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衆人看着氣喘不停的吳迪,魚霸天少見多怪地說道:“原來,吳小子你也不是萬能的。怎麼樣,搞定了嗎?”
吳迪面無表情地看了魚霸天一眼道:“所有的痕跡都清理乾淨了。應該沒問題了,我在那個地方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埋伏地點。屍體也找好了。”
想到這,吳迪臉色有點發白地說道:“這真不是人乾的活,大半夜的讓我扛着一具身體走夜路。”
沈峰很同情地拍了拍吳迪的肩膀說道:“沒辦法。我們裡面就你比較適合幹這個。其他的人沒有你那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身手,要是留下什麼痕跡就前功盡棄了。”
吳迪聳了聳肩說道:“屍體什麼的都好說,關鍵是那枚徽章,你確定你能騙過永生教會的人。那東西可不好作假啊!”
沈峰很自信地點了點頭道:“我確定他們會上當。因爲那個徽章是真的。”
衆人都很驚奇地看着沈峰,在進入這個房間後,沈峰確定這個房間沒人監視後,決了他的計劃,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四個字:栽贓嫁禍。
沈峰打算讓吳迪和龍嘯還有雷子一起幹掉這個永生教會的人,然後在用一具屍體僞裝成永生教會的人。
這樣整個現場看起來就像是永生教會的內訌,不會有人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其實,沈峰心裡明白,要想做到天衣無縫是不可能的,不過,大體上過得去就行。
永生教會是難惹,但肯定不如修羅難惹,修羅他們都敢惹,更不用說永生教會了。
而且,他之所以玩這一手,是因爲他還有着其他的考慮,有着一個深層的計劃,可惜的是在場的這幾個人都不關心,也不在乎,沒有一個他能與之好好探討的,只能把這些事情嚥到自己肚子裡。
吳迪對沈峰是完全的信賴的,自然不會多問什麼,魚霸天是無所謂,只要能報仇,其他的隨意,雷子是沒有資格問,他現在還不算是正式成員,龍嘯是懶得問,只要有經驗拿就好,他就等着一個好機會,然後狠狠的發一筆。
別人他不知道,但是因爲他有這個系統這個外掛,只要讓他得着一次狠得,就能把實力迅速的提高。
因此,對於這次活動,龍嘯毫無異義的要參加,隨便沈峰怎麼搞。
他只要有經驗拿就好了。
不過,幾個人都知道,關鍵就是徽章,那是永生教會最特別的東西,一般人仿製不了,而且永生教會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東西落到外人手裡的。
他們不清楚沈峰如何匆忙間搞到一個足以亂真的徽章。
他們卻沒有想到沈峰手中竟然有一個真的永生教會的徽章,事情還得從好幾年前說起。
那時候,沈峰破獲了一起很匪夷所思的案件,那起案子發生在一個小型的農場,是遍佈機械的那種,農場的主人死在一部失控的割草機之下,死的很慘。
警察以爲是機器故障,以爲這只是一場事故,不過,農場主的妻子,那個擁有着一雙睿智而又明亮大眼睛的女主人,卻不相信這是一場事故,她花了很大的代價將沈峰這個圈子中大名鼎鼎的神探請了過來。
老實說,當時對這個女主人能夠找到他,還是很驚奇的,因爲沈峰雖然那時候已經打出了神探的名頭,但是外邊真正知道他的很少,因爲他確實很低調。
沈峰因爲當時手頭上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因此欣然答應前往,只是臨時有事換了一班飛機,結果後來知道坐在他那個位子上倒黴蛋被人捅死在一個偏僻的公共廁所裡。
這時候,沈峰才意識到不妙,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捲進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人,是什麼事,顯然這些人不希望他到達那個農場,也不想他插手這些事,他們也顯然對殺人沒什麼心理負擔。
這讓沈峰忍不住頭疼起來,這是他最不想碰到的罪犯,狡猾,謹慎喜歡步步爲營,而且殺人如麻,他們殺掉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不過,沈峰知道這些人最大的弱點在那裡,他們是陰溝裡的老鼠,再怎麼折騰始終不敢出現在陽光下。
如果一般人,是不敢和這些躲在暗處的黑暗勢力角鬥的,甚至一點都不想和他們沾上邊,但是沈峰不是一般人,表面上他躲起來,看起來似乎想離這件事遠遠地。
但是,暗地裡,沈峰悄悄地易了容,來到了農場,結果驚訝地發現那位聰慧的女主人已經失蹤了,警察在附近搜索了一陣也沒有發現她或者它。
當時,沈峰在那個黑暗的農場小房間裡想了很久,看着上邊兩個笑容洋溢的面孔,最終他向照片的農場主和他的妻子揮了揮手說道:“這起案子我接下了。我會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給你們報仇的。”
在沈峰手中,那位王太太已經百分之九十是死人了,他了解這些罪犯的心理,他們有一種強迫症,凡是對他們稍稍有一點威脅的人或者東西,他們都想着千方百計地除掉。
大部分的變態罪犯都是源於嚴重缺失的安全感,剩下的一些就是真正的變態,他們別前一種更加的可怕,像是冰冷的毒蛇,躲在暗處吐着毒舌,就等着你疲憊或者稍稍露出一個破綻,就悄悄走過去殺掉你。
沈峰知道想要抓到這個人,這條毒蛇,他要非常非常的聰明,不然肯定會和這對夫妻一樣,就這麼一點痕跡不留地從這個世界失蹤。
當然,他的生命也處在危險之中,很可能下一秒他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掉。
不過,沈峰並不覺得他毫無勝算,要是真那樣的話,他會放手的。
