那頭的盛銘被我這麼一說,愣了一下,接着連問都沒問,一點都不含糊的開口道:“好,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找人辦。”
掛了電話之後,磚頭兒就跑了過來,跟我說:“遙哥,現在酒吧賬面上能提的現金有限,只有二十萬多一點。”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跟他說,“把錢全部去取出來,找個打點的手提箱,給我裝好,快去。”
“好,我這就去。”磚頭兒趕緊答應了一聲,接着就出去了。
酒吧這裡的錢實在是太少了,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盛銘那邊。
好在等了一會兒,盛銘就把電話打了過來,跟我說道:“因爲我們剛上交了幫會沒多久,所以現在幾個場子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只有五十萬了,我自己這裡能現在提出來的也有個十萬,我一起拿給你吧,你要是不急着用的話還好說,而且我剛纔給盛哥打了個電話也沒打通,我現在只能給你弄到這麼多了。”
我應了一聲,想了想,便跟他說,“那行,你把錢都全部取現裝好,我這就過去取。”
盛銘答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我又在酒吧等了一會兒,磚頭兒纔回來,提着一個小型的手提箱,遞給了我,同時說這裡面有二十一萬。
我點了點頭,接着我就出門打了輛車,去了盛銘那裡。
到那之後盛銘已經把錢都準備好了,裝在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裡,跟我說這裡面有六十二萬。
我點了點頭,見他這個行李箱比較大,便把我手提箱裡的錢全部倒了出來,裝在了行李箱裡,然後對他說了句,“謝了兄弟,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說着我就轉身往外走。
盛銘一把拉住了我,開口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衝他笑了笑,開口道:“不用,我自己就行。”說着我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