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波正如同雲破天所猜測那樣,處在暴怒的邊緣,雖然醫生說明周瑜佳比較幸運,子彈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一想起周瑜佳爲了救自己而推開自己中彈的情形他就心疼。
在紐約,除了艾倫和雲破天父子,他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樣的敵人要置自己與死地,他也認準了艾倫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
殺氣騰騰地前往艾倫的產業,雖然那裡被砸了很多次,但是依然燈紅酒綠,艾倫這個傢伙也算是極品賤人,宋天南如此打擊,他還是照樣逍遙,只是想抓住機會一舉消滅周進波,現在卻被那個神秘的槍手給破壞了。
宋天南怕他有誤,帶着人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如果只是去砸砸場子,宋天南不用這麼緊張,但是那個槍手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小心起來,功夫在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而且還是躲在暗處的神槍手,他特意準備了一隻半自動手槍給周進波防身,他也沒有推辭。
看上去有些殘破的舞廳大門就這樣虛掩着。
周進波毫不客氣地一腳踹了上去,巨大的力量將整扇門都給踢飛。
舞廳裡的嬉皮士立即配合地縮在角落裡,老老實實地看着衝進來的一般人,也沒有打手出來維持秩序了,他們受到的教訓已經夠慘的,沒有那個保鏢還會那麼傻的去找死。
舞廳的客人都是一些癮君子,明知道這裡這段時間不是很太平,但是爲了解決毒癮,不得不繼續出現在這個地方,反正宋天南的人在鬧事的事情,不會牽連到他們。
周進波掃視了一眼四周,伸手朝吧檯裡的一個侍者一指,立即衝上兩個大漢把他抓了過來。
那個侍者驚慌地看着周進波,大聲叫道:“你要幹什麼?不管我的事情,我只是打工的。”
“閉嘴。”後面的大漢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頓時趴倒在周進波的面前。
周進波用腳尖挑起他的下巴,冷冷地問道:“你放心,只要你識相,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宋天南擔憂地看着周進波,他從來沒看見過周進波如此冷厲的一面,現在他不再是一個武林高手,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黑幫頭目,渾身散發的殺氣連他都不敢說話。
“你知道艾倫在什麼地方嗎?”周進波緊緊地盯着那個恐懼的侍者。
“不、不、不知道。”侍者牙關打顫地看着周進波。
‘砰’地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嘴裡還突出一口鮮血,嚇得那些女侍者尖叫起來。
周進波不爲所動,伸手又指了一個傢伙,那個傢伙立即恐懼地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拔腿朝門外跑去。
幾個猙獰地大漢一把抓住那個傢伙的都發,碩大的拳頭揮了起來,就像打沙包一樣打在那個傢伙的臉上,沉悶的聲音讓舞廳裡鴉雀無聲,只看見拳頭一個接着一個地落在他的臉上,血花飛濺,那個人已經毫無聲息。
宋天南帶來的手下鬆開手臂,那個人立即軟軟地癱在地上,臉上如同開了染坊,全部都是紅通通地一片,那個手下隨手抽了一張桌布把手上的鮮血擦了一擦,然後將那片布丟在那個傢伙的臉上,靜悄悄地重新立到宋天南的身後。
周進波冷冷地說道:“誰再敢逃跑,這就是下場。”
“你,給我過來。”周進波指着另一個侍者說道。
那個侍者顫抖地走到他的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哭喪地說道:“老大,不是我不願意說,我們真的只是在這裡打工,哪裡知道老闆的行蹤,要知道也只有經理知道啊!”
宋天南也低聲在周進波耳朵邊上說道:“是啊,進波,你這樣也問不出什麼的,我們都來了多少次了都沒有找到艾倫那小子的蹤跡,他知道這裡這麼危險,怎麼會來這裡呢?”
周進波沉默不語,半晌才說道:“哪個是經理?”
那個侍者毫不猶豫地一指角落的一個胖子,“是他。”
胖子額頭落下大滴的汗珠,他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不用周進波說話,他已經自動滾了過來,苦着臉說道:“兩位老大,雖然我是經理,但是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老闆怎麼會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呢?”
周進波冷冷地看着他說道:“難道你要我動手才肯說嗎?”
胖子面色大變,臉上的肥肉飛快地抖動了幾下,他不敢不相信周進波說的話,前面的例子還擺在眼前,他蠕動了一下嘴脣,顫抖地說道:“大哥,我不知道老闆在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他常去的幾個地方,平日裡也不會說的那麼詳細,因爲他很少相信別人。”
周進波心中暗喜,臉上卻不露神色地說道:“說吧,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會去調查,別指望能夠騙了我,只要你人在紐約,我就能將你翻出來。”
胖子果然老老實實地說出幾個地點。
不用周進波說,宋天南立即將這裡所有的人控制起來,防止他們給艾倫通風報信,同時低聲吩咐幾個人按照胖子交代的地址去查探。
這個艾倫還真是夠狡猾的,原來他暗中還有一些產業沒有掛在他的名下,對外打的是別人的招牌,也老老實實地上繳那個範圍的黑幫保護費,誰也沒有想到同時是混黑社會的艾倫會把自己的場子開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老老實實地繳納各種費用,完全像一個正經商人的場合。
宋天南也有些明白,爲什麼自己無論怎麼在他的地盤上鬧,艾倫都無所謂,他賺錢的地方不止這一個地方。
舞廳裡安安靜靜,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看着安然坐在那裡的周進波和宋天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坐在那裡面對面喝着免費拿來的酒。
很快宋天南的電話就響了,他接通電弧,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斷,然後對周進波說道:“查到艾倫的下落了,他現在在賓利大街的酒吧裡,那裡是一個叫‘菲克斯’傢伙的地盤。”
“很麻煩嗎?”周進波問道。
雖然他很想找艾倫算賬,但是也不想給自己這個兄弟找麻煩。
宋天南哈哈大笑,“你太小看我的老丈人了,他好歹也是美國教父,雖然已經退位,但是那個小黑幫還不放在眼中,而且我難道就那麼容易對付嗎?”
