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正是氣溫最高的時刻!在步行街拱橋處,風景優美,河流兩岸種植着許多楊柳,柳樹的枝條呈弧線垂在水面上,行人藉此乘涼!而在拱橋上,或許是因爲氣溫的緣故,竟沒有人肯停下來看看橋上的風景,行人來到這裡,匆忙而過,唯獨一位殘疾老人在拱橋的最高點拉着二胡。。
嶽巖經過這裡,本想去下面‘花’壇坐坐,可不經意間聽到殘疾老人的二胡旋律,頓時被吸引,距離的漸近,嶽巖看見那位拉二胡的老人白髮蒼蒼,兩隻耳朵不見了,一隻眼珠子也沒了。
看到這裡,嶽巖漆黑的星目不由往下移動,見老人沒了雙腳,右手只有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頭,面前面前還放了一個大碗,碗中有幾張一元鈔票,頓時有些同情這位老人。
慢慢走上去,嶽巖發現烈日下的拱橋上還有幾個人也在聽老人拉二胡,那幾人的年紀均是四十以上,他沒有打擾殘疾老者,而是在老者的旁邊蹲了下來,頂着烈日靜靜的聽着!
殘疾老者的琴聲旋律低沉憂傷,像是述說着什麼,又像是講訴某段艱辛的經歷。琴聲縈繞在拱橋之上,起起伏伏,一旦入‘迷’,會令人跟着旋律緊張起來。特別的中間的那一段,旋律有點像述說某一段恩情,這讓嶽巖想起了那遠在遠離之外的義父,嶽正峰。
每每響起義父,嶽巖都有報答不完的恩情!此刻見殘疾老者心無旁騖的拉着,嶽巖彷彿從老者的琴聲中聽出老者可能有一段不是很好的經歷。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嶽巖慢慢被帶着琴聲的意境中!待醒過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已經是黃昏了,西邊殘陽如血,夕陽乘一點細縫迸‘射’下來,映在風景心怡的拱橋上,別有一番滋味。
這時,那幾位也在凝聽殘疾老者琴聲的人紛紛掏了幾張十元鈔票放進殘疾老者的碗裡。嶽巖往自己的兜裡‘摸’了‘摸’,‘抽’出兩張百元大鈔站起身子,慢慢走上去,放進殘疾老者的碗裡,轉身走了。
那幾人看見嶽巖這小子如此闊手,忍不住扭頭,卻見嶽巖修長的背影融入人羣!殘疾老者深深的望着嶽巖的背影,唯一的那隻眼瞳閃過一抹異樣之‘色’,嘴角顫抖好幾下之後,心猛然跳動了幾下。
出了步行街,嶽巖伸了個懶腰,見莫夜擰着幾個帶着站在公‘交’站牌後面,他悠閒的走過去。
“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擠公‘交’你時候你纔到天上人間,打的過去!”
莫夜沒有說話,只是點頭便轉身去攔的士了!見狀,嶽巖喝了一聲,把莫夜的燒‘雞’還他,這才順着大街人行道閒逛。
夜幕降臨,n京城再一次進入繁華的景象!望着車如流水的街道,正想去吃點東西的嶽巖,忽然接到慕容夕顏的電話。
“流氓,你還不過來嗎!舒小姐已經在中東大道中段的**國際大飯店訂了位置。”
聽到慕容夕顏的怒吼聲,站在人行道綠化帶看行人過路的嶽巖淡淡的說:“要去你自己去,我沒興趣。”
“你給我擺什麼臭架子,舒小姐能夠請你吃飯,你踩狗屎運了!”
“我說過,不感興趣!”
“你...”
不等慕容夕顏把話說完,嶽巖直接掛斷電話!突然,還沒來得及放進兜裡的電話又響了,看也不看是誰打開了,嶽巖接通之後不等那邊說話,之後罵道:“老子都說了不感興趣,別煩老子了!”
“嶽巖,你說什麼呢?”
倏然,嶽巖身子一顫,鬱悶極了。“那個...語蓉,怎麼是你的電話?”
“你把我號碼刪了?”
“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知道是我?”
