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蘇走在去見錦斷的路上時,一直在心裡糾結着,一會見了面,到底要擺出樣的表情,說樣的開場白呢。
雖然非常非常想念她,但現在他們畢竟是敵對的立場。思索良久最後陸蘇打定主意,見面的時候就說一句“喲,來戰吧!”
他錦斷一定還在那個地方等她,隨着距離的縮短,心臟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當最終見到朝思暮想的錦斷時,原本醞釀好的話卻能順利說出來,連冷酷的表情也扮不出來。結果很不爭氣地笑着說了一句想我了嗎?”不跳字。
他在心裡吐槽,這算半吊子的開場白啊,萬一對方擺出冷漠的態度,那豈不是自討沒趣了。
果然,錦斷只是抱着雙臂說了一句不要廢話了,我們動手吧。”
但是一瞬間,兩人的眼神短暫相交,就好像街頭接頭的革‘戰友一樣,明明相互想念,但是卻不得不擺出陌生人的態度來。
陸蘇猶豫着拔出槍,與錦斷戰鬥終究還是辦不到,乾脆把自暴自棄地把槍丟掉,耍酷地說了句我不會用槍指着你的。”
長達一年半之後的見面,所謂的終極之戰,結果居然以這種你一拳,我一拳的坑爹方式結束了,兩人站在碎石堆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對方的體溫,內心深處也如同被冬日的暖陽烘烤着,漸漸消融了冰雪,溫暖了起來。
果然他們都不是會扮演冷酷角色的人,面對面的時候,那種如同磁石般的引力讓兩人都無法自持,因爲他實在是太想她了。
久久地擁抱着,恨不得把對方融入的身體,然後陸蘇擡起雙手,捧起錦斷的腦袋,迎上那對薄薄的嘴脣。
雙脣淺淺一觸的時候,錦斷突然像抗拒似地把他推開,低着頭說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爲還要幹這種事情啊。”
“我……”陸蘇不說好。
“我我。”錦斷慍怒地說。
“只一下!”
“你這傢伙……”錦斷又靠了,兩人的嘴脣碰在一起,由淺淡漸次變得濃烈,最後不能自控地相互撫摸對方,好像乾渴太久的土地得到了滋潤,兩顆心臟隔着胸膛的距離,彼此共鳴着。
“我好想你啊。”陸蘇說。
“我也是。”錦斷把腦袋貼在他胸口。
“還準備打嗎?”不跳字。
“算了吧,都怪你把氣氛搞壞了……”她頓了下,“但是我還有任務。”
“把我們在這裡打倒?”
“恩!”
“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你的人全滅了。”
“啊,是嗎?”不跳字。錦斷好像並沒有太失望,反倒輕鬆地笑了下,“任務失敗了啊,這麼說蟲婷和龍奎也沒死了。”
“是啊!”
說完這番話,他們不由自主地靠近對方,又一次接吻。被壓抑太久的愛意在心中蔓延生長着,像一座敗破的房屋突然間被青青的藤蔓纏繞,變得春意盎然起來。兩人彼此渴望着對方舌頭的纏綿,像沙漠裡的旅人在奄奄一息的時候突然看見一片盈盈的水。
但是,僅僅如此似乎又無法滿足,陸蘇突然把錦斷倒推在地上,雙手撫摸着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是盈盈一握的**,然後是光滑的脖子。錦斷也在撫摸着陸蘇的身體,她涼涼的雙手鑽進了陸蘇的衣服,從他結實的腹部慢慢滑到後背,然後雙手在那裡會合,將陸蘇緊緊地鎖在雙手的環抱之中。
陸蘇動手去解她領口的扣子,突然錦斷抽出手按住他的手,好像很不滿地說喂,你不是想在這裡幹那個吧。”
“爲不行啊。”
她抓起他的手,狠狠地一咬他的手揹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敵人啊!”
“無所謂了,你跟我吧。”
“我不想去幫除妖狗,還是你跟我吧。”
“已經這麼久了,你還在生氣?”
“可能生這麼久的氣啊!”錦斷攀住陸蘇的脖子,對着他的耳朵說,“喂喂,我有個計劃!雖然柳夢原是南方的首領,但實際上大家都是衝着我來的,因爲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聖骨將軍,妖五尊的最後一員啊。”
“恩。”
“所以啊,乾脆我們在一起吧,我們把柳夢原殺掉,然後統領這兩萬只妖,把這個國家變成我們的世界……就像當年天傷的想法一樣。”
原來她已經不再是盲目的復仇了,漫長的讓她的內心冷靜了下來,錦斷也有了的計劃。
“但是,天傷的理想是不可能實現的,我們這些面都不能見的妖要統治人類啊。”陸蘇皺着眉說。
“只要願意去做,一切皆有可能!”錦斷豪邁地說,“你看我們現在也是並肩作戰啊,妖和妖之間也是可以合作的。”
“現在是戰爭年代,等到和平年代就不同了,你太天真了。”
“我一點也不天真!反倒是你現在的狀態很奇怪啊,明明是一隻妖,爲要幫着除妖狗殺同類……難聽點說,你簡直就是叛徒啊。”
“喂,我是在幫人類好吧。”
“爲不幫同類呢!”
