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天朝中國,黃牛弄車票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中年男子打一個電話以後不到3分鐘一名同樣身穿軍大衣的男子找到了他。
孟尋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票接過來,人後轉身向候車大廳走去。
凌晨4點鐘,伴隨着一聲刺耳的轟鳴聲孟尋夾雜着憂傷,以及不甘遠離了他生活十幾年的家鄉。
看着車牀外不斷後移的景物,孟尋真的是百感交加。
自己這一走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回來的機會,以後自己只能像一個老鼠一般過着見不得光的生活,自己的路到底在哪裡?
時間就在這麼一點一滴的流逝着,孟尋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位置上面,沒有說話,餓了就在車子購買一點快餐,渴了就喝一些礦泉水。
車子足足行駛了二十多個小時,終於在一震嘈雜聲中火車到達了目的地…雷州。
GD雷州甚少有人聽說過,因爲他的名氣不大,不像那些大型知名的城市那樣可以讓人記在心裡。
據說GD雷州是中國黑社會最猖獗的地方,在雷州,沒有什生意不被霸佔着的,大到百姓生活用品和農民勞動用品方面:如公共汽車(長短途客運),小到我們平時的生活用品(果萊市場等)。
可以說雷州很亂,各大黑色勢力盤根交錯。
說起來孟尋來到這裡還是有一點的好處的,畢竟他現在可是殺人犯如果他真是跑到了什麼大型城市,估計他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抓捕到。
正所謂禍福相依,來到這麼城市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孟尋隱藏形跡還是十分方便的。
下了火車站孟尋站在車站門口發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去什麼地方,要從事什麼職業,亦或者怎麼生存下去。
考慮再三孟尋還是準備向到一塊偏僻一點的地方租間房子,也算是自己的落腳點了。
至於到哪裡孟文倒是無所謂,地圖很簡單從火車站出來就有人往你身上擠,孟尋買了一份地圖然後叫輛車向郊區行駛而去。
一路無話,孟尋首在一家小型的理髮店把自己當頭發給整理一下,然後在地攤上面隨便買了幾件衣物,也算是稍稍的僞裝了。
最後在郊區的一處偏僻地點租了一間房子。
房子不大,但是住一個人剛剛好,孟尋又到附近的集市上面買了一些日用品,一番折騰下來孟尋一直忙到下午6點多鐘。
孟尋看着房間的日用品,感覺差不多了就向集市走去,他忙乎一天,一點飯都沒吃,沒辦法還是去集市上面解決吧。
孟尋隨便找到了一家大排檔,要了一份炒飯就開始吃起來。
正在吃着飯,突然門口走進三名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年紀大概和孟文相仿,但是頭髮染得五顏六色,鼻子上面還掛着幾個鼻環,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三名青年徑直來到一張桌子前,大咧咧的向桌子上面一坐,其中一名青年大聲吆喝到,
“老闆呢,你死了了,沒看見黃哥今天來了,你TMD還不過來。”
聞聲正在低頭吃飯的顧客一個個都面露不悅,但是都沒幹去看,孟尋更是連聽下去的想法都欠奉。
“哎呀呀,原來是黃兄弟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青年的話音剛落,從大排檔的後面走去一位年紀大概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男子體態臃腫,臉上還佈滿汗水,手上海惦着一把勺子,看來是後廚的廚師,兼職是老闆。
“誰TMD和你是兄弟,告訴你這個月的錢給交了,別給我裝傻。”
坐在桌子上面的一名青年罵罵咧咧的對着那名老闆呵斥着。
但是聞言那名老闆卻是一臉的堆笑,然後從自己褲子口袋掏出一疊鈔票,笑呵呵的向桌子上面的青年遞過去。
青年把錢裝在口袋裡面,也不點數直接向門口走去。
那名老闆交了錢然後向後廚走去,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看來這裡還真是不大太平啊!”