嶽巖無語了,急忙轉移話題。“你怎麼有時間了,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
半小時後,天上人間斜對面一家極有品味的酒吧!嶽巖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靠窗雙人雅間,這家酒吧的內裝飾,有點相似歐式風格,每一雅間都是透明鋼玻,雅間內部,空氣不想其他酒吧酒味刺鼻,相反,這裡有一種舒適的感覺。
嶽巖推開鋼化‘門’,早已等候的杭語蓉帶着嫣然的笑容站起完美的身子,柔光下的她,高貴、優雅,‘玉’頸上的項鍊,發出淡淡的芒光,將她整個人美都襯托出來。
服務生退了出去,語蓉給嶽巖拉開沙發,輕聲道:“這地方還不錯吧!”
“一般!”
“我忘了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想喝點什麼?”
“跟你在一起,只要不是喝毒‘藥’就無所謂。”
毒‘藥’?語蓉美麗的瞳子輕微滯愣,坐下之後,‘迷’人的嘴角泛起優美的弧度,嗓音輕緩而出:“你要是爲了我去喝毒‘藥’,我可不介意。”
你不介意?蛋蛋...老子的命可寶貴着呢,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嶽巖一翻白眼,扭頭望着下面繁華的接到。問:“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一個人?”
“當然是一個人,不然你以爲還有誰呢!”
聳聳肩,嶽巖擰開水晶桌上的紅酒,倒了兩杯,遞一杯給語蓉,旋即,端起‘色’彩光澤的高腳杯,示意語蓉舉杯。
語蓉高雅一笑,舉杯。“砰!”高腳杯相撞,嶽巖動作優雅的輕抿一口,這個時候的他,渾身上下無不透‘露’着王者氣息,那吊兒郎當的一面,早已不見。
語蓉從不曾小看嶽巖,就算她知道嶽巖總是吊兒郎當的,可她始終相信嶽巖最真實的一面自己沒有見過,果然,這一刻,感受到嶽巖的氣息,語蓉心裡很欣慰。
“嶽巖,你公司的事已經走上了正軌,憶涵渟小姐雖然打理得很好,可你還是要找人幫她,不然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這就好!對了,n京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過兩天我就要回華海了!你能告訴我你在華夏的打算嗎?”
聞言,嶽巖淺淺一笑,手指摩擦着高腳杯的邊沿,望着語蓉白裡透紅的臉蛋,輕聲道:“滅剎舞社,從羅海口中得到第二繡娘宋碧琴的下落,找到宋碧琴之後我再根據情況來定奪。不過,我會去華海找你的。”
“我一定在華海等你!可嶽巖,你對你自己的身世,線索只有宋碧琴這一條嗎?”
聽到語蓉這麼問,嶽巖腦海中先是閃出古翎汐袖口上的一縷天蠶絲,旋即想到今日早上在慕容夕顏辦公室裡的‘女’孩,舒若雪。一想到舒若雪,嶽巖的感覺就怪怪的。
“實不相瞞,昨日和今日我都發現了其他線索!可感覺很怪。”
“什麼感覺?”
嶽巖將昨日遇到古翎汐的事說了出來,緊接着又將今日的事如實相告,語蓉聞言之後,黛眉忽然皺了一皺,語氣有些凝重的說:“我不認識你口中的古翎汐,但我卻知道舒若雪小姐。”
“你也知道那個姓舒的小妖‘女’?”
聽到嶽巖這種語氣,語蓉抿‘脣’一笑。道:“看來你已經被舒小姐捉‘弄’了!你覺得她的功夫怎麼樣?”
“跟我差不多,她想勝我很難,可要拼內氣,我拼不過她,她是內氣很純!就不知道實戰經驗如何!”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嶽巖,夕顏的話是對的,那個舒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去惹她,見着她能躲就躲。”
望着語蓉嚴肅的神‘色’,嶽巖沉默沒說話,語蓉輕抿一口紅酒,接着說:“舒小姐這個人,我雖然沒跟她打過‘交’道,卻聽說過她的事!她是一年前突然出現在華京的,一出現就把華京所有公子哥給扁了一頓。上到元首的孫子下到局長的兒子通通被打!”
“靠...比我還猖狂!”
“可不,舒小姐‘小妖‘女’’的外號在華京非常出名!她渾身上下給人一種邪氣,就喜歡捉‘弄’人,你千萬要小心點。”
聞言,嶽巖忽然覺得自己今晚沒有按慕容夕顏說的做,舒若雪難道真會找自己的麻煩!倘若那小妖‘女’找自己的麻煩了,自己估計會頭疼,畢竟人家身份背景強大,身邊又有超級高手護着,想動她想暗殺她都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