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國力是這裡的老闆,平時難得一見在這裡出現。這個人交遊廣闊,爲人四海,口碑很好!古明銳似乎並不太喜歡這個人,客氣了兩句,堅持要出錢賠償。童國力也沒有堅持,董小姐受傷太大問題,隨便包紮一下就行了。
真正問題大的是保鏢乙,一隻手怎麼都擡不起來,這傢伙還在堅持,臉上的汗水因爲疼不斷的往下掉。高強的傷也不輕,腰被摔慘了,一手扶着趙志強才能站的穩。
趁着古明銳和童國力說話的機會,李成蹊先給高強按在椅子上趴着坐下,一番推拿活血化瘀之後,那邊談完了,李成蹊交代一句:“回去躺三天就能好。”
高強頗爲不爽的瞪着那保鏢:“李醫生,那小子看着沒事啊。”李成蹊笑道:“沒事?你還真敢小看我!”說着衝那保鏢招手:“過來吧,我給你處理一下,不然等你到了醫院,這手也廢了。”聲音不大,但是聞者色變。
“這誰的?說話這麼滿?”童國力低聲笑着問一句,古明銳淡淡道:“他從不說大話,估計還留着分寸。”童國力微微動容:“這樣啊,介紹一下唄,認識認識。”古明銳擺擺手:“算了,他這個人脾氣很怪,我可不敢替他拿主意。”這就是明顯拒絕的意思,童國力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只有那個保鏢心裡很清楚,這手傷的很重,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手上的疼了,現在的疼是來自肩膀上的,好像這疼會往上爬一樣。
董竹新見保鏢沒動,開口道:“去吧!一場誤會,別鬧出不該有的損失來。”
這保鏢纔算動步,站在李成蹊面前:“多謝!”李成蹊笑道:“客氣,如果你沒有摔他那一下,我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說明原因,李成蹊左手抓住他受傷的右手,右手大拇指頂在手腕上,往上一點一點的按着移動。這種手法,看着就很怪。
只有李成蹊心裡明白,因爲不滿他對一個外行人下了重手,這纔出手截斷他右手的血脈。如果不驅散截斷血脈的無名真氣,這條手臂送醫院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傷。正是考慮到這樣的事情過於驚世駭俗,李成蹊纔出手懲戒之後,給他治好這條手臂。當然也不是讓他痊癒,還需要時間恢復。邊上很多人在看,李成蹊就這麼簡單的按到肩膀處,伸手一拍他的肩膀,保鏢乙突然一聲慘叫:“啊!”
衆人都愣住的時候,李成蹊已經開口道:“好了,休息一週,自然恢復。”
這話別人聽不出來裡面的含義,瞭解李成蹊的人都明白,剛纔高強休息三天,這位休息一週,這是加倍償還的意思。這傢伙果然不吃虧,不但自己不吃虧,朋友吃虧也得加倍找回。
趙志強也過來了,舔着臉笑道:“李醫生,給我看看。”李成蹊衝他笑道:“你沒太大的事情,一兩天自己就好了。這兩天別吃乾飯,吃點流食吧,牙牀有點傷,回頭弄一塊活血止痛膏貼一下,再弄點活血化瘀
的藥內服,這樣好的比較快一點。”
“那個,董竹新的病怎麼辦啊?”趙志強的本意在這裡呢,李成蹊苦笑搖頭:“你啊,出門帶了智商麼?沒看見人家根本就不接受你的建議麼?你憑什麼替人做主啊。”
一番話,說的董竹新把頭低下了,她對趙志強根本就沒印象 ,一屆學生近萬人,追求她的人如同過江之鯽,她哪能都記得住呢?也就是趙志強一廂情願而已!
