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維他們住宿的大酒店餐飲部,寬敞的包廂裡圍着滿滿一桌人,周進波特意通知江曉雨下班之後來這裡見見他的朋友。
傑克眼睛都看花了:“尼克,你帶這麼多的美女來幹什麼?要介紹給我認識嗎?”
“嘻嘻,只怕你是沒那個機會了,這三個是我的妻子,另外一個是我的妹妹,而且也嫁人了。”周進波笑嘻嘻地用法語說道,傑克根本就不會中國話,至於奧尼那幾句口語,不提也罷。
“天啦,進波,你有三個老婆?”傑克驚訝地叫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阿拉伯地區的男人可以有十幾個老婆,只要你買的起,有時候你甚至可以用一頭羊來換一個新娘。”戴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可這是在中國,從來沒有聽說中國可以娶三個老婆啊!”傑克顯得相當困惑。
周進波嘆了一口氣,然後笑道:“中國的法律的確是不容許,不過我並沒有和她們舉行婚禮,只是生活在一起,中國的法律可沒有規定一個男人不能同時和幾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啊!只要我內心中承認她們是我的妻子,別人是無法管我的。”
“尼克,你這是在鑽法律的空子,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魅力實在很大。”傑克佩服地翹起大拇指。
趙可欣她們莫名其妙地看着周進波用法語在那裡和她們嘰裡咕嚕的,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戴維,這是我妹妹周潔,她聽說你懂七國語言,所以也想見見你這個天才。”周進波笑嘻嘻地用中國話說道。
“周小姐,你好,認識你很高興。”戴維站起來,禮貌地握了一下週潔的手。
“戴維先生客氣了,本來我還不大相信,沒想到戴維先生的中國話說的這麼好,現在我是真的相信你是一個天才了。”周潔大方地說道。
戴維的中國話雖然不是很標準,但是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他可以聽懂別人說的話,而且他說的話周潔也能聽得懂。“周小姐過獎了,和尼克比起來,我就是一個蠢才。”戴維笑着說道。
“戴維,沒事你扯上我幹什麼,我的法語基礎還是你教的呢!”周進波趕緊說道。
“呵呵,我不是說語言,我是說你的功夫,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面,所以天才兩個字我絕對不敢當。”戴維謙虛地說道,不過看樣子他始終是忘不了中國功夫。
“戴維先生,我妹妹可是一個空手道和跆拳道高手,她的功夫也相當不錯的。”周進波笑嘻嘻地誇獎起周潔。
周潔面色一紅,“哥,你好好地提這個幹什麼。”想當初,她可就是仗着一身功夫想拆散周進波和趙可欣之間的感情呢。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戴維驚訝地打量着周潔纖細的體型,如果不是周進波說的,他真的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姑娘也會是一個功夫高手。
奧尼和傑克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看着戴維驚訝的面孔,急切地追問他們在說些什麼,戴維迅速用法語將周進波的話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周潔。
幾個人邊吃邊說,時間過的相當的快,雖然趙可欣她們和傑克、奧尼之間語言不通,但是有周進波和戴維兩個翻譯在這裡,到也交流的興高采烈,特別是奧尼,不時顯露幾下自己那幾句非常滑稽的中國話,水若冰她們在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哈哈大笑的前俯後仰,笑得奧尼一臉的莫名其妙。
日子過的真快,戴維和傑克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他們也打電話找到了自己海輪上的那個大鬍子船長,大鬍子船長聽說他們還活着,非常激動,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已經不在是普通的船員和船長之間的關係,而是夾雜着深厚的友誼。
當初戴維和傑克被抓走之後,他也派船員去打聽過了,但是科洛家族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船長可以惹得起的,只能夠聽天由命了,現在終於聽見戴維和傑克平安無事,他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現在他們的貨輪在新西蘭,需要在那裡停留一段時間,雖然傑克和戴維打算飛往新西蘭,和大鬍子船長會合。
奧尼雖然已經決定在中國定居,但是戴維和傑克的離去讓他黯然神傷,多年的朋友,他真心希望戴維和傑克能夠留下來和他共同經營酒吧,比在海上顛簸的生涯要安全了很多,不過人各有志,戴維和傑克都是那種天性流浪的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太久的時間。
