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飛雲事情的處理十分簡單,由陳天斤作證,是那五個人先動的手。
所以,葉飛雲在醫務室包紮之後,就被帶回了3號監房。當真跟趙剛說的那樣,在他的後面多了一個獄警。
這種“VIP待遇”,恐怕一些十惡不赦的死囚都不曾有過。
趙剛是真的怕了,而且他還有種直覺,如果葉飛雲再待在這裡的話,恐怕他就會一直沒有安生的日子過。
那五個鬧事的人那麼狠,而且還能躲避警察的搜身,將刀片夾帶在身上。這證明這五個人明顯是有目的而來的。
葉飛雲是誰?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個疑問一直在趙剛的心頭縈繞。
“管他孃的是誰,如果周明這小子再不想出應對的方法來,我就跟上級彙報。”
連番出事,已經讓趙剛心中煩躁不已。
兄弟情?
可笑,若不是看到周明的家裡有幾個政府部門的高管,他能夠跟這個小小的民警稱兄道弟?
那些所謂的情感,在烏紗帽面前,可是一文不值。
回到了監獄之後,3號監的人看也葉飛雲的目光也是極其複雜。一開始,他們只是認爲葉飛雲能打,可是沒想到有人爲了要他命,竟然派出殺手到監獄來殺他。
這個看似瘦弱的人,恐怕來頭不小啊……
“葉哥,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陳天斤衝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沒事,只是照例地問了我一點事情。”葉飛雲接過陳天斤遞來的香菸說道。
“葉哥,那幾個人太狠了,你說對方會不會還有後手?”
雖然還處在亢奮的狀態,但是陳天斤隱隱有些擔憂。
“應該不會了。第一次不得手,他們也應該知道我會有戒心。況且,警察們也高度重視了起來,配備了一個人跟着我。”葉飛雲指了指外面說道。
“那就好。”
陳天斤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想到葉哥這麼厲害,面對殺手都處變不驚。如果自己有機會不死,能夠進入到那裡面去培訓,一定要成爲葉哥這樣的男人。
在他心裡,向來崇拜強者。
與葉哥這樣真正意義上的強者相比,陳天斤那些職業生涯的所謂對手,根本不值得一提。
因爲對於葉飛雲來說,戰鬥只是爲了消滅,而不是爲了分出勝負。
夜晚,月光清冷,葉飛雲則是對着窗戶發呆。
“按照道理,有慕傾城出馬的話,我現在應該給保釋出去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葉飛雲的大腦飛速地運轉,開始考慮着事情前前後後的關聯……
小刀會淮揚市分堂的大本營,此時是一片肅然。
堂堂小刀會的堂主袁傑,正跪倒在地上,渾身戰戰兢兢,恐懼不已。
派出去的五個人失敗了!
這對他來說好似晴天霹靂!
這五人是他手下的得力悍將,是袁傑耗費了很大的心血培養的。
沒想到,他們出馬,也是折戟沉沙。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這次的事情一定會成功的。”
劉元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大刀。
這把刀,刀鋒閃爍着森冷的寒
光,呈半月的形狀。現在,劉元將它完全拼接起來之後,足足有一米多長,看上去霸氣十足。
不得不說,這把刀的份量很重,足足有一百二十多斤。
但是,它在劉元的手中,就像是個溫順的孩子,簡直是輕如羽毛。
“會……會長……”
嚥了一口唾沫,袁傑艱難地說道:“這個葉飛雲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那五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並不是理由。你認爲,他能殺死王六和刀仔,實力會弱到哪裡去嗎?”劉元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袁傑臉色尤爲地難看,自己算是已經很大程度重視了葉飛雲,卻沒有想到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袁傑,我知道你這次會失敗。但是,你知道我爲什麼還要讓你去做嗎?”