高強拉着趙志強道:“你不放心的話,就送她回酒店吧。”趙志強點點頭,還是想做通董竹新的思想工作,讓她找李成蹊治病去。
這邊古明銳也客氣完了,回頭招呼大家回包廂結賬,這飯也沒法吃了,換個地方喝酒聊天。一行人出了會所,上車的時候古明銳纔開口道:“李子,那個童國力城府極深,爲人極其陰損。千萬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李成蹊耳朵好,聽到他和童國力的談話,現在古明銳的解釋,算是給了答案。
陸鳴在一邊來一句:“他跟陶大勇以前有些來往,最近幾年也少了。”
李成蹊隨口問一句:“哦,他是做設什麼的?”樑亮接過話:“以前是什麼都做,什麼掙錢做什麼。不過這個人做事很聰明,從不吃獨食。如果不是以前有朋友吃過他的悶虧,我們都還不知道他的路數。今天那個董竹新,應該是從他那裡出來的。”
“可爲集團危險了!”古明銳很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句來,陸鳴卻笑着來一句:“我看未必,你看看趙志強那小子的態度就知道了,他不得豁出去幫忙啊。趙家那裡是好惹的啊?只要趙志強沒個輕重的往裡扎進去,以童國力的性子,他就得掂量後果。他啊,便宜要佔,還要落個面子光。這傢伙, 僞君子一個啊。”
“不對啊,童家可不是以前了,他還敢像十五年前那麼幹?”樑亮提到了十五年前,李成蹊來了興致,看看他道:“仔細說說。”一向比較安靜的何我思開口道:“十五年前有一家民營企業,價值在百億左右吧。童國力這傢伙躲在幕後,外面是另外一幫人出面。先給企業老總編個罪名,人丟進去了,然後這企業也被瓜分乾淨。”
陸鳴補充一句:“這是個家族企業,裡頭有個孫子輩的,跟老何關係不錯。這不是找到老何麼,希望能幫忙說句話。老何那時候還年輕啊,說不上話。就給人介紹到童國力這裡來了,當時老何人不在京師,也不想摻和進來這種事情,就是提了一個名字。結果那人真的找到了童國力,這傢伙答應幫忙。看着也確實出面去找人了,但是最後這家企業還是被瓜分乾淨了,人也沒有救出來。那個找到童國力的人發現不對,趕緊找到老何,老何幫忙下隻身逃亡國外。李子,看出來沒有?這人特麼的多陰損啊!”
“那一家人呢?”李成蹊不動聲色的問一句,何我思嘆息一聲:“兩個老的一個死在監獄裡,一個病死了。兩個中的,一個正好在國外,得了消息沒回來。另外一個,在監獄
瘋了!”
“那還選在那吃飯?”李成蹊笑着問一句,何我思道:“這是樑亮的鍋,我們不背。”
樑亮笑道:“我特麼的哪知道那孫子今天在啊,那地方口味好啊,環境好。再說了,那地方也不是他一家的股份,他只算其中一個股東。再說了,童家也不是以前了。”
“那我也不想看見他,我特麼噁心!”何我思來了一句,李成蹊笑了笑:“還是關心一下高強吧,這小子不錯,很對我的胃口。趙志強捲進去,他也能扎裡頭。”
“回頭我交代他就是。”古明銳笑着來一句,李成蹊笑道:“你覺得,他是聽勸的人?我看那個趙志強的眼神,一廂情願都是輕的。舊愛重燃,有點奮不顧身的意思。”
樑亮一聽這話,看看古明銳:“明銳哥,要我去打聽一下消息麼?”
古明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搞搞清楚也好。童家計算不如以前,也不可小覷。而且童國力這個人做事,素來都極爲謹慎。把自己摘乾淨,從來不留話柄。這一次,他怎麼親自上陣了?這裡頭有說法,弄清楚心裡踏實。”
“會不會像以前那樣?”何我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鳴搖搖頭:“不能夠,十五年前他能藏在幕後,那是因爲他家有那個實力。現在他手裡,只剩下一些人情牌了。那這是用一張少一張,我覺得他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陶大勇應該知道啊!”樑亮冒出這麼一句,李成蹊聽了記在心裡。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建議還是盯死高強,最好給他關起來。”李成蹊的主意一點都不高明,能關不早就關了麼?問題是,古明銳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李子這個建議不錯,把他騙我那去,關半個月再說。董竹新不能總呆在京師吧?”
“那就這麼辦!”何我思附和一聲,事情就這麼定了。李成蹊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居然大家當真了。目瞪口呆,最後憋出一句:“那個,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別給帶溝裡啊!”
樑亮道:“雖然是開玩笑,但卻很有效!”
陸鳴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嘆息一聲:“不行了,找地方停車,我得回去。”
衆人都不說話,微笑着看着他。陸鳴聳肩:“母后的電話,讓我立刻回家去照顧媳婦。沒有說別的,就一句話,我只好慫了!”這下大家沒都脾氣了,陸家太后的威力,誰不怕啊!
“這點你打車回去夠嗆!”李成蹊善意的提醒,這會還堵着呢,好在樑亮開的是輛商務車,還有專門的司機。堵着不怕,大家可以聊天解悶。
陸鳴笑道:“沒事,前面一百米就是地鐵站,我坐地鐵回去。借我點零錢!”
衆人皆笑,沒有爲難他,打開車門把他丟下去了。
“陶玉敏這女人,不簡單啊。陸鳴多跳脫的性格,被捏的死死的。”何我思感慨一句,李成蹊笑道:“這是好事,就他那身體,對付一個,伺候好了都夠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