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嶽巖不溫不和的說:“當然不是。。 殺你這樣高手會損失我的人,恆豐負傷已經證明的這個事實,我爲什麼不能借紅雷那個草包的手來滅你,就算滅不了你,也會讓你不能再回紅幫,事實上,結果跟預料的一樣,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沒有逃走,而是落在了我的手中。”
“你狠毒你知道嗎,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我驚訝你拉攏恆豐,心驚你連鄭堂主那樣的人都能收心,現在我更震驚,不管是鄭堂主還是恆豐,又或者是昔日東堂和玄堂的那些義氣爲先的兄弟竟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多謝你的誇獎,不過這不是我今天同意見你的目的!”
“血飲你這樣的人,太危險了,但是我不能不做選擇,不過在我做選擇之前,我想知道你會給我幾條路來選擇。”
不愧是柳茗玄,說話滴水不漏,想讓自己亮出底線。心裡冷冷一笑,嶽巖不慌不滿的說:“你是聰明人,你覺得我能給你幾條路選擇呢?”
聞言,柳茗玄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在場的,包括寒劍在內,都不怎麼明白柳茗玄爲什麼會突大笑。
“不愧是血飲!好,我直說了,我加入焰軍。”
這個結果在嶽巖的預料中,但是輕易得到東西不是毒‘藥’就是在自己頭上懸一把尖刀。他笑看着神‘色’冰冷的柳茗玄,道:“加入焰軍?我憑什麼答應你?”
他反手‘抽’出長劍有金黃‘色’熒光的長劍,見狀,明逸軒更等高手紛紛亮出兵器,西‘門’炫手下的那十位高手也撥出了他們的刀。
“柳茗玄。”
恆豐着急吼了一聲,他心裡很擔心,柳茗玄的功夫是高手,可焰軍高手有一半都在這裡,別說明逸軒他們聯手了,光是莫夜和白詩倩就能把柳茗玄拿下。
嶽巖揮手示意明逸軒等人退下,柳茗玄感覺到小廳中殺氣驟升,頂着巨大壓力,道:“相信血飲已經查過柳某的信息,這把劍血飲不會不認識!”
“上古兇劍之一的煌滅,不過你要是自持手中兇劍可以讓我退步,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據我所知,你手中的煌滅還沒有甦醒,雖爲兇劍,在你手中只不過鋒利一點,對我沒有任何威脅。”
“你...”柳茗玄一驚。“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我還知道煌滅雖然沒有真正甦醒,但你快控制不了他了!而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才能讓他甦醒。但是....”
搖搖頭,嶽巖在柳茗玄的驚錯中,談笑自如的說:“但是這不是你加入焰軍的真正目的,你加入焰軍是想裡恆豐盡一點,好找機會擊敗你這個一直視爲對手的人;你心裡也清楚,如果你不加入焰軍我會把你當成敵人,而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上。”
“還有,你柳茗玄曾參加上一屆死亡之城的比賽,你一腔熱血本想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然後回草原部落報仇,搶回你的傷心人,但你那個時候的能耐根本就進不了狼族,別說進入狼族,你連他們的外圍防線都靠近不了。”
“你...你....”柳茗玄連連後退,一臉驚恐的望着嶽巖,竭嘶裡底的吼:“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我參加過死亡之城的比賽,那是絕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端起茶几上熱氣騰騰的茶,嶽巖輕抿一口,淡淡開口道:“我說過,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柳茗玄,你加入焰軍動機不純;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答應讓你留下,我能讓你報仇,搶回你的心上人,也能讓你實現你的抱負,更能煌滅甦醒,讓你在掌控它的同時,真正擺脫纏繞你多年的煌滅煞氣的煎熬。”
“我相信你做得到,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沒有條件,只需要你吃下這枚‘藥’丸。”說着,嶽巖食指和中間忽然閃出一枚黑乎乎的‘藥’丸。
毒‘藥’?
所有兄弟心裡忽然冒出這兩個字,柳茗玄的眼神黯然下去,他知道嶽巖要用毒‘藥’來控制他,但是這個時候他能有別的選擇!
