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樂眼神憤怒,臉色難看,轉過身子,眼眸深邃的瞪着一絡腮鬍長者,語氣憤恨的說道:“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夏東初的錯,爲什麼要追究到我們的身上?”
“你,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長者臉色一怔,回過神來,伸手指着家樂,說道:“你和龍阿紫作爲夏家的掌管人,就有權利和義務去掌管好夏家的所有事務!所以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你們的錯!”
家樂一臉不甘心,腳步向前,湊到長者身邊,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怎麼?難道你要打我?”長者微微後退,眼神見流露出一絲驚恐,說道:“我就偏偏不信了,我活了大半輩子,要看你一個毛孩的臉色?”
龍阿紫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伸手拉住家樂,微微擡頭,對家樂使了個眼色,轉而看向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低沉,語氣失落的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的錯!”
“阿姨,他們分明不講理!”家樂眼神疼惜,拽了拽龍阿紫的衣角,說道:“說不定他們和夏東初串通起來,整我們的!”
“你給我閉嘴!”龍阿紫眼珠一瞪,臉色一沉,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錯了就錯了,不要狡辯!”
絡腮鬍長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氣,臉色輕蔑的看着龍阿紫,說道:“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我會想盡辦法找到夏東初的。”龍阿紫微微低頭,聲音沉悶,一字一句的說道:“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回資金,絕對不會讓夏家毀掉的。”
“萬一,資金找不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絡腮鬍長者的眼眸中分明流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一字一句都在挑釁着龍阿紫。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保住夏家的。”龍阿紫腦袋低垂,面目扭曲,聲音中夾雜着一絲哀怨,仍舊故作堅強的說道。
“阿姨,我幫你!”家樂信誓旦旦的對長者說道:“如果我們保住夏家,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夏東初?”
絡腮鬍長者眉頭一挑,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和我討價還價嗎?”
直覺告訴家樂,獲悉着就是竇戰龍口中所說的時間與契機,不禁壯大膽子,與絡腮鬍長者對峙起來。
“沒錯!”家樂眼神狡黠,一雙眼眸瞪得很大,直直的盯着絡腮鬍長者,說道:“夏東初發下滔天罪行,絕對不能逍遙法外!”
“你想要幹什麼?”絡腮鬍長者見狀不對,臉色擔憂,聲音急切的說道。
“不幹什麼!”家樂眼神輕蔑,故作神秘的說道:“反正我只執掌夏家一天,就決不允許夏東初再踏進夏家的大門!”
龍阿紫眼神一驚,轉頭看向家樂,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內心忐忑不安。
絡腮鬍長者皺着眉頭,挑釁的看着家樂,說道:“如果你失敗了,要怎麼辦?”
龍阿紫悄悄的將手背到身後,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算了吧!”
家樂絲毫沒有顧忌龍阿紫,嘴角一撇,臉色堅定而狡黠的對絡腮鬍長者說道:“如果我輸了,我會立刻滾出夏家,永遠不會干涉夏家的任何事情。”
“此話當真?”長者眉頭一挑,眼珠一瞪,臉上分明露出高興的神情。
龍阿紫眼神憤怒,狠狠地白了家樂一眼,說道:“你怎麼能說出這麼輕率的話來呢?”
“我們約定一週的時間。”家樂臉色凝重,表情嚴肅的看着絡腮鬍長者,說道:“一週之後,如果我敗了,我滾蛋;如果我贏了,夏東初任憑我處置!”
絡腮鬍長者眼眸深邃,思索片刻,直直的瞪着家樂,點頭應道:“一言爲定!”
長着離開後,龍阿紫一巴掌掄在家樂的胸膛上,氣憤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隨便的下承諾?難道你不知道我爲了讓你進入夏家,費了多少努力嗎?”
還沒等家樂張嘴解釋,龍阿紫情緒激動,眼眶通紅,一行淚水順着臉頰滾落下來,繼續說道:“夏家的輝煌是你父親一手打造的,絕對不能落到他人手中。他們一心想要將我和你給驅趕出去,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我當然明白。”家樂眼神倔強,眼眸睜大,說道:“正因爲如此,我纔要藉此機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徹底改變我們在夏家的地位,也讓他們徹底打消心中的鬼主意。”
龍阿紫在夏家隱忍多年,一直找不到出路,性情變得維諾起來,眼神擔憂的說道:“你打算怎麼找到夏東初?”
夏東初行蹤詭秘,平常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行蹤,尋找起來,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家樂雙眼微眯,思索片刻,說道:“依照夏東初的性格,一次性挪用二百萬,一定是受到別人的慫恿!”
“他該不會是攜款逃跑了吧?”龍阿紫神情緊張,一驚一乍的說道。
家樂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夏東初一心想要成爲夏家家主,絕對不會捨得放棄的。唯一的可能性是,拿着這筆錢,尋找合適的商業發展,從而得到長者的認可,光大夏家!”