在他看來,再狡猾的狐狸也會有露出尾巴的時候,再狡猾兇惡的罪犯也不能將所有的線索都處理的一點不剩。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罪犯會留下大量的將沈峰指向死亡的線索,但是最終他還是會留下那麼一兩條他無法掩蓋的指向他自己的線索,前提是沈峰足夠聰明,能夠知道那些是死神的邀請,那些是他通向勝利的奠基石。
沈峰仔細地將最近一個月來農場發生的事情統統梳理了一遍,無論大事還是小事,他都通過有限的渠道最大限度弄得清清楚楚。
終於,他發現了一張報紙上的不起眼的照片,上面說在這個農場發掘出了一件奇怪的古物。
記者還拍了一張照片,圍繞幾個古物觀看的人也被照了下來,沈峰注意到了其中一個人,那是一個渾身散發着陰冷氣息的男子,即使是從照片上,你也能夠一下子確定這個人是不好惹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完全是由於本能地一種感覺,你根本就沒法說出一個具體的理由來。
就像有人見到毒蛇的第一瞬間,浮上心頭的那個印象就是跑,拼命地跑。
沈峰看着這個陰冷男子神情中那絲不明顯地但是確實存在的憤怒表情,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古物,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貪婪是人類最大的原罪。”
然後,沈峰找到了本市最大的也是最好的造假專家,這個人自稱是藝術家,其實他是一個老道的造假專家,造假技術可謂是巧奪天工,讓人難辨真假,除非你是真正的懂行的,對這些古物瞭如指掌,否則,你是看不出其中的區別的。
而這位自稱藝術家的倔強老頭,見到沈峰亮出沈峰的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口吐白沫,裝作癲癇發作的樣子。
沈峰不由得呵呵大笑起來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例,不過,書面上我相信你有完美無缺的病例。但是,你搞錯了對象,我可不是那些被條條框框綁住手腳的警察,他們一見你傷病發作,就只能暫時地放過你。但是,我可是個不守規矩也不用守規矩的存在,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會放過你。如果你的答案不讓我滿意,那麼我保證你連馬路都不敢過,因爲我總有辦法把你送進大牢,時間長的足夠讓你後悔好幾百次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這位自稱藝術家的造假專家嘟噥了幾聲,沈峰沒聽明白,但大概是“惡魔和天使不會同時來到,這句話果然不錯。”。
沈峰當時沒有說什麼,但是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想起了什麼,只是並沒有馬上想明白他到底抓住了什麼。
接着,這位自稱藝術家的造假專家老實地回答了沈峰的每一個問題,他告訴沈峰確實有那麼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男人來到這裡要求製造一個假的文物,並且花了大錢,只要求做到要以假亂真,最好能騙過那些行家。
沈峰拿出報紙指着上面的照片說道:“是不是就是這個東西?”
造假專家忍不住嚷嚷起來道:“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對這些事一點都不知情。你看我只是一個商人,至於他們把我製作的東西去幹什麼壞事,這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
沈峰對於造假專家裝可憐的樣子只是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接着,沈峰拿出那張姓王的農場主的照片,問他是不是這個人要求他作假。
造假專家搖了搖頭。
沈峰沉思了半天,問他道:“我看你不像是一個宗教人士,剛剛爲什麼說些天使和惡魔的話?你是信教的嗎?”
造假專家先是一愣,接着不以爲意地說道:“你說那個啊。那天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客人,問了我一些事。說起來,他和你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不過人家比你客氣多了,給了我不少好處。我記得,他就說過那麼一句話。不過,我不明白什麼意思,總覺得很有深意,就給記下來了。”
沈峰聽到這裡,身體一震,急忙道:“你說他也是問的這件造假的古物?”
造假專家很肯定的說道:“沒錯啊。就是這件房紹瓷器,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怎麼這麼多人來查它,還有人花這麼多心力來造假?”
聽了造假專家肯定的回答,沈峰掏出那張報紙讓他看了下,指着那個表情陰冷的男子道:“是不是這個人來問的?”
造假專家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他。他給了我不少錢,雖然看起來很嚇人,但是是個好人。”
“對了,說到這個人,我注意到一件事。”造假專家爲了討好沈峰,顯然是拼命地在提供線索,將他的所有發現都恨不能全塞在沈峰腦子裡,好把這個瘟神打發走。”
聽了造假專家這話,沈峰來了興趣,挑了挑眉看着造假專家道:“是什麼事,說來聽聽。”
造假專家提到這個,很興奮很自豪地說道:“不是我說大話,實在是能夠發現這個,業內的人是數的過來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數不會超過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