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跟屁蟲,不過他倒是周進波沒有殺那些犯人的有力證明,在勞倫斯的逼迫下,洛特證明了修斯特所做的一切,還有對周進波的誣陷。
周進波如願以償地拿到了自己需要的證件,新任警察局長一臉抱歉地對周進波說道:“不好意思,周先生,關於修斯特對你的所作所爲我也深表遺憾,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們警察中都是這樣的敗類。”
周進波淡淡笑了一下,這些美國警察是不是敗類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反正他也沒打算在美國定居,不過他心中一動,對新任警察局長說道:“警長,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警察局長說道:“請說吧,周先生,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
“我想見一見雲破天。”周進波說道。
警察局長心中一驚,雲破天的殘忍手段他想起來就害怕,而且據那些看見的犯人證明,雲破天簡直就是個殺神,空手就能開膛破肚,一拳能在牆上打個洞。本來他也不會輕易相信,但是那些死者的慘狀還有牆上的大坑小坑都證明這裡遭到極大的破壞,簡直就不是人類的力量,讓他不得不相信。
“周先生,您要見他幹什麼?他可是我們重點防護的對象!”警長堆着笑臉,看着周進波。
“還希望警長能夠幫個忙,只說幾句話就好了。”周進波懇切地說道。
警長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小心點,那傢伙太恐怖。”
他並不知道周進波已經廢除了雲破天的內力,而且廢了他雙臂的力量,已經毫無那些可怕的殺傷力了。
周進波也不欲解釋這些,跟着獄警後面走入特製的禁錮牢房。
牢房很小,像個籠子,只能夠容納雲破天一個人在內,連轉個身體都很難,周進波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兩眼呆呆地看着頭頂,整個人鬍子拉碴,臉色憔悴的可怕,就好像一個八十歲的老頭,更可憐的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帶上沉重的鐵枷,已經摸出絲絲鮮血。
獄警並沒有打開籠子,只是遠遠地讓他自己過去。
周進波慢步走到籠子邊上,雲破天木然地轉動眼珠,將眼神投向周進波,猛地像一頭憤怒地獅子跳了起來,惡狠狠撲向周進波,將鐵欄杆搖得‘哐當’作響,邊上那名獄警立即撲上去,揮起手中的警棍就向雲破天砸去,有枷鎖和牢房隔着,他的膽子大了很多。
雲破天一個躲避不及,頭上被重重地砸了一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但是他一聲不吭,連眼角都不斜一下,只是惡狠狠地盯着周進波不放。
周進波連忙制止那名獄警的動作,雖然雲破天是他的對頭,但是畢竟是中國的武林前輩,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他嘆息地說道:“雲先生,雖然這樣的結局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我想來告訴你,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了吧,我希望你也能夠放下心中的仇恨,好好地生活,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
雲破天中氣十足地怒吼道:“周進波,你別在這裡假惺惺,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們之間的恩怨永遠都無法了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淒厲的叫聲飽含着巨大的怨憤,周進波想不到雲破天居然如此痛恨他,雖然很想痛罵他一頓,但是看到他現在那副慘兮兮的外表,周進波失去責罵他的興趣,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就隨便你吧。”
在雲破天的怒罵當中,周進波走出警察局,勞倫斯正在外面恭候。
上了車,周瑜佳立即關切地問道:“進波,事情很順利吧?”
周進波笑着搖了搖手中的護照,說道:“當然,已經證明那些人不是我殺的,自然和我沒有多大關係。”
“那真是太好了。”周瑜佳不避嫌疑地在周進波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自從他們之間的關係說開之後,兩人的關係日漸升溫,周瑜佳彷彿恢復了青春的活力,整個人看上去年輕十多歲,臉上成天掛着笑容,讓人不的不感嘆愛情的魔力簡直太偉大了。
周進波對前面開車的勞倫斯說道:“勞倫斯,麻煩你給我訂一張到洛杉磯的機票,要最快的。”
勞倫斯恭敬地說道:“是的,周先生。”
周瑜佳愣了一下,抓住周進波的胳膊說道:“進波,你怎麼就訂了一張機票?那我怎麼辦?”
周進波輕輕地拍了拍周瑜佳的臉,笑着說道:“你就乖乖地留在這裡,好好地陪蓮達吧,洛杉磯的局勢不穩定,你的傷勢沒好,卻了只會添麻煩,這次我去了,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是去玩的。”
周瑜佳頓時悶悶不樂,好不容易和周進波在一起,她一刻也不想和他離開。
周進波看着不高興的周瑜佳,握住她的手,“瑜伽,我們以後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而且這次的事情的確很危險,我不希望你也參與進去,再說宋大哥是受我所託纔去洛杉磯的,我也不能留下蓮達一個人在紐約啊!她現在可是一個孕婦啊!你就代我好好地陪陪她,等我從洛杉磯回來,我們就回中國去。”
周瑜佳悶哼一聲,周進波說的都是實情,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她只得將頭靠在周進波的肩膀上,憂慮地說道:“進波,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可不希望在聽見你被抓進牢裡的消息。”
周進波哈哈大笑,“放心吧,如果我存心想逃,隨能抓住我呢?”
吩咐勞倫斯他們將所有的力量調集過來,保護周瑜佳和李蓮達,防止這邊力量空虛的時候,那個商業聯盟集團會孤注一擲,派人抓住兩個女人來威脅他們。
周進波到洛杉磯已經是晚上了,燈紅酒綠的洛杉磯看上去很平靜,卻不時聽見警笛的鳴叫,似乎局勢還未得到控制。
周進波沒有通知趙尚志他們自己來了洛杉磯,他也不想大張旗鼓地引起敵人的注意,所以隨意叫了一輛出租車,吩咐他朝唐人街開去。
司機是一個黑人,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周進波,用生硬地中國話問道:“你是中國人?”
