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駐紮地,卻看見那裡停着帶掛斗的摩托車,幾個三隊的隊員因爲跑得太快坐在那裡直喘粗氣。
陸蘇暗暗驚訝,按理說跑得多快這些人也不可能在他們之前到這裡,他們可是直線移動的。難道那個木隊長開發出了瞬間移動的裝置……那樣的話這些人還喘什麼氣啊。
“放我下來。”戴雪說。
“啊!”陸蘇幾乎忘了背上有個人,連忙把她放下來。
戴雪走進言斬蝶辦公的房子,陸蘇和錦斷跟在後面,蟲婷不愛湊這種熱鬧,一個人往廚房跑了。進到屋裡,果然木下蟬和鍛甲在那裡,鍛甲依舊在吃着蘋果,和言斬蝶在討論着什麼。木下蟬看見陸蘇進來,木下蟬笑呵呵地遞過一個紙袋子:“哈,好久不見。”
“才幾天而已,這是什麼,新發明?”
“不啊,我特別爲你做的豌豆黃,嚐嚐吧。”
“你到底多閒啊,隊長同志!”
不過“特別爲你做的”這句話挺讓人在意的,真是特別爲自己做的,心裡怎麼突然有一陣暖意。
“人家特別爲你做的呢。”錦斷撞了一下陸蘇,“不擁抱一下感謝嗎?”
“饒了我吧。”
不問公事還真是木下蟬的風格,發生了這種突發事件,他居然還是一副悠閒的樣子。聽鍛甲和言斬蝶的討論,原來確定是五隊出了事情,在爆炸發生前十五分鐘,光學通訊機裡傳來五隊副隊的話,短短的一句“我們被襲擊了”,然後就被刺耳的沙沙聲吞沒了那頭的一切聲音,於是鍛甲立即帶上木下蟬過來和言斬蝶商量組織救援的事情。
“情況就是這樣了,危險不明,敵人數量不明,我們怎麼辦?傾巢出動嗎?”鍛甲問。
“傾巢出動太危險,駐紮地要留人看守。”言斬蝶說,“我、戴雪、你、你、那個大姐、吃蘋果的、你,我們幾個帶上人手過去……”
“叫名字會死啊!”錦斷大聲說。
言斬蝶指的幾個人是陸蘇、錦斷、鍛甲、木下蟬還有不在這裡的衣碧,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毛病,從來不肯叫名字。
“隊長,那個花花公子和我一起,他替我裝彈。”
“可以。張義、老先生和小姑娘還有我們的隊員留下來看守駐紮地,戴雪,你從新人裡面調出一百名,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走。”
“吃飯問題怎麼辦?”陸蘇說,“外面的人都累成那樣了,現在馬上去戰鬥?”
“是啊,沒吃飯呢。”鍛甲咬着蘋果說。
“你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你也沒資格,你不是有隊長親自爲你做的點心?”鍛甲迴應。
“吃醋了?”錦斷笑着說,鍛甲立即閉了嘴。
“一邊走一邊吃吧,我們有營養棒。另外,隊長,你也留下吧。”戴雪說。
“我留下?不行。”言斬蝶說。
“言隊長,你留下吧,救援隊有我和隊長在,沒問題的。”鍛甲說。
“不!”
“隊長,你的傷……還沒好啊。”
“我必須去。”
幾人堅持不讓言斬蝶去,最後他終於鬆了口:“好吧,但是給我留一臺通訊機,有情況我馬上帶人過去。”
“明白!各位,準備出發吧。”戴雪說。
戴雪去外面點人,那些新手被選中要去救援五隊,都高興得歡天喜地,而沒選中的人則個個垂頭喪氣……沒經歷過前線的危險,這些雛兒真是不知道害怕。
在天上偵察的衣碧下來之後,陸蘇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她除了問一句“吃飯問題怎麼辦?”就再沒別的話了。
陸蘇這邊,武器都是隨身帶,沒什麼可準備的,他把楚千雀叫下來,給他挎上彈藥帶的時候,他一臉憧憬地說:“能強x戰俘嗎,我一直渴望這種野性的浪漫。”
“你這個是哪個國家的浪漫?輪不上你的,戰俘都要交給隊長處置。”
“是嗎,當隊長真好,我也買個來噹噹。”
另外陸蘇複製了幾臺光學通訊機,每人裝備一臺。戴雪拎着野戰揹包跑來跑去,讓每個準備出發的人背上,這東西很重,雖然用手一拽就能卸下,但多少還是會消耗體力的。錦斷說:“非要背這麼重的東西嗎?很多東西用不上耶,比如手電筒。”
“還是不要大意的好,另外……”她攤開手,手裡拿着的那依照衣碧的耳環生產的仿製品,當然功能是一樣的,原來這段時間已經生產好了,“戴上這個。”
“用不着,我們免疫。”陸蘇笑道。
“啊,我忘了,抱歉!”
