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一言不合就開車,有條件要開,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開。
可惜,李成蹊不是老司機,以上的內容與他無關。遛彎回到農家樂,天已經黑了。
梅子早就看透了李成蹊的本質,這貨回到房間,打開電腦路人開擼。準備打通宵遊戲麼?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這傢伙真的做的出來,而且正在這麼做。
對付這種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梅子有招。箱子裡有準備好的睡衣,去洗手間換上後,對着鏡子看着自己桃紅的臉頰,梅子幽幽嘆息。再不浪,就老咯。
三十歲對於男人來說,很多事情纔開始。對於女人來說,不管內心多麼的強大,世俗的眼光還是會把“老”字聯繫起來。改變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改變世俗觀念難於登天。
卸掉淡妝,一根皮筋將頭髮紮起來,露出白皙修長的頸部。睡衣是那種寬鬆到可以露出半個肩膀的款子,就像一件大號的T恤,將將半遮住大腿半掩。如果在腰間扎一條帶子,就是一件短裙。卸妝之後的臉看上去有點蒼白,拿起口紅增加一點亮色,梅子滿意的拽了拽白色的睡裙。歪着腦袋看看自己,想滿意的笑了想,伸手摘下胸前掩耳盜鈴的貼笑。
剩下的,就是勇氣了!這是個好機會!成爲一個女人的好機會,梅子不打算錯過。
李成蹊今天運氣不好,路人了一羣豬隊友,居然沒有人選輔助,沒人去打野,好吧。已經有心退出的心思,最後還是選了個奶媽,萬一對面更爛呢?話說,這個世界不就是比爛麼?
插眼,然後開始了ADC追尋之旅,小心翼翼的呵護開始了。其他地方的死活,李成蹊根本就不管。然後就是不斷傳來的噩耗,如果這個ADC能夠猥瑣一點,安心本職工作發育,李成蹊還是很有信心讓他茁壯成長的。
可惜,這是路人局,無數次慘重的經驗教訓告訴李成蹊,現實很骨幹感。這個盧錫安選擇了離開崗位,去支援中路。李成蹊趕緊操作奶媽跟上,走到半路上,小地圖上的視野消失了。李成蹊及時的打字:“回,有埋伏。”
很明顯,這位初期發育還湊合的同學沒有看見提示,繼續往前走,然後……
“哎呀,斷網了啊!還好是個小號!”李成蹊對着蓋上的筆記本,自言自語。腦補的畫面其實很必然了,草叢裡跳出來幾個好漢,手裡拿着傢伙,高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山下過,留下買路錢。
“怎麼不玩了?”肩上壓了一坨軟軟的東西,李成蹊渾身一僵,不敢回頭。
“呵呵,沒啥意思,不想玩了。”言不由衷的李成蹊,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回頭。裝模作樣的拿起手機看時間,才八點啊。這一晚上怎麼熬?
“你繼續玩,我躺着看會書。”梅子決定循序漸進,暫時放過這傢伙。
感覺到接觸中斷,鬆了一口氣的李成蹊,打開電腦,退出遊戲,沒心思繼續玩了。上網看書吧,或者找人閒聊?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梅子咳嗽一聲,李成蹊擡眼看過去。背對着他的是一道背影,正在彎腰鋪牀,很強烈的視覺衝擊。沒等他從第一次視覺衝擊中緩過勁來,轉身的梅子完成致命一擊。
如果說其他幾位美女的分寸把握的很好,矜持且有度,那麼梅子走的則是另外一種路線。長期在市井灰色地帶生存的梅子,很清楚什麼樣的方式能達到最佳視覺效果。不過是一個擡起落髮的動作,便生出了風情無限,坐下,嫣然一下:“看什麼?”
梆梆梆,敲門聲來的很及時,嗖的一下,梅子縮進了被子內。李成蹊也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了。叫喚交換一個視線後,梅子的視線下移,看見他不雅的姿態還沒平息。忍不住心裡惱恨,是誰在敲門?老孃弄死你!
