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前的雲姐,經過一次鍼灸的治療,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非常奇妙,就是那種曾經有過,但是卻很遙遠的身體感覺。就像她還是一個大學生那會,渾身上下充滿活力。
之前還是病秧子一個,現在卻有一種明豔動人的感覺,這種現象出現在一個四十歲的女人身上,還是一個動過大手術的女人身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纔過去多一會?
李成蹊都被驚着了,怎麼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難道是跟無名真氣的精純度有關?
當然在臉上,李成蹊得繃着,上下打量一番後,點點頭道:“還行,有紙筆麼?身體恢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眼下的情況是暫時的,不能大意了。”
他這麼一說,大家的心裡好受多了,這是治療完的反應。雲姐家裡就備着文房四寶,保姆飛快的拿來,在桌子上鋪開,李成蹊拿起墨的時候,雲姐笑道:“我來吧。”這一笑,被看四十歲了,照樣碾壓一大批小姑娘,可見她年輕那會是怎麼的妖孽動人。
這次的筆合適了,李成蹊沾了墨水,刷刷刷的開始寫,一觸而就。
“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用一斤重的小公雞燉着吃,三天吃一次就行。”交代一句,李成蹊收好筆墨,這一次雲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了,兩個方子都得按時吃。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酒店了。”李成蹊站起,沒有停留的意思。辛荇和喬心悅趕緊起身跟隨,雲姐送到門口停下,姜保全倒是一直送到樓下。等到車子消失了,這才轉身回到樓上,進門一看雲姐坐在沙發上發呆呢,不免笑道:“怎麼了這是?”
雲姐搖搖頭:“沒什麼,就跟做夢似得。昨天上午,我還找律師準備遺囑來着。”
姜保全嘆息一聲,搖頭道:“你啊,就是性子太硬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有大運道的人啊。這個李成蹊,我找人問了一下,你才怎麼着?樑亮知道吧?他說李成蹊是個江湖奇人,他的能耐你無法想到哪纔是盡頭。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肯說,再問,人把電話掛了。”
“我也沒想到,能遇到這麼一個人。最初辛荇找我的時候,我還打算拿一下人家。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真是的。”雲姐一臉的後悔,姜保全卻哈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你要是無慾無求的,還沒這個運道。那個李成蹊啊,我算看出來了,從不欠人情。行,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姜保全起身離開,雲姐也沒耽擱,躺下之後眼皮就打架。
一覺到天亮,連個夢都沒做。起來時洗手間裡先看鏡子,臉上的灰色全沒了,儘管依舊蒼白,但比起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雲泥之別。雲姐看着鏡子,激動的眼淚剋制不住。
比起雲姐一個人對着鏡子流淚的遭遇,陶家人一早起來就全都樂瘋了。
怎麼回事?昨晚上獨生兒子陶厡大小便有感覺了,直接叫的保姆幫忙處理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裹着尿不溼,一天換
一次。這種感覺對於陶厡來說,根本就是重生。
小夥子躲在房間裡抱頭痛哭,一家人在客廳裡激動的渾身發抖。母親哭的跟淚人似得,陶玉敏是唯一冷靜的,坐在那裡重新審視李成蹊這個人物。這僅僅是一次治療的效果,陶家父母拉着女兒的手,再三叮囑:“這事情,得多虧人家陸鳴。沒人家帶來這個李醫生,你弟弟就得一輩子在輪椅上坐着。”
這種神奇的療效,還有一家子感受到了。陸鳴的初戀林淑儀,一早起來母親喊了她的名字,還有點含混,但是一般人都能聽出來了。林淑儀驚喜的撲到母親跟前,這老太太也挺開心的,這纔多一會啊,癱瘓的半邊身子,有酸脹的感覺,說話也利索了。
這些事情李成蹊根本就不知道,躺酒店的牀上睡覺呢。昨晚上他堅持回酒店,理由是喬心悅舊傷沒好,回頭不管不顧的再折騰一夜,那就是糟踐人了。
一個人睡覺,今天又沒啥事情,李成蹊總算可以偷懶了。
可惜,一大早的,電話在牀頭櫃上一個勁的響,李成蹊有種起來砸了電話的心思。
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接電話,口中冷冷的威脅:“陸鳴,你要沒點正經事,回頭一準弄死你。現在才幾點啊?你打電話來擾人清夢,人性呢?良知呢?”
