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波很早就起牀,在房間裡行功一小時,才洗漱下樓,江曉雨已經快樂地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桌子上放了一大堆菜。
看見周進波下樓,高興地叫道:“進波,你起牀啦!快來吃早飯。”
周進波抓了抓後腦,自己和江曉雨有這麼熟嗎?不過今天的江曉雨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看起來很舒服,他沒有那麼不識趣,而是走到桌邊坐下,笑着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嗎?”
“當然是我自己做的了。要知道,我的一大愛好就是做菜,平時我只是請了一個鐘點工每天來幫我打掃一下房間,一個人在家吃飯都是自己做,不過一個人吃飯也沒有什麼興趣,都是很隨便的。”江曉雨麻利地端來一鍋稀飯,並且給周進波乘了一碗,周進波連聲謝謝地接了過來。
江曉雨的菜做得不錯,味道清爽可口,周進波食慾大開,一連喝了幾大腕,江曉雨自己吃一口就瞟一下週進波,看見他吃的那麼香,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吃過早飯,江曉雨收拾碗筷,周進波連忙上前幫忙,他和趙可欣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總是幫助收拾碗筷和洗碗,江曉雨也沒有出聲阻止,默默地將碗筷放入洗碗機,有錢還是要方便不少。
“進波,這是別墅的鑰匙,你帶着身邊,我先去上班了,你自己找個搬家公司把東西搬過來吧。”收拾好一切,江曉雨拿出幾把鑰匙放在周進波的面前,有些慌張地說着,說完之後,看也不看就匆忙跑了出去。
周進波拿着鑰匙就想喊住江曉雨,他還沒有答應江曉雨搬過來住啊!不過看着江曉雨跑的飛快的背影,周進波知道她害怕聽見自己說個‘不’字,只好拿着鑰匙站在那裡苦笑。
江曉雨將鑰匙塞給周進波,立即衝出房間,發動汽車駛了出去,知道看到車道拐角才停下車子,扶着方向盤深深地吸了兩口氣,這才重新朝公司開去。
周進波獨自一人在客廳裡做了好久,考慮到江曉雨現在確實有些危險,終於決定暫時搬過來住幾天,他也需要時間好好策劃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周進波的行禮很簡單,他和趙可欣租得房子裡的傢俱都是房東的,後來也沒有添置什麼,只是這個小屋裡有他和趙可欣在一起的歡樂與悲傷,所以有些戀戀不捨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才提着簡單的行禮離開了屋子。
一路和大排檔的老闆打着招呼,那些人得知周進波要離開這個地方,都有些激動,圍着周進波問了好久,周進波費了好大的脣舌才離開了他們的包圍,對這些熱情的老闆,周進波是真心地感激他們,答應有空會回來看看,才讓那些攤主放過了他。
雲門。傷勢以好的雲辰恭敬地站立在一個老者面前,沒有了面對周進波時的傲氣。
“你說那個人能夠將你打敗,卻不屬於任何一個江湖門派?”老者皺着眉頭問道。
“是的,周劍調查了很久,交上來的報告顯示,除了幾年前周劍想除後患,被那小子逃脫,失蹤兩年時間,剩下的時間都是有據可查,不過以前那小子好像沒這麼厲害,就是從監獄出來以後彷彿變了一個人。”雲辰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即使他失蹤的那兩年學了什麼本領,也不至於怎麼厲害啊!你從小就開始學習我們雲門秘訣,才能夠成爲武林一流高手,難道打不過一個才學了幾年功夫的人?”老者似乎有些不信,有些自言自語地說。
雲辰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先交給周劍處理吧,憑他一個人還翻不了天,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讓你去做。那小子比他老子識相多了,他老子那個窩囊廢居然妄圖擺脫我們雲門的控制,他也不想象他們周家是靠什麼起家的,哼。”老者冷哼一聲,臉色變得陰沉,和他表面的慈祥完全是背道而馳。
雲辰臉色變了幾次,連連點頭。
周進波將行禮丟在昨天睡的房間裡,逕自出門去了,今天是監獄的探望日,周進波出來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現在終於有了空閒時間,帶了一些可以通過獄警轉交的東西,周進波重新來到那個熟悉的高牆下面。
周進波站在外面愣了好久,才提着東西跟在獄警後面進了探望室,激動不安地坐在外間等待師傅的到來。
老頭跟在獄警後面走進探望室,看見周進波也顯得有些激動,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太探望他,這個徒弟總算沒有忘本,他沒有看錯人。
“師傅,你在那裡還好嗎?”周進波拿着話筒恭敬地問道。
“臭小子,你把我害慘了,臨走的時候還玩那套把戲,害得火狼那些傢伙天天纏着我,幸好我叮囑他們不要讓力王那幾個傢伙知道,否則我還有安寧日子過嗎?”老頭低聲笑罵地說道。
“我這不是怕您在裡面的日子太寂寞嗎?沒事收兩個小弟,日子過的也舒坦點啊!”周進波微笑地說道,他倒不怕老頭會生氣,他知道老頭雖然脾氣有些怪,但是卻很好說話。
“屁,老子以前日子過的舒坦的很,現在天天被那幾個小子煩得睡不着覺。”老頭惡狠狠地罵道。
“師傅,拖了這麼長時間來看你,真的不好意思。”周進波沒有在和他爭辯,而是真誠地說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還能夠來看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老頭感慨地說道。
“師傅,我已經打通了任脈,只是我不知道這個任脈到底是怎麼打通的,你能幫我分析一下嗎?”周進波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你已經打通了任脈?”老頭心中一驚,驚訝地看着周進波,好像不敢相信。“你把是事情的經過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