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的時候,蕭尹兒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出去跟她們吃飯,被我嚴詞拒絕了。
我可不會上這個當,爲了一頓午飯而去冒當一下午苦力的風險。
所以我便自己在家琢磨了一點東西吃了,然後就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三個人竟然下午兩點不到就回來了,手裡拎着大包小包,同時有說有笑的。
我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沒跟她們一起去。
但是令我蛋疼的是這三個人進來之後直接無視我,邊聊着天,邊直接上樓去了。
我撓了撓頭,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她們三個拎着東西一起進了唐韻的房間。
結果我剛要跟着擠進去,小阿姨就把我推了出來,同時嘴裡說着:“我們要一起試衣服呢,你跟着在這邊瞎摻合什麼。”
我在門外偷聽了會兒,就聽她們三個在裡面嘰嘰喳喳的說着這件顏色好看,那件適合誰的。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便下樓去了。
其實唐韻能這麼快的融入到她們當中也在我意料當中。
因爲她的某些待人接物的性格像極了女神姐姐,永遠是那麼的謙遜和善,永遠都願意去包容寬待別人。
想起女神姐姐,我的嘴角又泛起一絲酸澀的苦笑,心裡很着急,很想馬上就去找她,但是我必須處理完手頭的事。
想到這我便對彭芝蘭那邊的事開始焦躁了起來,希望小德子能快點去找她。
本來想給彭芝蘭打個電話的,但是又怕她一催,容易引起劉虎那邊的疑心,所以只好作罷。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因爲唐韻的到來,小阿姨和蕭尹兒就好像有了新的玩伴的孩子一樣一般瞬間嗨了起來,三個人成天聚在一起,大晚上的都能聽到她們的各種歡呼聲與調笑聲。
而我則像一個失了寵,被打入後宮的妃子般,自己一個人窩在樓下客廳的沙發裡孤獨的看電視機,感覺自己嘗透了這個世界的辛酸苦楚。
爲了表示抗議,我就把電視的音量開得很大,然後把音響接上,播放着各種十分接地氣的歌曲mv,“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終於,在mv播放到一分五十八秒的時候,她們三個終於忍不住了,蕭尹兒跑出來,趴在樓梯上,大聲衝我喊:“知馬力!敢不敢把聲音調小一點?!”
而我則直接無視她,依舊邊聽着歌,邊自顧自的跳起了舞。
蕭尹兒喊了我幾聲,見我沒有反應,便跑下樓來,拿起沙發上的要控制按住音量鍵,把音量直接給我減了下來。
接着把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沒好氣的跟我說:“你用不是聾子,開這麼大聲音幹嘛?”
說着她就要走,我趕緊一把拉住了她,滿臉堆笑的說:“尹兒,好尹兒,你們玩也帶我一個吧,要不咱鬥地主吧,四個人鬥地主可有意思了……”
“不鬥!我們沒那個閒工夫。”說着就甩開我的手,歡快的跑了樓上去了。
沒一會兒就再次傳來她們三個無比歡快的笑聲。
我頓時萎靡了下來,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然後留給這個世界一個無比淒涼與落寞的身影,我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兩天我就依舊被這麼無視着,她們幾個就倆出去逛街吃飯都不帶叫我的。
有兩次我主動請纓去幫她們拿東西,竟然都被她們給拒絕了。
然後我這幾天就一直在思考,這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收拾東西離家出走一次,以表達我的無聲反抗。
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第五天晚上的時候,彭芝蘭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小德子剛纔跟她通過電話,說一會兒過來找她,讓她在宿舍樓下等她。
我跟她說讓她先想辦法托住小德子,我馬上就會趕過來。
掛了電話後,我披上一個外套就趕緊跑了出去,打了個車就直奔彭芝蘭學校而去。
到了她們學校,就往裡面跑去,快到她們宿舍樓的時候,就看到她正和小德子倆人在那說着什麼。
而此時因爲小德子背對着我,而她面對着我,所以她就看到了我了。
我就衝她點了點頭,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接着他們倆聊了沒一會兒,小德子就往校門口走來。
我趕緊躲了起來,看着小德子往外面走去。
然後我就在後面悄悄地跟上了他。
出了校門口他就點了一支菸,左右看了看,便往旁邊走去。
我在後面緊緊的跟着他,當走到一段路上人很少的小路時,我快速的跟了上去,往他後脖頸上來了個手刀,他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我趕緊一把拽住他,把他的胳膊打在我的肩上,嘴裡同時說着,“哥們,我說了不讓喝這麼多,你偏要喝。”
接着我就直接背起他來,去了這所學校附近一家我早就看好的賓館。
到了那之後我就開了一個房間,進去後把小德子往牀上一扔,從我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紮帶,將他雙手拉到背後,直接綁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後又用尼龍繩綁住了他的雙腳。
接着我就給彭芝蘭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這裡的地點和房間號,讓她現在就過來,我有個小忙還需要她幫。
她遲疑了一會兒,似乎對我還是不相信,但是想了會兒,還是答應了下來。
過了有十幾分鍾,彭芝蘭就趕了過來。
我把她讓進屋的時候,她臉上帶着一絲緊張與忐忑,可能是怕我對她意圖不軌。
而當她進屋之後看到躺在牀上昏迷的小德子是則叫了一聲,捂着嘴,臉上顯出一絲害怕的神情。
我衝她笑了笑,低聲說:“不用害怕,他只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
她緩了緩,才把捂在嘴上的手拿了下來,問我要讓她怎麼幫我。
我摸了摸鼻子,笑着看着她說:“如果你不想日後留下麻煩,那麼現在就要裝做昏迷,但是爲了防止你等會穿幫,所以你可能要受點委屈,我要把你打暈。”說着我頓了頓,看着她笑着說,“你相信我嗎?”
她搖了搖嘴脣,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好,我相信你。”
我沒廢話,直接往前一步,用手往她後勃頸上一擊,她就昏迷了過去。
我一把抱住她,然後用腳把牀上的小德子給踹了下去,接着把彭芝蘭輕輕的放到了牀上。
被我踹到牀下的小德子,嗯哼了一聲,似乎醒了過來。
我進了洗手間,用盆子接了點涼水,走出來用手往他臉上撥着水,然後拿手在他臉上打着,“喂!醒醒吧!”
小德子哼哼着,慢慢的睜開了眼,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雙手被綁住了,就想掙扎,接着看到我之後,瞬間眼裡滿是驚恐,掙扎的就更快了,身子不斷地蠕動着,嘴裡喊着:“你他媽是誰?你幹嘛?”
我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小點聲,接着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面帶微笑的看着他,跟他說:“你就是小德子吧,虎哥手底下的人?”
他見掙扎不開,索性也不掙扎了,對着我開口大罵:“草泥馬!你他媽既然知道小爺是虎哥的手下,你他媽還敢把我綁到這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沒等他說完,我一腳踢在了他嘴上。
他頓時滿臉痛苦之色,閉着嘴“嗚嗚”的叫着。
我看着窗外,緩緩開口道:“你的虎哥恐怕活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