因爲必須戴耳環,一百來號新人那邊就熱鬧了,這些男人相互扎耳眼,疼得大聲叫喊,還要在耳眼流着血的時候把耳環戴上。有比較勇猛的人直接扎進耳垂裡,後來有人發現把耳環掰開當戒指也可以,於是之前那批人的流血都變成無用功了。
戴雪、楚千雀、陸蘇、錦斷、衣碧、木下蟬、鍛甲,一百號新人,五名三隊隊員,五名肅清隊隊員,這就是這次救援隊伍的全部陣容。
浩浩蕩蕩地離開駐紮地時,言斬蝶按着劍站在那裡,每一個留守的人都擔憂地目送他們離去,木下蟬揮揮手:“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各位回去吧。”
“隊長,你以爲是做客啊。”鍛甲說。
一邊走,木下蟬一邊確認地圖上的位置,光學通訊機也可以定位於對方的地點,追蹤先進五隊信號中斷時所在的位置,大概可以確定他們所在的範圍,城市雖然高樓林立,但畢竟不是迷宮,要找到他們並不難。
難的是走完這段路,還有把五隊的人帶回來。
漸漸進入城市腹地,很多人都一邊走一邊嚼着營養棒,這東西的熱量足以供應一天,但是因爲量太少想吃飽不那麼容易。但人在緊張的時候是吃不下東西的,那些新人此刻就是這樣,一邊嚼着營養棒,一邊四下張望,草木皆兵。
幾口解決掉營養棒,陸蘇又複製了一個吃起來,一旁的錦斷看着他,說:“還記得我們上次吃這東西的時候嗎?”
“記得,和仇牢決戰之前。”
“那時你只能吃下一個。”
“有嗎?”
仔細一想,好像現在也確實沒當時那麼緊張了。不知道這有着特殊意義的補給食物,在今天會不會暗示着什麼,然而此刻正是中午,四周非常明亮,還能看見上一次交手之後留下的廢墟和打壞的建築物。
明媚的陽光在高樓間透下一道道光柱,陰暗的角落裡不時有野貓在鬼鬼祟祟地跑動,頭頂上,衣碧像只黑色大鳥一樣在盤旋着跟着地上的隊伍。從表面上看,這裡根本不像會發生可怕戰鬥的所在,似乎只是一座寂靜到不可能有人存在的空城罷了。
陸蘇突然說:“我們的隊伍編成好像忽視了一件事。”
“什麼?”戴雪問。
“我、木隊長、錦斷、衣碧、吃蘋果的都是中近程攻擊,遠程攻擊只有你,要是……”想起來後面的話不太吉利,他沒有說完。
“要是我死了,就沒人負責遠程了?”戴雪不以爲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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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確實!”
“小子,誰說老子是中近程了!”鍛甲突然說。
“你不是殺手出手嗎?”
“殺手也不一定是中近程,我的手段你還沒見識過吧。”他一掀衣服下襬,只見腰上掛着一排細長的匕首,足足有十幾只。
“飛刀?這也不算遠……”
“遠程”兩字還沒說完,鍛甲突然一抽飛刀扔了出去,只見一道銀光掠過,百步之外一隻窺飼的野貓突然腦袋中刀,然後倒在地上。
“誰說飛刀不是遠程?”鍛甲冷笑道。
“厲害!”
出手如電,精準無誤,這飛刀術已經可以和子彈媲美了。錦斷抽出刀也想飛一刀試試,陸蘇攔住她:“你幾歲啊,看見什麼都模仿。”
“雖然沒練過,不過我扔飛刀應該也很準的。”
“別扔!”
“爲什麼?”
“你的刀比他貴。”
“哦!”錦斷乖乖地把刀收起,鍛甲咬着蘋果,笑了下。
“吃蘋果的,五隊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大致的戰力是怎麼樣的。”陸蘇問。
“每個除妖隊都有自己的特色,多半是因爲隊長的個人喜好來的,因爲人員的任用權在隊長手裡……我們三隊則是我這個副隊……五隊是個以機動爲主的隊伍,擅長遠距離追蹤、游擊戰,開戰到現在,他們一直在城裡面四處晃盪,偶爾去三隊和老言的隊伍補給一下,基本上沒出過什麼大麻煩。比較綜合實力的話,五隊在三隊之上,甚至能和老言的隊伍實力相當,但以個人實力看,五隊隊長拾骨豺遠不如老言和我們木隊長,完全就是一條只會用蠻力的瘋狗。副隊的戰鬥力更不行,那個副隊是坦克兵轉的正。”
“拾骨豺?這是什麼名字?你們這些隊長是因爲名字特別才當隊長,還是當了隊長才起的‘藝名’啊!”陸蘇吐槽道。
“你叫他瘋狗好了。”
“隊長和副隊的實力一般都在隊員之上,這麼說,他們依靠的是團隊作戰了?”
“確實!”
木下蟬說:“陸蘇,你分析下我們此行受伏擊的機率是多大。”
“不用分析了,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