將戴維和傑克送到機場,周進波輕輕地擁抱了一下他們,真誠地說道:“我會在T市港口附近開一家酒吧,讓奧尼在那裡管理,如果你們有時間來中國的話,就去那裡喝幾杯,我想奧尼是不會收你們的錢的。”
“放心好了,只要我們有機會來中國,就一定會來打擾你們的,別忘了我們的貨輪每年都要來一次T市的。”戴維也激動地拍了拍周進波的肩膀,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不是普通的友誼可以比得上的。
等戴維和周進波道別完之後,傑克走到周進波面前,定定地看了周進波很久,才認真地說道:“尼克,你救了我兩次,用中國的話來說,大恩不言謝。我會永遠將你記在心裡。”
周進波知道傑克說的兩次救命之恩是什麼,第一次偷渡的時候,在海上遇到風暴,傑克被暴風雨卷下甲板,如果不是周進波,他早已經在海里餵魚了,但是也同樣是因爲他,周進波才能夠光明正大地在貨輪上和他們共同生活了一個多月,也讓他再次感受到友誼的珍貴。
周進波微笑地搖了搖頭,“傑克,你不欠我什麼,反而是我欠你的,這次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們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如果你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不,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這次能夠大難不死我等於再次撿了一條命,對我來說,我已經非常滿足了。”傑克固執地說道。
戴維在一邊笑着說道:“好了,傑克,還有尼克,你們就別相互推讓了,尼克,只要你記着我們是朋友,就比什麼都重要,你能夠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去法國救我們,就說明你是一個真正能夠承擔的男人,是一個值得生死相交的朋友,別的話不用多說,我相信如果我們有事情你不會不管,你如果有事情,我們就算憑着命也會來幫助你的。”
周進波感激地衝他點了點頭,“戴維,記着我教給你的內功心法了嗎?以後要勤加練習,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感受到內功的好處。”
“我會的,學習中國功夫是我終身的夢想,現在有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戴維會心地笑了一下。
和傑克擁抱了一下,周進波說道:“好了,該上飛機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保重。”奧尼也上前和他們一一擁抱告別。
和奧尼站在機場外面,看着轟鳴的飛機消失在碧藍的天空,周進波纔對奧尼說道:“奧尼,我們回去吧。”
奧尼的神情有些落寞,戴維和傑克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在一起聊天玩樂,雖然周進波也可以,但是周進波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還有一大堆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天天陪着自己,今後他將一個人面對這裡陌生的生活。
周進波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奧尼,也沒有說話,只是開着車子奔馳在寬敞的道路上。
車子嘎然而止,奧尼從沉思中驚醒,看着陌生的環境,奧尼驚訝地叫道:“尼克,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看看那邊是什麼?”周進波微笑地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店鋪。
奧尼探頭看去,現在是白天,那個霓虹招牌顯得有些暗淡,大大的中國字上面的法文字母,奧尼是認得一清二楚,“法國酒吧。”奧尼喃喃地念叨,猛地驚喜地叫道:“尼克,你說這個酒吧是我們的酒吧?”
“不錯,這就是我們的酒吧,地方也許不是很大,但是這條街走通,在左拐,就是T市的外輪碼頭,這裡經常有國外船員來這裡消費,和佈雷斯特差不多,我想應該會讓你滿意的。”周進波帶開車門走了下去,伸手朝還在發愣的奧尼招了招手。
奧尼夢遊般走下車,看着周進波打開緊閉的酒吧大門,然後直直地走了進去。
這裡比奧尼在佈雷斯特的酒吧還要大一點,裡面的裝修是周進波要求工人按照他描述的樣子裝修的,他的描述當然是參照奧尼在佈雷斯特的酒吧,雖然不能和佈雷斯特的酒吧一模一樣,但是卻也八九不離十。
奧尼看着面前熟悉的佈置,眼睛都開始溼潤,他很喜歡在酒吧裡喝着啤酒,然後和世界各地的船員在一起閒聊各地有趣的事情,這種舒適的生活就是他嚮往的生活,現在周進波又幫他實現了這個夢想。
“怎麼樣,還滿意嗎?酒吧幾天前就完成了裝修,就是爲了今天給你一個驚喜。”周進波笑嘻嘻地說道。
“滿意,真的是太滿意了。”奧尼驚喜地叫道,不過轉而有些失望地說道:“如果把戴維和傑克一起拉過來,下次他們應該更容易找到這個地方。”