“李醫生,快救人!”敲門的是一臉慌張的翠珍,額頭上全是汗,氣喘吁吁。
“你等等!”李成蹊終歸是個醫生,轉身拿起隨身的包,看了一眼梅子:“我去看看。”
跟着翠珍匆匆下樓,一個房間的門口,站着一臉漠不關心的賈貴,還有欲言又止的劉萍萍。孫翠珍當這對男女是透明的,小跑出門:“坐車走快一點。”
“哦!”李成蹊從包裡拿車鑰匙,梅子看了一眼門口的小綿羊沒說話。
開門,上車,沒等預熱發動機,車邊啓動了。“帶路!”李成蹊簡明的表示。
“就在村子裡,到了我叫你,靠路邊停。”
從這裡到村子裡,大概也就是一千米,走路需要五分鐘,開車都不要一分鐘。
“就這!”孫翠珍叫了一聲,李成蹊停車,下車,關門,沒來得及看這裡的環境,拎着包跟着她往屋子裡跑。
病人是個老婦人,嘴脣已經發紫了,呼吸困難。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李成蹊只是一眼就判斷,心臟出問題了,病發的很急。二話不說,先拿針盒。甚至都來不及消毒,李成蹊伸手扯開婦人的外衣,一針下去!又快又準!檀中穴!
這一次跟以前有所不同的是,這是正兒八經的以氣行鍼,正經的經過歷代掌令改進過的九陽針法,關鍵時刻救命用的。
兩指捻鍼,上下左右的轉動,李成蹊專注的治療,根本就沒注意到屋子裡的其他人。
三分鐘後,“叫救護車了麼?”感覺到病人的情況有所好轉,李成蹊總算有空問一句。
這個過程中,李成蹊心無旁騖,別人卻都在看着他。尤其是孫翠珍,一開始盯着病人看,隨着針下之後,病人煞白的臉色漸漸的褪去,嘴脣的青紫也有所緩和。目光也轉向了李成蹊那張帥氣專注的側臉,就這麼一眼,孫翠珍便呆住了。
平時看着李成蹊已經心慌意亂了,現在看着全神貫注在治病的帥哥
,心跳有失控的感覺。下意識的,夾緊了腿,微微的摩擦。好在李成蹊一句話,給她拉回來了。
“啊!救護車麼?叫了!”聽到回答,李成蹊嗯了一聲,表情鬆弛了一些,但是手上的針還沒停,額頭上也溢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醫生,她怎麼了?”說話的是一個男子,歲數不小了,五六十的樣子。
李成蹊頭也不擡道:“突發心臟病,具體原因不詳,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治療。”
又一個男子道:“醫院?去醫院幹嘛?你不是神醫麼?這都快好了嘛,還去什麼醫院?”
李成蹊緩緩的擡頭,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嘴角叼着煙,一臉的痞像。
“我只是控制了病情的惡化,如果僅僅靠一根針就能治好心臟病,那是神仙,不是醫生。說句話你別不愛聽,想她死就不送醫院。”李成蹊一句話,男子臉漲紅了,走開幾步猶自抱怨:“去醫院要花錢,就算有保險,也要花好幾千。”
這時候孫翠珍急了瞪眼怒道:“孫道德,我媽看病又不是花你的錢,我又沒請你,誰讓你來我家裡搗亂的?”
這時候,年長男子道:“翠珍,怎麼跟你哥說話的?”
孫翠珍臉色一沉道:“爸,你什麼意思?他一個整天遊手好閒的傢伙,四十歲了還沒個正經工作,整天吃喝嫖賭,就這你還這麼慣着他?”
孫父拿出家長的嘴臉,一瞪眼道:“他再廢物,也是個男的。能夠繼承孫家的香火,你呢?連族譜都進不去,將來我死後,祠堂裡的牌位前香火不能斷。”
“就是,女的不能進祠堂,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要我說,就不該浪費這個錢,扎針就能控制病情,隨便開點藥吃就好了。”孫道德趾高氣揚的說着話,根本沒想到激怒了別人。
李成蹊緩緩的收針,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聽到“隨便開點藥吃就好了”這句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擡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孫道德的臉上了。
這一下沒用無名真氣,但是也沒收力氣,一百多斤的孫道德,被扇的連着轉了幾個圈子,最後還是沒站穩,噗通摔了個惡狗搶屎。
“聒噪!”李成蹊不緊不慢的說完,抓起病人的手診脈。心中鬱郁之氣,跟着一巴掌過去散了一些。這會孫父有點急了,趕緊去扶起侄子,一看他的臉,腫起老高不說。說話也是含含糊糊的,一張嘴,吐出一顆牙來。
“你你你……”孫父急眼了,指着李成蹊要罵,孫翠珍也懵逼了,這是什麼節奏?
李成蹊一扭頭,橫了一眼,目光如刀鋒:“再廢話礙事,弄死你們這對畜生!”
孫父和孫道德被這道眼神給嚇的魂不附體,剛纔李成蹊那一下,真叫目露兇光滿臉殺氣!
一邊的孫翠珍,也沒躲過突然的一下,竟又看的呆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