電話這頭的陸鳴一臉的苦澀:“我說李子,真不是我良知餵了狗,實在是這一大早的,我的電話也響個不停啊。先是陶玉敏,接着是林淑儀,都在感謝你,我得傳達啊。”
“傳達你妹!”李成蹊怒了,坐了起來。陸鳴笑嘻嘻道:“我妹在望海,你想她就給她點哈唄,還輪不到我來傳達。”
“老子要弄死你!”李成蹊咬牙切齒,陸鳴哈哈哈的狂笑:“掛了,記得噓噓。”
一通電話,李成蹊的睡意全無,洗手間裡出來,梳洗完了,直接下樓去吃早點。
這不剛坐下呢,身邊飄來一陣香風,莊慕思挨着他坐下:“早啊!”
李成蹊一副看階級敵人的眼神,嘴角抽了抽,沒搭理人家。莊慕思也不生氣,不緊不慢的吃早點,李成蹊悶頭喝粥,完了擦嘴起身時,莊慕思一伸手,抓住他的手:“等我。”
“別鬧!”李成蹊一縮手,躲開她的抓。莊慕思絲毫沒有被大家的感覺,笑眯眯的看着他:“怎麼了?就這麼討厭人家?”李成蹊冷笑兩聲:“我沒那個資格,只是不想被女朋友看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對啊,你的女朋友不是在望海麼?”莊慕思露出詫異的眼神,李成蹊淡淡道:“我女朋友多了,沒義務都讓你知道。告辭!”說着轉身就走,莊慕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沒說話。
李成蹊沒回房間,直接下樓打電話給陸鳴,讓他送輛車來。這貨答應的很乾脆,李成蹊在下面等的時候,看見有警察進來,在總檯處詢問什麼。不知爲何,李成蹊想到了受傷的莊慕思。隨即又想,京師辣麼大,哪天不出點事情,未必
與莊慕思有關。
李成蹊對莊慕思戒備之心很強,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身份,重點是她那個墜子上的掛繩,那玩意就不是什麼一般的紅繩,那是條合金絲,韌性超強,被說勒死人了,力量足夠,繩子夠長,大象都能勒死。那就是一根殺人利器。脖子上掛着這麼個東西,誰不躲着她就是呆子。
陸鳴來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出現在門口。李成蹊迎上前,這貨丟來一把鑰匙:“我跟陶玉敏約好了上她家,你來不來?”李成蹊給他個衛生球:“我去幹啥?她弟弟那病,後天我去行鍼。”陸鳴一擺手:“那好,我也不想你去,那個俞靈不是什麼好女人,你別惹她。”
李成蹊心裡好奇,嘴上卻沒多問,點點頭徑直上車,讓陸鳴自己打車走。
剛打開車門呢,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了,莊慕思揹着個小揹包,哧溜一下上了車。
陸鳴還沒走呢,看的清楚,當時就傻眼了。這是什麼速度?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滾下去!”李成蹊把臉一冷,莊慕思當着沒聽見,笑道:“你朋友在看着呢。”
李成蹊不好發作,啓動車子離開酒店門口,上了路沒一會,直接靠邊:“你想死麼?”
“我想好好的玩一天,正好你有車,大家一起唄。”莊慕思笑眯眯的,一點都不生氣。
李成蹊上下左右的看看她,點點頭:“好,這是你自找的。”說着驅車繼續上路,奔着長城去了。這一路上莊慕思很安靜,李成蹊也樂的耳根清淨。
不到長城非好漢,到了長城全是人。停車的時候,李成蹊就後悔啊。我這是來看長城啊,還是來看人頭啊。就這還不是節假日啊,要是長假的時候,這上面人能擠得下麼?
“要不別上去了,就在下面隨便看看好了,表是我們來過就完了。”莊慕思這會開口了,李成蹊嘆息一聲,看看人頭辣麼多,咬咬牙道:“上去,哪怕就算是呆一秒鐘,也算是到過長城,不然不好意思手自己是好漢一條。”
兩人的伸手不錯,在人流中跟着走上長城,站在垛子邊上,居高臨下,看着羣山之間翻滾如龍的長城,李成蹊內心也在翻滾。這種建築,就算是現代,修起來也有難度吧?
莊慕思平靜的站在他身邊,陪着他一起看着遠方。一時間,這兩人成爲了一道風景線,,吸引了很多目光和鏡頭。李成蹊低頭時才注意到,今天兩人的衣服有點搭,都是牛仔褲+襯衣的組合,襯衣顏色還都是白色的。知道的兩人沒太大關係,不知道的一看,好一對情侶。
“走吧!”李成蹊沒有多留的意思,轉身就下來了。回到停車場,看看時間還早,李成蹊給姜保全打電話:“我在長城呢,這就回去,你說地方,我去吃。”
那邊答應的很乾脆,表示立刻就定位子。掛了電話,李成蹊冷冷的看着莊慕思:“幾個意思?還跟着一起去?”莊慕思笑的跟朵花似得:“當然了,有好吃的怎麼能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