“唉!”陸蘇嘆息一聲,她說的話乍一聽確實很有道理,“那麼你的意見是讓我跟你走。”
“是,讓蟲婷和龍奎也吧,我們還在一起。”錦斷興奮地說,“建設一個新世界。”
“我拒絕!到底還要殺多少人才能建立你說的新世界,這個國家已經損失三成的人口了!”
“革‘命總是要流血的,本來人類的統治就很腐朽。”
“輪到我們統治,就不腐朽了嗎?”不跳字。
“哪個人敢腐朽,我就殺了他!”
“我還是不能答應,用一個國家的十幾億人命,來賭一個沒有保證的未來,我做不出。跟我吧,我們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把柳夢原終結掉,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不,我不想幫那些除妖狗!”
面對面看着,最後陸蘇苦笑道看來我們誰也勸不了誰啊。”
“結果還是要分道揚鑣嗎?”不跳字。錦斷失望地說。
“算了……”
“你答應了。”
“毛啊,這麼大的事情我可能隨便答應!我是說,我們暫時誰也不要勸誰了……”
“但是我還得回那邊啊,你也要回北方……結果我們還是沒法在一起。”
“不如這樣吧,我們一起留在這裡,哪邊也不回。”
“你說?我們在這裡呆着?”錦斷驚訝地說。
“是啊。”
“你的意思是在這裡生活?”她依然驚訝地說。
“不,我們在這裡呆幾天,直到其中一個人改變主意爲止。”
錦斷沉默着,突然問幾天?”
“三天好了!”
“好吧!”
這是個以退爲進的辦法,一番慷慨激昂涕淚橫流的說辭如果能改變一個積重難返的人,那當年孫中三直接對袁世揩開嘴遁就好了,何必發動護國運動。話語並非不能改變人心,只是這樣的改變是溫水融化冰塊,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這麼說起來,三天其實並不長,而且還有一點風險,那就是陸蘇被錦斷說服的可能。
但如果她的想法真是正確的,陸蘇也可以放棄現在的觀念,跟她一起去。
“三天!三天!”錦斷微笑着唸叨着,好像從漫長繁重的工作中得到了三天的休假,“這三天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是嗎?”不跳字。(謎之音:三天的休假,好想要啊!)
“是!”
“我要一直一直這樣抱着你,絕不分開。”
“除了抱在一起,我們還可以乾點其它的事情。”
“對了啊,這一年半里,你下面的問題是解決的?你沒對蟲下手吧。”
啊啊,終於到了坦白的時候了,陸蘇說我有個火包友!”
“你交了個火包友?”錦斷詫異地揚着眉毛,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是一個年輕的寡婦,每次從戰場上,我就會去她那邊,洗澡,然後ml,做到天昏地暗。”
錦斷的眉毛擰在一起,她突然一張嘴撲,狠狠地咬住陸蘇的脖子。她咬得很用力,劇烈的疼痛刺進了肉裡,不過陸蘇沒有反抗,默默地承受着懲罰。
“你這個混蛋啊!”錦斷鬆開嘴說,“我還爲了你守身如玉呢,你居然……”
“當年明明都說斷絕關係,你爲還要守身如玉啊。”
“我可不是因爲想着某一天會再見到你才這樣的……”錦斷神情落寞地說,“只是一般男人我都很厭惡,那種愛吹牛愛逞強又自私自大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死了,這方面還是你最中我的意嘛……我可不是在誇你哦。楚無賴不勾引過我多少回,當然我也揍過他很多回。”
“你說的事情和火包友有本質區別吧,我從來沒動過找女的念頭。”
“我也沒有啊!”錦斷伸出手掐住陸蘇,“你這個混蛋啊,一定和那個上過很多次牀吧。”
“是啊,要是每一次都不戴保護措施,我跟她的次數能造一個幼兒園的小了。”
“啊啊,氣死我了!”
“我知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就算你再離開我五年十年,也不會了……”
“算了,也沒好生氣的。”錦斷癟了下嘴說,“但是我之後,立即和她斷絕關係!”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