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一聽這話,臉一下子拉耷了下來,對着開口道:“美女,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大家夥兒可都看着呢,我什麼時候耍賴了?”
“不是你!”蘇兮氣鼓鼓的看向狗哥身後,接着一擡手指向剛纔那個一臉囂張的小紅毛,接着道,“是他,我剛纔明明看到他在背後碰了碰陸遙的球杆,才導致陸遙打歪了的。”
小紅毛一下子不樂意了,往前走了一步,一臉猙獰的看着蘇兮說:“你說什麼呢?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蘇兮擡了擡頭,不服氣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看了衆人一眼說,“我相信肯定也有很多人看到了,你們給我作證,他剛纔到底有沒有動手腳?!”
小紅毛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
但是蘇兮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都一下子避開了她的目光,左右而言他,一副與己無關,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們!”蘇兮顯得非常的生氣,臉上一臉的惱怒,“你們好多人剛纔明明看到的。”
但是沒有人迴應她。
我輕輕笑了笑,一瞬間懂得,其實改變一個人的不只有時間,還有這個社會的冷漠。
小紅毛見衆人沒有一個站出來指責他的,瞬間來了底氣,一副囂張的樣子,對這蘇兮喊道:“看到沒有,大夥的眼睛是雪亮的,就你在這胡說八道!”
蘇兮絲毫不害怕的迎上他的目光,執拗的喊道:“就是你耍賴!”
小紅毛這時候一下子怒了,往前一步,嘴裡喊道:“臭婊子,你說什麼呢!”說着揮起手來就要往蘇兮臉上招呼。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對着他笑了笑,開口道:“算了,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孩子較什麼真。”
小黃毛面目猙獰的看了我一眼,眼裡滿是怒火,擡起腳就要踹我,同時嘴裡喊着:“他媽的老子的事用的着你個小白臉來管嗎?”
小白臉?又有人說了這句我最不愛聽的話,那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小白臉的厲害。
在他的腿踢到我之前,我以更快的速度,一腳踹向他肚子。
本來身子就比較單薄的他,在巨大的力道撞幾下,迅速的飛了纔出去,重重的跌到了人羣當中,同時砸倒了好幾個人。
狗哥一看,臉上顯出一副震怒的表情,對這他後面的幾人開口道:“都給老子上!乾死這貨!”
後面那幾個小混混一聽他們老大發了話,瞬間猶如一羣瘋狗般像我撲來。
這時我一擡頭的功夫,就看到盛銘趴在二樓的欄杆上,饒有興致的看着我們,冷峻的臉上掛着一抹微笑。
幹!這貨竟然在這看熱鬧,早知道我剛纔就不應該對小阿姨她們說說他要跳樓了,而要說他已經跳樓了,老子來給他收屍。
我白了一眼二樓的盛銘,接着腳下一個絆子掃在第一個衝上來的小混子的腳踝上,他的身子瞬間往旁邊倒去,我利落的在他脖頸上跟上了一個手刀,讓他在着地的那一刻能美美的睡上覺。
接着右手一把抓住一個揮着拳頭往我身上打來的小混混,用力的把他胳膊一扭,左手往他右肋上結結實實來了一拳,讓他滾了一邊去。
同時右腳側向一踢,踢在旁邊一個妄圖偷襲我的小混混膝蓋上,他便瞬間給我行了個大禮。
這時我前面的兩個小混子一下子停下了步子,嚥了咽口水,一臉膽怯的看着我,雙手在面前比劃着,嘴裡唸叨着:“別過來啊,你別過來。”
這時狗哥在後面罵道:“沒用的東西!”
說着便在背後狠狠地推了這倆人一把,這倆人便借勢衝了上來,但是我剛準備出拳,這倆人瞬間自己倒下了,接着裝出一副昏迷的樣子。
我瞬間有點哭笑不得。
而周圍的人羣也瞬間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後面蘇兮的那羣朋友也歡快的叫起來好,跑到我個跟前,拉着我的胳膊。
狗哥臉上此時露出一副膽怯的神情,但是接着還是裝出一副大哥相,明顯底氣不足的開口道:“你,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場子嗎?”
我點了點頭,笑着道:“知道啊。”
他見我這麼說,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衝我開口道:“你知道就好,這裡的老大盛銘,那在城北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可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拜把子兄弟了,老狗!”二樓趴在欄杆上的盛銘臉上依舊掛着一絲不鹹不淡的邪笑,居高臨下的望下看着。
衆人此時都循聲網上望去。
狗哥一看到盛銘,趕緊滿臉堆滿了小,一副諂媚的樣子說:“銘哥,這不是這小子在你場子裡搗亂嘛,我搬出你的名號嚇哄嚇哄他。”
“哦?是嗎?誰這麼大膽敢在我場子裡搗亂啊,老狗,你給我指出來是誰?”盛銘一臉冷峻的說道。
狗哥一見,瞬間來了底氣,趕緊轉過頭來,指着我衝盛銘道:“銘哥,這不是在這呢嘛,是他,就是他,你可一定不能讓這小子站着走出這個門啊,你看我手下好言相勸他不要鬧事,他倒好,仗着自己會點功夫,把他們都打了。”
我瞬間被他這話氣笑了。
而後面蘇兮那幫人雖然看到盛銘後有點膽怯,但是還是站出來大聲跟盛銘說:“不關我們的事,是他們先耍賴,先動的手。”
這時蘇兮趕緊拉了拉我的胳膊說,“陸遙,你倒是解釋解釋啊,明明是他們先動的手。”
我笑了笑,心裡對蘇兮她們還是十分感激的,在我明顯出於劣勢的狀況下她們還能站在我這邊,着實令人感動。
而她們現在的這種做法則和剛纔周圍人的表現形成了強烈的反比,也是對這個社會的莫大嘲諷。
盛銘冷着一張臉,緩緩開口道:“一人磕三個響頭,你們就可以走了。”
狗哥一聽這話,瞬間眉開眼笑了起來,回過頭來衝我大聲喊道:“聽到沒,銘哥發話了,給你們條活路,每個人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就放你們走。”
蘇兮她們幾個臉上瞬間換上一副緊張膽怯的表情。
狗哥見我沒反應,又衝我大聲的重複了一遍,臉上滿是得色。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衝他說道:“你再問問你銘哥,你問問他說誰呢?”
“他媽的!當然是說你了!難不成還是說老子不成!”狗哥看着我一臉猙獰的說道。
“對!老狗,我就是說你呢,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盛銘趴在欄杆上,悠然的說道。
狗哥聽到這話明顯一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轉過頭去,對這盛銘恭笑道:“銘哥,您這是開玩笑的吧。”
“我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嗎?你帶着你的手下,每個人給我兄弟磕三個響頭,你們就可以走了。”盛銘臉上的表情古井不波,還是一副難以近人的樣子。
狗哥一臉苦相的看了看我,接着擡頭看了看盛銘,好半晌纔開口道:“銘哥,這是你兄弟?”
狗哥見盛銘冷着張臉點了點頭之後,瞬間轉過頭來撲通一下子給我跪了下來,“哎呦,這位兄弟,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說着作勢就要給我磕頭,被我一把抓住了膀子。
他擡起頭來驚愕的看着我,額頭上冷汗直流,道:“大哥,您這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我上有老下……”
“不用這樣,我不是想爲難你,你走吧。”說着我衝他笑了笑。
他一臉迷茫的看着我。
我衝他點了點頭,重複道:“你可以走了,帶着你的手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