“哈哈,我已經帶着他們來看過來,放心吧,只要他們來中國,一定會來這裡的。”周進波哈哈大笑,今天的驚喜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周進波打了一個電話,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可以吧東西送過來了。”就掛斷了電話。
奧尼驚奇地看這周進波,問道:“尼克,你和戴維和傑克瞞住我這麼多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還有什麼驚喜想告訴我?最好能夠一次性地說完,不然我怕我承受不住。”
“哈哈,受不住也得受,如果提前告訴你,就不叫驚喜了。”周進波神秘一笑。
很快就有幾個人擡着各種箱子走了進來,整整齊齊地碼在酒吧的空地上,奧尼奇怪地看着這些人的舉動。
周進波笑着說道:“奧尼,剩下的工作就是你的了,這裡有各種各樣的酒類,對於擺放問題我們都不是很在行,當然要由你親自動手,不過不用擔心,他們都會幫助你的,你只要指揮他們將東西放在那個位置就可以了。”
這些人都是周進波讓嚴五調集過來的人手,早已經等候在不遠處的地方,所以周進波撥了一個電話,就這麼快將酒送了過來。
奧尼立即撲了過去,打開箱子,看着裡面整整齊齊的各類洋酒,臉上都笑開了花。
也不理會周進波,奧尼真的是毫不客氣地指揮那些人將酒分類放入那些酒架上面。
周進波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微笑地看着忙碌的奧尼,酒吧開張也許能夠讓奧尼緩解一下自己落寞的情緒。
奧尼一直忙了兩三個小時,才終於將那些酒一一歸納好,這纔想起好久沒有聽見周進波的聲音了,回頭一看,周進波正在椅子上看着他忙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進波揮了揮手,讓那些人先離開,才笑着對奧尼說道:“奧尼,由於我對這些酒類不是太懂,所以能夠查到的酒我都給你弄過來了,他們送來的箱子裡有一箱裡有這些酒的清單和價格,定價你自己做可以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就直接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奧尼不好意思地看着周進波說道:“尼克,這個酒吧一定花了你不少錢吧,要不我幫你管理這個酒吧,我只要有隻要一個環境就可以了,錢對我來說用處不大。”
“奧尼,錢這麼會用處不大呢?你難道不打算娶老婆,不打算買房子了嗎?”周進波取笑地看着奧尼,然後正色地說道:“奧尼,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協議,酒吧算是我們兩人共同經營,資金我來出,你負責管理,當然,我也不會白出這些資金,這個酒吧的經營利潤必須先要將我的投資收回纔可以分紅,你沒有意見吧?”
奧尼感激地看了周進波一眼,他知道這是周進波在變相地幫助他,“尼克,謝謝你,我一定會努力經營好這座酒吧,另外我打算今天晚上幫到這裡來住,天天住酒店太浪費了。”
周進波勸了很長時間,奧尼就是不同意住酒店,周進波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他的請求,給了他五萬塊錢作爲日常開銷,奧尼沒有推辭,他已經接受了周進波那麼多的恩惠,這件酒吧的投資加上那些洋酒,沒有一兩百萬是搞不定的,這五萬塊錢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奧尼,只要你願意,這座酒吧今天晚上就可以開業,我會幫你請幾個服務員過來。”周進波笑着說道。
奧尼眼睛一亮,他也正有這個打算,想不到周進波到提前說了出來。
夜幕降臨,整條街開始活了過來,霓虹閃爍,照耀的這條街如同白晝一樣。
法國酒吧的招牌在這些霓虹當中也算是比較顯眼的,高高的酒瓶圖案誰都知道這裡是一家酒吧,也許是打着法國的招牌,有些喜好新奇的客人好奇地走了進來,酒吧的內部充滿了異國風情,優雅的環境和悠揚的音樂讓喜歡舒適的客人一下子就喜歡上這裡。
看見這裡的老闆真的是一個外國人,還是一個黑人,有客人興高采烈地用中文和奧尼打起招呼。
奧尼不管對方是誰,始終是面帶這笑容先用法文問候一遍,然後在用蹩腳的中文問候一邊,逗得客人哈哈大笑。
周進波微笑地看着奧尼彷彿又回到佈雷斯特時的樣子,心中也很高興,他臨時客串了一把酒吧招待,微笑地爲那些客人端上他們點的洋酒。
新開張的酒吧,能夠有這麼多的客人,已經算得上是開門紅了,奧尼和周進波對這樣的收穫很滿意,閒暇下來,周進波靠在吧檯上喝着麥芽啤酒,和奧尼小聲地交談着,對這裡的前景很滿意。
突然走入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到酒吧前面,蠻橫地在櫃檯上砸了一拳,大聲對奧尼叫道:“喂,你是這裡的老闆嗎?恭喜老闆開張,我們來討個喜氣。”
什麼喜氣,不就是保護費嘛!周進波恍然大悟,他當初接收這個店鋪的時候還正疑惑,好好的對方爲什麼要轉讓呢!想到這裡他不由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