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清轉過嬌軀,欣然道:“今晚之會,直至此刻,玉清才見到李兄瀟灑的笑容,橫豎玉清不應說的那句話也說了出來,李兄有沒有興趣再聽玉清的肺腑之言?”
李傑啼笑皆非,苦笑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顏玉清似小女孩般雀躍道:“不錯,這趟你就算不聽,也得非聽不可了。”
李傑嘆道:“我難道不知你爲了我的安全,正巧施玄法,好讓我放棄與方逸羽之間的戰鬥嗎?只是你真是太小看我李傑,也太高看他方逸羽了,但我心中仍是非常感激你的。”
顏玉清轉回身去,目光投往遠處,輕柔地道:“你不知道這半年來,方逸羽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七夜魔帝的指點下,他一身修爲,一路突飛猛進,現在別說是我,就是七夜魔帝本人,也不知道方逸羽現在的修爲,達到了何種境界。
我只知道七夜魔帝最後一次與方逸羽試手時,只在方逸羽手下走過了百招,之後就一直處於下風,最後七夜魔帝更是用出了他的本命神通,也讓方逸羽打得措手不及,道心失守。
故當我聽到你還未死的消息時,就一直想着辦法來通知你,豈知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此次聽聞方逸羽已向你下了戰書,我才藉着此事,尋到了你,此次,你無論如何,也要聽我的話,取消和方逸羽之間的決鬥,不然,你必死無疑。”
李傑深深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沒想到方逸羽竟然也進入到了那種境界,如此看來,我確實不能再掉以輕心了,不過關於讓我取消此次決戰的事情,是絕不可能的,因爲就算我同意,方逸羽也不會同意……咦,你表情爲何這麼奇怪?”
說到這裡,李傑突然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我和方逸羽之間的決戰不可能取消,所以纔想藉着這種方式,好激起我的豪情壯志?”
顏玉清回覆了她那不染一絲俗塵的雅淡神情,秀目閃動着前所未見的神采,柔聲道:“李傑果然不是個凡人,如此看來,你根本不須我顏玉清激勵鬥志,上次火山事件,已把你推上和方逸羽所選的同一道路。”
一夜,在兩人談話中,很快過去!
清辰的夕陽升上了地平絲,照得顏玉清全身銀芒爍閃,玉容輝映着聖潔的光彩,像與這俗世再無半點關係。
這時,無虛子等人已候在了江邊,江中船隻微動,已要起航。
李傑望了顏玉清一眼,突然長身而起,飄落到了船上,顏玉清輕聲一笑,也躍了上來,只見一道真力透足傳下去,小船立即翹起頭來,水花激濺間,般身已像條會飛翔的魚兒,箭矢似的破浪而去……
無虛子、天水老人等人,別過衆人,相隨而去。
李傑的手下敗將、獨孤雲、呂飛等人大聲道:“方逸羽與李傑的龍脈山巔之戰,必定冠絕萬古,我們雖然曾爲李傑手下敗將,但也萬萬不願錯過如此盛事,此刻便要追隨而去了。”
武傲天道:“這一戰誰也不願錯過,這裡與龍脈山巔相距千里,幸好敝府還有良馬,可供代步,你我衆兄弟,不如一齊快馬趕去。”
一些遊俠類的人物含笑道:“我們平生不慣騎馬,可要先走一步了,一路上還可將此消息散佈出去,多約武道界的同道前去觀戰……”
龍脈之巔,雙雄爭鋒!
紫氣白虹,孰爲真雄!
當今武道界第一人方逸羽與連創武道界數十先天聖者的李傑,兩人決戰的消息,有如風吹雨落,立時便傳遍了整個武道界。
天下第一劍的百花劍——嶽不羣,正在仙雅樓賞美飲酒,聽見這消息,立刻拋下懷中美人,丟掉手中酒杯,奪門而出,趕赴龍脈之巔,連賬的都末來得及結。
天下第一守財奴的雁過拔——鐵公雞,正抱着一個財寶箱子,滿眼星光的清點着箱中的財物,聽見這消息,立既抱着整箱子的財寶奔到車行,僱用了一輛八馬快車,飛身上車,連價都沒還,就已上路。
天公堡的老壽星——楊正方,有着飯後散步的習慣,這種習慣,他已保持了數十年,風雨雷電不改,這天,他正闊步路上,悠悠然的散着步子。
突然瞥見百花劍嶽不羣的快馬奔過,問出了消息,立刻飛身躍上嶽不羣馬背,同騎而去,連向家裡人打個招呼,都嫌沒時間了……
田家的兒子,恰好在這天結婚,他在酒樓上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自窗口掠出,跳上一匹停在酒樓前的健馬,連喜服都來不及換下,便打馬追去。
江炎幫與黑湖幫,兩家爲了爭奪一個小島的歸屬權,正自各率手下,要在江湖之上,一決生死,聽見這消息,兩方人馬,鬥志全消,竟然同登上艘快船,同船而去,在船上三言兩語,便將一場流血慘鬥消彌於無形。
有人快馬口訊獲知這消息,有人自飛鴿傳書獲知這消息,李傑與方逸羽兩人還未到達龍脈之巔,這消息卻已遠至海外。
一路上的英雄豪傑,只要聽到這消息,當真是酒客拋杯,賭徒散局,嫖客棄娼,縱然拋下一切,也耍去瞧瞧這一場千年罕遇的大戰。
龍脈之巔附近的一些商家,早已算定各路英維,俱將趕來東海,早已連夜在龍脈之巔的附近,搭起了成千上萬的小木屋,儘管小木屋的租金昂貴無比,但只要來遲一步,仍是無地可居。
也不知有多少平日養尊處優之人,爲了要一睹此戰,不惜幕天席地……
不數日間,龍脈之顛已是冠蓋雲集,羣英畢至,遙望山頂,那五色錦旗,映着日色,更是光輝奪目!
日升中空,直照山巔。
成千上萬輛馬車,滿載着來隔山觀戰的人!
(本書,即將大結局,晚上小子,就會將大結局章節,給碼出來,呵呵,希望各位讀者,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