周進波感激地看了宋天南一樣,沒有多說什麼。
“走吧。”
周進波和宋天南離開舞廳,留下兩個人手看守在舞廳裡,在找到艾倫之前,周進波不願意有任何驚動艾倫的行爲。
路上,宋天南說道:“進波,等一下你千萬小心,艾倫一定會做好防備,而且雲破天父子好像也在他的身邊。”
周進波淡笑地說道:“那正好,我已經厭倦了這些敵人,是時候解決他們了,他們既然在一起,也免得我在四處尋找。”
宋天南知道周進波現在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有到時候自己小心謹慎點了。
車子到了賓利大街,在那家酒吧門前停下,宋天南讓手下在酒吧的前後門守住,防止艾倫跑了。
他和周進波兩人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
這裡的氣氛很安詳,艾倫的確很會掩飾,這裡走的都是正規路線,並沒有什麼出格的節目和醉鬼。
漂亮的女招待微笑地詢問他們想喝點什麼,宋天南搖搖頭說道:“我們不是來喝酒的,我們想找一個叫着奧斯頓·艾倫的人,他在這裡嗎?”
女招待收起笑臉,搖搖頭說:“對不起,我們不提供找人服務,客人如果沒有特殊招呼,我們也無法幫助你們尋找。”
周進波趁宋天南和女招待說話的時候,銳利的眼神已經從大廳的卡座裡掃過,沒有看見艾倫的身影,想來他也不會坐大廳的。
低聲對宋天南說道:“我們去包廂看看,大廳裡沒有。”
女招待急忙阻止道:“兩位先生,你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個包廂,請不要打攪別人。”
周進波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惡狠狠地盯着她,嚇得她立即閉上嘴巴,害怕地看着這個年輕的男人。
周進波不再理會她,拉着宋天南朝包廂走去。
宋天南苦笑一下,周進波現在連人家小姑娘都要恐嚇,看來他不繼續做黑社會真是可惜了。
招待小姐想叫住他們,又害怕周進波的眼神,急忙對酒吧的保安低聲說了幾句,兩個保安神情凝重地朝他們追了過去。
周進波和宋天南已經連續推開幾間包房,正在裡面親熱的客人立即驚呼起來,靜靜地摟在一起看着他們,有一對甚至已經赤身裸體地激戰在一起,不知道被周進波他們這麼一嚇會不會陽萎!
兩名保安伸手朝宋天南和周進波肩膀搭去,嘴裡叫道:“嘿!兩位先生,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請你們離開,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周進波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身形一動,已經反手扭住保安的手腕,冷冷地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請不要惹我。”
說完用力推開保安。
宋天南那邊也同樣地打發了那個保安。
兩名保安驚疑地看着宋天南和周進波,手腕上火辣辣地疼痛,他們顯示的力量讓他們有些吃驚,但是爲了自己的飯碗,他們還是摘下自己腰間的警棍。
沒等他們出手,宋天南已經飛起兩腳將他們踢暈,免得周進波出手更重。
躲在後面偷看的女侍嚇了一跳,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叫了出來,趕緊躲入櫃檯撥打了報警電話。
包廂區是一個n字形,頂頭一間的包廂內,艾倫正一左一右地摟着兩個金髮小妞在那裡調笑,這裡是他的秘密基地之一,他纔不會擔心宋天南會找到這裡來。
而云翼則趴在桌上將那些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白粉深深地吸入鼻子裡面,然後陶醉地擡起頭,一臉飄飄然的神情。
雲破天則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心疼不已,現在的雲翼已經毫無練武者的精氣,成天萎靡不振,但是他卻無可奈何,因爲雲翼已經完成沉迷進去,卻沒有那個毅力戒掉毒品。
突然他神色一動,猛地站起來說道:“別吸了,好像有人找上門來了。”
艾倫立即推開身邊的兩個女人,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驚恐地盯着門口說道:“誰找上門來了?難道是周進波嗎?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兩個女人看見艾倫突然掏出一把手槍,頓時尖叫起來,艾倫一巴掌拍了過去,大聲叫道:“閉嘴,給我閉嘴。”
語氣中卻掩飾不了自己心中的恐懼。
雲破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以前只是周進波沒有想找他罷了,如果想找一個人,憑他們手中的勢力,簡直太容易了。
他也懶得和艾倫多說,一把抓起還在飄飄欲仙的雲翼,大喝一聲,“快醒醒,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雲翼一臉的癡笑,被雲破天拖得踉踉蹌蹌,撞翻了自己面前的茶几。
艾倫充滿跑到門口,偷偷打開一條縫隙,剛好看見周進波和宋天南正一個個打開包廂查找他們的下落,立即關上門,焦急地說道:“完了完了,真的是周進波找上門來了,他們正在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找我們呢!”
雲破天無奈地大喝一聲,“別吵。”
身邊的兩個人,一個還在毒品中沒有清醒,一個又對周進波已經是害怕到極點,真搞不明白,既然那麼怕周進波,爲什麼又要和他作對。
雲破天腦筋一轉,看見後面兩個小姐,立即指着她們對艾倫說道:“讓她們先出去纏住周進波和宋天南,我們找機會從另一邊通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