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這是壓軸大戲,是因爲魏子風跟古大球兩人是四大金剛中的兩位,無論是地位還是勢力,都超過在場的大佬太多太多。
他們知道這兩人素來不對付,而且也很樂意看到這兩人斗的你死我活,然後乘火打劫,佔點便宜。
“古大球,你有什麼事情要仲裁?”
刑滿江漫不經心地扇着扇子,然後問道。
他手上的那個滿清時期貝勒爺戴的傳家扳指,就是古大球送的。
“會長,魏子風他最近胃口好像有點太大了,吞併了城南和城西好多夜總會和洗浴中心。我覺得他渾然沒有把我們看在眼裡,已經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均衡約定。”古大球咳嗽一聲,然後說道:“喬三爺,你說是吧?”
“對的。”
喬三爺跟古大球兩人本來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所以自然是站在古大球這邊。
他含笑看着魏子風:“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但是胃口太大,也不怕自己被撐死。之前小刀會的那些場子,我都有參與股份的。他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搶了過來,這種做法真叫人寒心啊!”
看到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之前商量好的。
臺下的大佬們也是交頭接耳,似乎對魏子風也有點不滿。
“胃口大不大,不是你們說的算。”魏子風冷笑一聲:“古大球,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怨言,因爲我比你會籠絡人心。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說一句,只要是我的場子,都是我自己正兒八經地爭取來的。”
“正兒八經爭取來的?”古大球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笑了起來:“別以爲你現在抱着警察和官場的大腿,就認爲自己是白的了。白就是白,黑就是黑。你還真當自己是聖人。”
喬三爺也在一旁幫腔:“魏子風,你自己想染白不要緊,但是黃、賭、毒這三樣,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兄弟發家的本錢。你倒是好,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一樣不碰。我甚至懷疑,之前我們的場子被封,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這話從何說起呢?”魏子風笑着說:“我不沾這三樣,你們不是沒有了競爭對手,可以更好地賺大錢嗎?怎麼反倒是我阻礙了你們發財了似地?”
“沒錯,你是阻礙了我們的發財,還阻斷了在場兄弟們發財。”古大球適時地挑動氣氛:“試想想看,如果好處和便宜給你一個人佔了去,那我們在場的都喝西北風去啊?”
臺下的那些大佬們,一個個小聲地幫腔,其實無非就是想渾水摸魚,佔佔便宜。
“我還是那句話,這些場子都死我憑本事拿下來的。有本事,你們自己也憑本事拿回去。”魏子風的傲氣也上來了:“我魏子風活到這麼大,只懂得一個道理,憑本事吃飯,總歸餓不死的。”
“戚……別說的跟真的似地。”古大球轉而對刑滿江說道:“會長,我還想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刑滿江伸手示意。
“魏子風他怎麼發展自己的實力,其實我本不應該管的。但是,他寧願跟一個外鄉人宮若梅合作,都不找上我們,是不是有點看不起
我們的意思呢?”古大球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下:“會長,您一直教導我們要抱團取暖,合作共贏。可現在魏子風打破規矩,擺明就是沒有將古蘭會建立的初衷放在眼裡啊。”
“是啊,會長。魏子風這人狼子野心,是想搞一家獨大啊。”喬三爺在一旁幫腔說道。
聽取了這麼多,刑滿江忽然合上了扇子,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基本的情況我都清楚了,我自有定奪。”
隨後,他的雙眼看向宮若梅,流露出一絲精光:“宮若梅,我聽聞你之前是西北那塊的?”
“是的。”
宮若梅點了點頭。
“很好,我不管你之前是不是西北的王者,也不管你是不是很風光。但是,你現在在淮陽市發展,就得遵從這邊的規矩。”刑滿江擲地有聲地說道:“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你給我臥着。淮揚市,不是你們這些外鄉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宮若梅沒有答話,但是一雙手的關節卻是捏的發白。
這就是典型的倚老賣老,用排外的眼光來歧視外鄉人了。
她宮若梅能嚥下這口氣?
隨後,刑滿江又看向魏子風,目光稍緩一點。
“小風,照理說,我是看着你成長起來的,我不應該多說什麼。但是,你最近的做法有點過分了。”刑滿江嘆息道:“人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但是卻不能野心過大。你現在的勢頭過去強大,已經侵佔到了兄弟們的利益,所以我不得不發出仲裁令。”
魏子風知道,這恐怕是他們早就設好的局,就等着自己送上門來呢。
露出了桀驁的笑容,魏子風說道:“會長,說吧,你要怎麼仲裁我?”