“夏東初頭腦一向簡單的很,不會想的那麼長遠的。”龍阿紫皺着眉頭,思索着說道:“他覬覦夏家家主多年,小打小鬧,私自挪用錢財,但對於一向眼高手低,膽小怕事的他來說,是不可能想到商業發展的。”
家樂眼眸變得深邃,思索半天,眼神一驚,腦海中回想起徐博的面孔,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大概猜測到是誰在搗鬼了!”
“到底是什麼人?”龍阿紫一臉緊張,內心忐忑,聲音着急的問道。
“你還記得他喝醉酒,送他回來的那個年輕男人嗎?”家樂回想着徐博的面孔,聲音有些詭異的說道:“我當時就覺得那個男人的身上有種不懷好意的氣息,卻沒想到是篡動夏東初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真的確定嗎?”龍阿紫皺着眉頭,臉色疑惑,半信半疑的說道。
家樂思索片刻,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人從中搗鬼!”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龍阿紫瞪大眼眸,看着家樂,說道:“人海茫茫,我們去哪兒找夏東初和那個男人呢?”
“銀行!”家樂眼眸一瞪,說道:“夏東初不可能拿着兩百多萬的現金到處亂跑,再來爲了躲避我們的追查,一定會把賬戶轉移到那個男人或其他的賬號裡面。”
“我們現在就去銀行!”龍阿紫覺得家樂所說有道理,趕忙穿上披肩,拿起車鑰匙,行色匆匆的直奔銀行,說道:“夏家在銀行裡面是vip賬戶,是受到專門保護的,既是現金丟失,也還是可以調查到租金的具體走向的。”
有人好辦事,一點都不加!“家樂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龍阿紫,面色無奈的說道:“我先前在銀行磨了好長時間的嘴皮,才套問出房屋抵押的事情,對於資金流向,銀行工作人員死活不說。”
龍阿紫淡然一笑,說道:“我和銀行行長是老關係了,相信一定能夠得到幫助的。”
銀行內,龍阿紫和家樂剛走進去,就被以爲帶着大廳經理的中年女士帶到銀行的最後面辦公室,徑直來到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門,聲音弱弱的說道:“他們兩個人已經來了!”
辦公室內,一個西裝筆挺,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一臉熱情的迎了上來,伸手欲龍阿紫握手,聲音柔和的說道:“阿紫,你今天找我幫忙,真是我的榮幸!”
家樂跟在龍阿紫身後,默不作聲,一臉好奇的觀察着銀行行長。
龍阿紫臉色微微有些尷尬,抽回右手,表情凝重的說道:“我想請你幫忙查一下,夏家有一筆巨大資金的走向。”
銀行行長,爽快的答應下來,撥打公司內線,交代下去,道:“查一下這個賬戶的資金走向和流動範圍。”
掛店電話,銀行行長起身,特地爲龍阿紫衝了一杯紅茶,說道:“我聽說你要來,特地準備了上好的紅茶。你胃不好,喝一些是有好處的。”
龍阿紫微微點頭,依舊是擺出一幅優雅的樣子,輕聲道謝。
家樂眼神一斜,嘴角一撇,大概猜測到了銀行行長對龍阿紫的心思,小聲喃喃道:“什麼時候能夠查出來?”
龍阿紫輕聲咳嗽,試探性的起身,問道:“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因爲還有急事,所以可能有點着急。”
銀行行長眉頭一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與落寞,說道:“我馬上就催一下。”
不過,銀行行長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龍阿紫,礙於家樂的原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於,行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着銀行工裝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裡拿出兩張文件。
還沒等女人說話,家樂神情着急,一個跨步迎了上去,一把奪過文件,定睛查看起來,臉色詭異的說道:“請問,您請幫我查一下這個叫徐博的人的資料嗎?”
女人面色猶豫,轉頭看向銀行行長,眉頭緊皺,面露難色。
銀行行長看了一眼龍阿紫,點頭答應,對女人使了個眼色,轉而與龍阿紫說笑起來。
家樂跟隨女人走出辦公室,焦急的等待着結果,內心忐忑不安起來。
這時,家樂接到竇戰龍的電話,道:“喂,竇哥,夏家出事了!”
“先生,這是您要的資料!”女人恭敬地將徐博的材料遞給家樂,露出標準的笑容。
家樂雙眸凝重,仔細查看,一臉驚訝的說道:“朋竹有限公司的賬戶?”
電話那邊,竇戰龍忍不住心中疑惑起來,聲音低沉的說道:“家樂,保持鎮定,我們約在上次的茶館見面。”
辦公室裡,龍阿紫心不在焉的與銀行行長聊着天,內心卻在掛念着資金流向的問題,臉色有些難看,起身說道:“謝謝你的幫忙。”
“阿紫,你瞭解我的心思,用不着說謝謝的”!銀行行長直直的盯着龍阿紫,試探性的伸手,張嘴要說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