孟尋心中暗歎,自己是倒黴還是幸運啊,來到這麼一個地方。
“老闆結賬。”
孟尋掏出五塊錢擺在桌子上面,轉身走了。
孟尋走出餐廳,看着四周的行人以及車輛,心中的孤獨感更勝。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如同普通人一樣過着平凡人的生活,自己現在卻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過着苟延殘喘的生活,過着那種或許都睜不開眼的生活。
“MD,別給我裝,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孟尋正在發呆突然在其旁邊的一條幽深的小巷中傳來一聲刺耳的嬉笑聲,偶爾還夾雜着一絲哭泣。
這嬉笑聲孟尋很熟悉,正是剛剛在小飯店收保護費的年輕人。
剩下的事情孟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他現在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心中的火氣隨着青年的嬉笑更是濃郁。
孟尋緩步向小巷中走去,小巷沒有燈光很是幽暗,唯一可以辨別的也只是路燈那微弱的燈光。
“小妞,嘿嘿,別怕哥哥在這裡,哭什麼啊,來來讓哥哥好好看看!”
黃毛青年絲毫沒有注意身後出現一人,況且即使出現了他也不在乎,他在這一帶也算的上市小有名氣的了,一般人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隨着他的聲音,蹲在角落的人哭泣的聲音更大了,身體也隨着哭聲顫抖的厲害。
孟尋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沒有絲毫預兆,從小巷的角落撿起一塊磚頭,緩步來到黃毛青年的近前。
孟尋把持有磚頭的手放在身後,然後拍了拍黃毛青年,毫無預兆的就是狠狠地一砸。
再說黃毛青年,正在專心致志的調戲那名蹲在角落的女孩,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正想說些什麼,突然腦的“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
孟尋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黃毛青年,並沒有說話,甚至連多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握緊手中沾滿鮮血的磚頭向旁邊的兩名青年衝去。
剩下的兩名青年都呆住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人有點手足無措。
看到孟尋墊着磚頭向自己揮來,來不及躲避,只能條件反射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
“啪”
孟尋勢大力沉的一擊磚頭狠狠地拍在一名青年的額頭,這一磚頭可是刁鑽詭異,從青年手臂中間鑽了進去。
“啊!”
青年只是發了一聲尖叫也伴隨着黃毛青年的腳步昏死過去。
鮮血在青年額頭肆意流淌,孟尋打完這一重擊之後手臂一收,再次向旁邊還在抱頭的青年揮去。
“啪”
又是一聲脆響,孟尋手中的磚頭在其第三次重擊之後折成兩半。
孟尋不帶人類情感的眼睛緩緩的掃視着倒在地上了三人,沒有廢話,也沒有停留大步流星的向身後的馬路走去。
“謝謝你!”
孟尋的腳步剛剛走到路旁,身後傳來一聲低語。
孟尋身體一頓,停留兩秒然後還是走了出去。
蹲在地上的女孩開着孟文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不語。
小巷還是那樣幽深,戰鬥沒有持續多久,幾乎就是十幾秒鐘的時間,絲毫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即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雷州就是這樣,打架鬥毆現象十分的普遍,人們早已經司空見慣。
孟尋的功夫高?那是扯淡!
孟尋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充其量也就是身體素質稍微好一點的中學生,他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撂倒三個小混混不是他本是實力多高。,而是他下手太快。
在三人背後下黑手他可是絲毫沒有一點的手軟,而且下手的地方還是人體的致命要害,他能一擊幹翻三名混混也是僥倖而已,如果說真是在對方有準備的情況下孟尋別說打別人了,自己能全身而退都是一種奢望。
但是事情是沒有這麼多的如果的。
孟尋漫無目的的走着,剛剛的事情他早已經忘在腦後,在他看來剛剛的打鬥只是隨意而爲,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是孟尋不知道他的出手在他自己看來是沒有什麼,但是也爲他自己進入“黑拳”鋪墊了道路。
回到住處,孟尋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可是一個舒坦,彷彿這些日子的種種壓力與疲憊隨着席捲一空。
第二日孟尋從牀上爬起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下牀簡單的洗漱一番。
他來到街上的一間早餐店,然後坐在角落打開剛剛在街上買來的報紙仔細的翻看着。
果然隨着他的視線一篇報道印入他的視線。
大致的內容就是…
“AH省,S市前日發生兩起命案,死者爲當市的公安局局長,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據本報最新消息警方已經鎖定犯罪嫌疑人,現在正在秘密抓捕中!”
“看來以後自己要小心一點了!”
孟尋合上報紙心中嘀咕着,但是臉色依舊,絲毫沒有一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