劉元停止擦拭刀,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這邊的綠茶他喝不慣,所以喝的是福建省的特供烏龍茶。
“會長,我不知道。”
袁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年輕人碰點釘子是好事,否則順風順水慣了的話,人難免會心高氣傲,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劉元指着自己的斷臂說,“年輕的時候,我總以爲自己是天下無敵,所以我斷了一根手臂,作爲代價。”
“會長,是我太沖動了。”
袁傑羞赧地說道。
“嗯,知道自己的缺點是好事。小刀會想要長足的發展,像你們這樣年輕的血液必不可少。做管理的人員,不是要整天打打殺殺,還是要用好自己的腦子。”劉元說道,“通過這短短几天的接觸,我覺得你還是有可塑的地方的。”
“會長!下次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不讓你失望。”
袁傑驚喜萬分,原來他以爲自己把事情辦砸了,會長肯定會非常憤怒。沒想到,會長非但沒有怪他,而且還有欣賞的意思。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往後他在小刀會的地位,可以水漲船高了。
將袁傑的表情盡收眼底,劉元又悠悠地喝了口茶,緩緩說道:“當然,這次我並沒有阻止你的動作,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袁傑也有點好奇,如果會長知道這次肯定會失敗,應該會阻止自己纔是。
“很簡單,就是告訴葉飛雲我們現在已經正式展開報復了。”劉元淡笑一聲,“不可否認,葉飛雲很強也很神秘。但是,他再強也是個人,也會有自己的弱點。如果我們的決心告訴他,這件事情絕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完。相信,他會一直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吧?”
頓了一頓,他緊接着說:“而我,就在等待他焦躁的機會,那時候就可以一舉把他給做掉。”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蘊藏着一股淺淺的殺意,那是再深的涵養都無法隱藏的。
“會長,您果然是深謀遠慮,是我們年輕人無法企及的。”袁傑適時地拍了個馬屁。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聽到這樣的馬屁,劉元也是怡然自得。
不過,他還是面色嚴肅地說道:“別急,你還年輕,未來的日子很長。慢慢學習,也會有那樣的一天的。”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響起什麼似地說道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執行任務失敗的女孩子,是叫什麼名字來的?”
“李菲兒。”
袁傑略顯詫異地問:“會長,您有什麼打算?”
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劉元問道:“你是怎麼處置她的?”
“是這樣的,我廢了她的兩根手指,然後放在了金禧堂裡面接客。”袁傑陰沉着臉說,“身爲一個堂主,對於這樣失職的行爲,一定要重罰纔可以。”
“很好,你做的不錯。”劉元忽然笑了起來說,“這個小姑娘也是個突破口,到時候可以好好利用她一下。至於什麼時候用,該怎麼用……到時候你聽我的安排。”
“好的。”
袁傑點了點頭。
出了門之後,袁傑上了奔馳車,對司機吩咐道:“去金禧堂。”
那個司機兼保鏢覺得非常奇怪,袁傑一向不怎麼管金禧堂的事情,都是交給自己的手下去打理,爲什麼今天會突然想起到那裡去?
不過,司機也知道袁傑的脾氣,在等級森嚴的小刀會,不要多問認真去做,這個道理絕對不會錯的。
驅車來到了金禧堂,袁傑下車之後,直接走了進去。
金禧堂在南城區,是一箇中等檔次的娛樂場所。
雖然與金隅宮這些大型娛樂場所不能相比,但是金禧堂也有着它的優勢:消費檔次低,還有特殊的服務。
不得不說袁傑還是有幾分手腕的,經營這樣的風月場所,在國家三令五申之下卻安然無事,足可見他的辦事能力之強。
進門之後,那開門的服務員看到是袁傑之後,立即彎腰恭敬地稱呼道:“袁總好。”
袁傑隨意地擺了擺手,就連那些平日裡面都會瞄上一眼的低胸裝都沒興趣去看。
身爲一手打造這個風月場所的幕後老闆,袁傑很少來這裡。但是,不來這裡不代表就能隨便對待。
很快,這裡的掛牌經理,也是袁傑手下的心腹袁成急匆匆地趕來了。
“哥,今天什麼風把您刮來了?”
袁成的面容與袁傑有幾分相似,他是袁傑的堂弟,父親也是小刀會的老一輩成員。
“嗯,反正橫豎沒事,今天就來看看。”
袁傑隨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那些散裝的蘇煙點上,噴出一口煙霧後看向四周說:“最近場子一切都還好吧?”
“小劉,你去把最近的賬單拿過來。”
袁成對一旁的大堂經理喊道。
“我今天來不是查你的賬的。”袁傑阻止了袁成的動作,而是問道:“最近的這一批人,聽不聽話?”
袁成知道袁傑口中說的那批人,就是操皮肉生意的女人。
“放心吧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袁成得意地笑了笑,“有兩三個不聽話的,已經被我打斷手腳給扔進了淮河去了。”
袁成辦事有幾點袁傑的風範,心狠手辣且毫無憐憫之心。
這也正是袁傑爲什麼重用他的原因。
“最近,我扔過來一個叫做李亦菲的女的,她表現怎麼樣?”袁傑眯着眼睛問道。
“李亦菲?”
袁成頓了頓,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怎麼了?”
袁傑擡起眼皮子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