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能平安的回來,和林峰的定魂茶有很大的關係!”
秦凱心有餘悸,小心喃喃道。
秦凱千想萬想,就是沒有想到一開始就會欠了林峰人情,而且這一個人情還是最難還的一種。
“秦凱,你剛纔在說什麼?”
“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秦凱聽後回過神來,淡然一笑詢問道:
“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一直都弄不明白,古玉和我同在一個辦公室內,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受到了定魂茶根的影響!”
定魂茶根的味道整個辦公室都有,按道理古玉身處辦公室內也同樣聞到的,所以對方沒有什麼事情是十分奇怪的。
“古玉不受定魂茶根的影響非常簡單,只要他事先喝下一杯定魂茶葉泡的茶,定魂茶根對古玉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秦文在沉思片刻之後,淡淡的說道。
其實定魂茶本身是有毒的,不過在茶樹成熟之後所有的毒素會集中在茶根之內,茶葉則會變得有益而無一害。
“古玉這一次是下了大血本,爲了測試我竟然連定魂茶都捨得使用。”
秦凱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
定魂茶可是用來修煉的好東西,古玉願意喝上一杯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不過秦凱心裡面卻十分的高興,因爲從這一點能夠明白古玉對自己的看重,不然不會浪費這麼多人力物力來測試自己的忠心,秦凱認爲自己這一些人的行動並沒有付諸東流。
反觀秦文卻是愁容滿臉,在心中糾結了良久之後,纔開口說道:
“秦凱,古玉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你的身份,不如趁着這一個機會離開九龍城,古家的勢力再怎麼大也不能染指所有地方,尋找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過下半輩子不是更好嘛!”
“秦文你錯了,按照古玉的個性要是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恐怕早就派人過來追殺了,現在我還有活着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凱聽後卻是不以爲然,淡淡的說道。
秦文苦口婆心的勸說,秦凱並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不過秦凱對這一種勸說並不在意。
畢竟在這一個世界上,永遠都會有一些不可能放棄的東西,秦凱幸運的是從小到大就守着這麼一件東西。
秦文聞言嘆息一聲,略微一想之後緩緩的說道:
“秦凱,你這麼多年一直讓仇恨給矇住了雙眼,一直都讓所謂的仇恨驅使着行動,難道你後面的幾十年就不能爲自己活一下嘛!”
秦凱這一種生活,每一天都過得十分累,而且一個小小的失誤就會讓自己掉下萬丈深淵,秦文心裡面不想讓自己最好的朋友過這一種糾心的日子。
“所謂的仇恨?”
秦凱聞言雙目圓瞪,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大聲叫喊道:
“全家上下數十口人全部都死在古玉手上,你讓我像沒事人一樣離開九龍城過懦夫的日子,今天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秦凱根本就不需要,要是想的話在十幾年前我就不會回這個爛地方,給自己的仇人鞍前馬後工作這麼長時間!”
秦凱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瞬間爆發了出來,說話的態勢逐漸變成了咆哮,秦文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往後退上幾步。
“對不起,剛纔一下子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凱看到秦文的動作,整個人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緩緩說道。
秦凱知道自己之前的無禮行爲嚇到了秦文,只是許多解決和道歉的話吐在喉嚨口,怎麼用力張開口都吐不出多餘的字來。
“沒事,我們兩個人是朋友,朋友之間本來就是要相互包容的。”
秦文聞言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
“而且有一些東西壓抑了太長時間對自己的身體也有壞處,這一次你能大聲釋放自己的情緒也是有好處的。”
秦文認識秦凱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個見到秦凱這麼失態,無盡的咆哮述說着自己這一些年的無奈。
此時此刻,秦文的心裡面竟然多了一份同情,只是這一份多餘的同情他明白秦凱是不需要的。
秦凱現在需要的,是所有能夠對付古玉的方法。
“朋友!”
秦凱訕訕一笑,略微一想之後沉聲說道:
“這一次的治療謝謝你了,不過以後我們兩個人不要再見面了,畢竟之後誰也不知道東京城內會發生什麼事情。”
秦凱的心裡面已經有了決斷,還沒有等到秦文要開口解釋什麼,人就直接往地下室房門走去。
“吱吱吱……”
秦凱自顧自的開着門,秦文看着人一點一點的往處走去,苦笑一聲小聲喃喃道:
“秦凱,你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攬到一個人身上,只是你這樣做一個人承受得住嘛!”
秦凱這一番硬氣話,秦文一聽心裡面便明白了,只不過他並不想同意對方這一個想法。
秦凱不想讓自己惹上麻煩,這肯定是一番好意的,只不過是秦凱一味的想法而已。
秦文自己心裡面明白,在一開始決定幫助秦凱的時候,他已經卷入了東京城這一場漩渦之中。
要想脫離這一個漩渦,要不勝要不死,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等到秦文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診所內已經看不到秦凱的人影。
至於秦文也沒有過多的糾結,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將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診所的病人身上。
……
古宅外,監視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僅僅是幾天的時間東京城內的大小勢力已經來了一大半。
對於外面的風風雨雨,林峰在古宅內依然是悠然自得,似乎並沒有受到外界任何的影響。
只不過,林峰的住處安保增加了兩倍左右,基本上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
像這樣的安保力量,就算是一隻蒼蠅想分進來都是不可能的,直接是打退了東京城內各大家族的想法。
古宅一條走廊上,林峰和張雲龍正悠閒的散着步,在兩個人身後有着十幾個身穿黑衣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