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丁一臉苦逼相的將已經再次縮小的虞王號塞進懷裡,然後迎着列車急速前行時所產生的強勁狂風,唉聲嘆氣的催動着內元,努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
沒事兒!哥就當是訓練自己對風的駕馭,還能鍛鍊身體的平衡能力!
羅丁憋屈的給自己找個逗比的理由,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高鐵列車風馳電掣的運行了四個多小時以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望着許曉靜興高采烈的離開車站,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羅丁揹着自己的揹包,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這丫頭總算是平安的到地方了。
既然到了這裡,羅丁打算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便直接回欒平市去。
雖然身上所有的現金都已經給了許曉靜,不過他還有銀行卡!
來到高鐵車站的自助提款機裡,取了點錢之後,又跑到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飯館裡大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的走出飯館,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羅丁有心去找個賓館住一夜,但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反正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乾脆還是去高鐵車站的候車室裡眯一會兒,然後直接坐最早的車回家。
正當羅丁沿着空無一人的街道,向着幾百米之外的高鐵車站走去時,卻突然發現了三個剛從一輛路虎車上下來,快步走向高鐵車站的身影。
竟然是丁文澤和他的那兩個跟班?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距離雲山省的劫喀城,可是相隔了近百公里呢。
難道……他們是針對許家而來的?可是爲什麼又要離開了?
羅丁眉頭一皺,隨即腳下發力,身體猶如幻影般飛快的衝了過去。
丁文澤此時正一臉怒意的快步朝着車站候車室中走去,一邊走一邊忿恨的嘟囔道:“真特麼不是個東西!竟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他特麼既然這麼有本事,那就自己去搞定好了。老子懶得跟他這個白癡計較。”
大雷看了二雷一眼,隨後一邊快步追趕上去,一邊低聲勸慰道:“文澤少爺,您不用生氣。之前鳳小姐在電話裡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族長已經決定舉族遷往天山訓練場了,就連宗族祠裡的祖宗牌位都必須隨遷。
這可是老族長上任五十餘年來,第一次力排衆議,強行以直系族人的力量,對抗所有的旁系分支。
以後丁家旁系所有未經過族長許可的行動,都需要自己承擔後果。
既然鳳小姐都這麼說了。您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就是啊文澤少爺!”二雷聞言也附和着點頭說道:“畢竟您的這一房,纔剛剛從直系族譜裡分出來不到六十年而已。
相比於其他那些遠的已經分出幾百年的族人來說,其實您跟直系族人依舊還是一路人。
這也是爲什麼鳳小姐這麼多年來,雖然在家族事務上跟您一直鬧的很不愉快,但卻從來沒有真的對您下黑手使絆子的原因所在。
我們兄弟雖然自古就是丁家的僕族,但是我們也知道,您從來沒把我們當過下人對待。
所以我們也是真心希望您能看清形勢,千萬要小心應對啊!”
“行了,行了!”丁文澤不耐煩的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鬱悶的說道:“你們都知道的事兒我還能不知道?
不然你們以爲我爲什麼剛纔會在那麼多族人面前出言反對這次行動的?
特麼過去咱們威脅、恐嚇,或者試探,使陰招也就算了。
可是我發現,因爲這許家的事情,都已經讓他們變的越來越愚蠢了。
昨天剛特麼在劫喀城玩了一把恐怖襲擊,現在屁股還沒擦乾淨呢。
今天竟然還特麼敢在這地方來玩個更大的!
你們看着吧,明天這事兒在全國的新聞裡都得上頭條。
這些白癡,明知道許佩玉擁有華夏異能司的背景和人脈,竟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叫囂着,要跟華夏跟異能司的人對着幹一場。他們特麼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二雷,你先買票去吧!記住,直接買到去臧邊的,銀山市咱們不回去了。”大雷叮囑了弟弟一聲,然後看着他飛快跑向售票大廳的背影,低聲對丁文澤說道:“文澤少爺,許家估計現在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也許他們沒準都已經將即將遭遇襲擊的事情跟華夏異能司彙報過了。
您說,那位爺到時候會不會也得跟着其他異能司的異能部隊一起過來?”
丁文澤聞言一呆,隨即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點頭嘆道:“就憑他跟許家那倆丫頭的關係,不來纔是怪事。
以那爲小祖宗的脾氣,他要是知道了丁家族人馬上就要圍攻許家老寨的消息,估計直接就得衝上去殺人了!”
大雷略微想了想,立刻深以爲然的連連點頭道:“那位爺的殺性確實是太重了些。
聽說這些年來,光是亞洲異能聯盟的異能者,死在他手裡的就快上百了。而且還包括他們的第一理事算在內。
簡直就是滿手血腥的屠夫啊!”
丁文澤輕輕的鬆了口氣,擡頭看向檢票口的方向,低語道:“所以說,今天我的行爲,現在肯定會讓很多的族人不理解。會認爲一向精明的丁文澤,怎麼突然變傻了。竟然會公然得罪所有人,以後別想再跟着他們一起混了。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咱們丁家的直系族人中,雖然絕大部分都是一羣執着修煉的武癡,但是,更有這麼一位,根本就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啊!我可不認爲這所謂的血脈親情的牽絆,就能攔得住他的殺性。”
他的話音剛落,還不等大雷有所表示,突然就聽到了一個讓他驚悚到寒毛髮詐的聲音。
“丁文澤,你特麼說誰是瘋子呢?你纔是瘋子,是變態!是變態的瘋子!草!”羅丁黑着臉,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長椅上,朝着他怒目而視覺。
“……”丁文澤張着嘴巴,徹底傻眼了。
“羅,羅丁少爺,您怎麼在這?”大雷更是驚恐異常,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彷彿見鬼一樣的問道。
羅丁朝他翻了個白眼,調侃的呲牙說道:“我聽到有人好像在背地裡議論我,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唄。”
丁文澤被大雷的動作驚醒了過來,隨即努力刻着心裡的惶恐,尷尬的笑了笑,身體下意識的往另一側的長椅上挪了挪,儘可能的跟羅丁保持更遠些的距離,隨後才勉強的笑問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纔怎麼沒發現?”
“我剛來!”羅丁隨意的說道。
“哦”丁文澤和大雷聞言同時鬆了口氣。
但緊接着羅丁又慢悠悠的補充道:“就在你們說我是滿手血腥的屠夫的時候來的,嗯不過之前的那些也聽到了一點。”
“噗通!”
丁文澤屁股一滑,直接從長椅上掉下去摔的是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