周進波詫異地點點頭,“不錯,我是中國人,怎麼了?”
那黑人的心腸還不錯,他好意勸阻道:“如果你只是想去唐人街遊玩,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那裡已經成爲華幫和本幫的戰場,唐人街幾乎都不做生意了,每天都會有中國人死在那裡。”
周進波大吃一驚,沒想到局勢惡劣到如此地步,他急忙追問具體情況。
唐人街以前是華青幫的地盤,後被趙尚志奪了過來,卻在前段時間被三大聯盟幫會給合力搶走。
唐人街被外國幫會霸佔,絕對是一個恥辱,所以不少自認爲有實力的華人幫會認爲這是取得唐人街控制權的最好機會,因爲以前趙尚志在華人幫會中名聲不錯,他既然霸佔了唐人街,也無人想着從他手中奪過來,現在落在外國人手中,他們自然是不放過這樣的機會。
然後三大本地幫會的聯合實力的確強勁,而華人幫會卻各自爲戰,都想憑一己之力取得唐人街,結果在唐人街的槍戰中死傷慘重,紛紛潰敗,也讓那些大一點的華人幫會元氣大傷。
一些本土幫會看見這正是打擊華人幫會的好機會,立即行動起來,開始不斷地搶佔華人幫會的地盤。
中國幫會畢竟是外來戶,強龍不壓地頭蛇,平時不顯山不顯水,一但正的爆發出來,那些本幫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人數上就佔了絕對的優勢。
並不是每一個華人幫會的成員都如同洪門弟子一樣苦練武功,他們只是憑藉自己的血肉之軀和街頭打架的技巧和身強力壯的美國佬幹起來,力量上就吃虧了很多。
周進波聽到這些消息,心情有些沉重,可以說之間事情的真正起因卻是因爲他,一隻蝴蝶在澳大利亞煽動翅膀,到了美國卻已經是一場風暴,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您還要去唐人街嗎?”黑人司機一向以饒舌多話而文明,這一位也不例外,不過他倒是一片好心。
周進波笑了笑,說道:“去。”
黑人司機遺憾地說道:“真是太可惜了,希望你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
周進波無語,這也說的太直接了吧!
接近唐人街,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要不是周進波下盤穩,只怕一頭就撞在前面的靠背上。
“怎麼了?”周進波惱火地問道。
“前面打架,我們還是等等吧。”黑人司機無辜地說道。
周進波透過前窗,被路燈照的通明的馬路上果然正有近百人當街打鬥,戰況相當激烈。
大部分都是黑人和白人,捱打一方很明顯,全都是亞洲人,他們正拼命抵抗,卻架不住人多,有幾個已經頭破血流地躺在地上,那幫人還不放過他們,揮起手中的棍子,用力地朝他們砸去。
路邊的行人躲的遠遠地,驚恐地看着場中的打鬥,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卻始終沒有見到警察,也許那些警察已經麻木了,這樣的打鬥每天都在發生。
黑人司機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真是倒黴,不過看樣子應該很快了,那些中國人很快就要敗了,希望沒有耽誤您的時間。”
忽然感覺後車門打開,周進波已經下車,那個黑人司機頓時大叫道:“嘿,哥們,你還沒付錢呢!”
急忙追下車,正準備找周進波要錢,卻見他正朝打鬥中心走去,不由嚇的收回腳步,默默地劃了一個十字架,‘上帝保佑那個中國人,一定不要死了,否則我的車錢誰來支付?阿門!’
“嘿,又來了一箇中國人。”一個大漢正在毆打一個到底的中國人,眼角瞥見周進波,頓時嘲笑地說道。
“那你就打吧,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另一個黑人取笑地說道。
“看我的,很快就解決這些軟弱的傢伙了。”那個大漢大笑起來,揮動手中的木棒,飛奔地朝周進波砸來。
周進波雙目射出一道寒光,眼睛眨都不眨,擡臂擋住下落的木棒,‘咔嚓’一聲,木棒斷成兩截。
嚇得那個司機連忙閉上眼睛,“哦,上帝啊!可憐的中國人,我的錢啊!”
再度睜開眼睛,周進波卻沒有任何的損傷,而那名大漢卻倒在八米開外,口吐鮮血,所有的人正惡狠狠地盯着周進波。
“這是怎麼回事?”黑人司機不由困惑地叫道。
不用人回答,接下的事情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答案。
兩名大漢吼叫地朝周進波撲去,周進波微微一擺頭,木棍擦肩而過,周進波錯步上前,簡單的一記重拳擊在他的小腹之上,那個大漢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彎成一個蝦米狀,另一個人的木棍已經劈了下來,周進波騰空直踢,木棒斷成兩截,連人帶棍踢出多遠。
“哦,上帝啊!中國功夫!”那個黑人司機興奮地叫了起來,手腳不由跟着周進波的動作舞動起來,好像他就是打敗那兩個人的高手。
周進波的功夫頓時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些美國大漢已經放棄對那些中國人的毆打,紛紛朝周進波一個人圍了過來,周進波的功夫讓他們感到吃驚,眼下週進波纔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而那幫中國人則驚喜地看着周進波,不是因爲他們認識周進波,而是因爲周進波爲他們帶來了希望,也許他真的能夠打退這些美國人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