“分出你的一半勢力,給在座的兄弟們。”刑滿江面目表情地說道。
“還有,我跟喬三爺要佔你名下的一半股份。”古大球又獅子大開口。
看着這羣人貪婪的嘴臉,魏子風氣笑了:“主意打的挺不錯的,一毛錢不出,就白佔我一半的股份。”
“做人嘛,要適合而止,魏子風,你的資歷還不夠,還得需要我們幫襯幫襯才行。”喬三爺也在一旁陰笑。
魏子風哈哈大笑了幾聲,心中覺得無比地淒涼。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道義,這就是所謂的古蘭會的公平?
統統都是狗屁!
看來,這古蘭會可以改名叫強盜分贓大會得了。
“很感謝各位的關心,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不同意。”魏子風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在古大球的意料之中,他立即說道:“會長,現在魏子風的翅膀長硬了,公然跟您對着幹了。”
“魏子風,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如何?”
刑滿江臉色也非常地難看。
“不管後果如何,我都不答應。”魏子風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任人宰割的習慣,大不了大家真刀真槍地幹唄。”
菩薩還有三分泥性,更何況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的魏子風?
“好……很好!”
喬三爺拍了拍手掌:“魏子風,我羨慕
你的勇氣,但是卻可笑你的愚蠢。你今天走出去之後,便是與我們整個古蘭會的人爲敵。”
“隨便。”魏子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葉飛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個古蘭會,怕是讓風哥傷透了心吧?
剛剛睡醒的猛子,則是直接打着哈欠伸着懶腰說道:“真是一羣骯髒的老鼠。”
沒錯,這就是一羣骯髒的老鼠,只知道盜取別人的果實,而且渾然不覺得自己的卑鄙。
事情隱隱朝着崩盤的局勢靠攏,古大球感覺自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隨後看向葉飛雲說道:“葉飛雲,我跟你還有一筆賬要算。”
古大球的計劃很明確,先孤立魏子風,把利益瓜分好了,再慢慢拿葉飛雲開刀。
“我記得你好像不欠我錢啊。”
葉飛雲掏了掏耳朵。
“小子,你別狂。”古大球冷笑一聲說道:“知道我今天把你叫過來是什麼事情嗎?”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知道。”葉飛雲拆臺式地回答:“但假如你要請我吃飯的話,十分抱歉,我不跟一個垃圾同桌,怕吃不下飯。”
“你當這裡是你家裡嗎?死到臨頭還這麼狂?”古大球冷笑一聲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這麼狂,都習慣了。”葉飛雲毫無畏懼地迎上了古大球的目光。
葉飛雲的狂妄引發了在座很多大佬的不滿。
“這小子到底是誰啊?不要命了?”
“瘦胳膊瘦腿的,誰給他狂妄的本錢的?”
“兄弟,要不我們練練?”
葉飛雲絲毫不顧臺下這羣聒噪的聲音,而是平穩地看向古大球:“只是一幫社會渣滓和敗類而已,還假馬日鬼地開什麼古蘭會?說好聽點就是裝腔作勢,說不好聽的就是一羣沒文化的傻逼在裝逼。”
事到如今,葉飛雲也不會積口德了,當下就罵了起來。
魏子風跟宮若梅的渾身都舒坦無比。
聽到葉飛雲罵人,總是感覺非常非常的爽。
“哪裡來的無知小輩?執法堂的人呢,把這小子制服,然後掌嘴五十。”
刑滿江冷漠地發號施令。
“是,會長!”
在開會時候就西裝筆挺人高馬大站在會場四周的那些大漢,聽到了會長的吩咐,立即衝了過來。
“砰砰砰……”
起先衝過來的兩個人,還沒走到葉飛雲的身邊,就被魏子風跟宮若梅輕鬆利落地放倒。
執法堂的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兩人會動手,所以下意識地愣在當場。
“風哥,你就不怕跟古蘭會鬧翻了?”
葉飛雲笑着打趣。
“他媽的,早就想鬧翻了,今天正好給哥一個機會。”魏子風活動一下筋骨,哈哈大笑地說道。
“要不要比比看,今天咱們誰放倒的人最多?”
宮若梅將長裙一撕,露出潔白如同嫩藕一般修長的大腿,一臉期待地說道。
“好啊!”
葉飛雲、魏子風還有猛子相視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