殺出去?柳茗玄沒有一點勝算,就算有幸逃出這裡,自己也逃不過煌滅兇劍不固定時間的折磨,最終自己會被沒有真正甦醒的兇劍反噬,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頭。
“怎麼?不敢了?”
望着嶽巖嘴角浮現出的‘陰’冷笑容,柳茗玄一咬銀牙,起身一步一步上前。
“巖少...”恆豐於心不忍,可在看見嶽巖的眼神,他無奈退到一邊,扭頭不去看柳茗玄。
接過黑乎乎的‘藥’丸,柳茗玄拳頭緊握,道:“希望你履行你自己的承諾。”隨後,將‘藥’丸放進嘴裡,嚥了下去。
明逸軒和白詩倩他們向後退出一步,柳茗玄坐了下來,想說什麼時候,忽然,他臉‘色’一凝,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的望着鎮定自若的嶽巖。
“嗤...”
倒吸一口涼氣,漸漸地,柳茗玄額頭滲出點點虛汗,整個人宛如虛脫一樣,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不斷變化。
這個時候,柳茗玄感覺整個丹田好似一團烈火在旺盛燒着,體內一小部分內氣似乎被人什麼東西困住了,緊緊的鎖在一個空間裡,而那團烈火,就要把他燒燬!
“啊....”
當柳茗玄眼珠中燃起兩團烈火,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彷彿被火山吞沒的他,發出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聲,身子從木椅上彈起,撞翻幾張桌子,狠狠摔在光潔的地板上,抱頭翻滾。
“柳茗玄....柳茗玄....”
動身的恆豐,不料被嶽巖擡手攔住。“不要靠近他。”
“巖少,這是什麼毒‘藥’,毒‘性’怎麼這麼烈。”恆豐曾經想過秘密放走柳茗玄,可柳茗玄根本就不想離開,加之網道機關重重,沒有西‘門’炫的允許,任何人一旦進入就出不來。
如今,柳茗玄落到這步田地,恆豐心裡不是滋味。
刺人耳膜的慘叫聲在廳裡足足喊了十幾分鍾,在所有兄弟感覺背心發涼的時候,已經支撐不下去的柳茗玄,昏了過去。
“擡他到房間。”
“是。”寒劍揮手,劍靈堂兩個兄弟快步上前,將柳茗玄擡下去。嶽巖語氣清冷的說:“我知道你們心裡或許不贊同我這麼對柳茗玄,用毒‘藥’控制他並非大丈夫所爲,我現在也不跟你們做任何解釋,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在這裡的兄弟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他們敢作敢爲,向來痛恨下三濫的手段!可他們對嶽巖向來敬重,他們也知道嶽巖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人,所以他們相信嶽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所以,兄弟們並沒有埋怨嶽巖,恆豐也沒有說岳巖的半句不是,他是相信嶽巖的,他只是不願意看見柳茗玄受這樣的折磨。
“巖少,不管你做什麼,我們兄弟都會鼎力支持,你不需要給我們解釋什麼。”
“是啊公子,結果最重要,而過程,是可以選擇的。”
擺擺手,嶽巖眯眼說:“你們能夠這麼想固然好,今天大家都累了,都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是。”
衆人退下,白詩倩到了‘門’口又折回來,她想說什麼,可還不等她開口,嶽巖便說:“忙了幾天你不累嗎,去休息。”
“公子...”
“去吧!”
“是。”
嶽巖知道白詩倩擔心自己,可有些話他現在不能說,也不能告訴身邊的這些兄弟!他能夠知道關於兇劍煌滅的這麼多事,不是子虛烏有,而是無塵給他說,否則他今日不會單憑几句話就鎮住柳茗玄,讓柳茗玄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吃下那顆‘藥’。
但是,不用這種辦法,嶽巖實在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方式是欠妥了一些,但是相對於往後一段時間,危險係數會降低。
這種危險不僅僅是自己和身邊的兄弟,還有他柳茗玄本身。所以,嶽巖寧願用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柳茗玄,也要保證身邊這些高手今後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