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鄭博東既‘迷’‘惑’又霸氣的眼神,恆豐低‘吟’着說:“因爲我想讓你活得長久一點!老鄭,如果站在焰軍的立場上,我會覺得你還不夠格讓巖少親自過來邀請你,並且你現在沒有選擇!”
“恆豐啊恆豐,你在嶽巖身邊的時間並不長,沒想到你卻比過去聰明多了。”
“現在不是吹噓的時候,老鄭我實話告訴你,就你現在的情況,焰軍高層不一定會接納你,而且在焰軍中,你這種實力的人,讓我怎麼說呢....實在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你...”
“最重要的是...”擡手打斷鄭博東的話,恆豐深沉的說:“明天一過,華海就註定是焰軍的!老鄭,最高明的情感投資技巧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如果你等到巖少掌控華海的地下世界再加入,那很多的事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聞言,鄭博東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後,他凝視恆豐忽然笑了起來,隨後又搖頭,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搖頭,搖頭又代表着什麼。
許鉉想說什麼,可在看見鄭博東的神‘色’,他抑制住了即將說出的話。繼而聽恆豐說:“主觀一點,我希望老鄭你跟我一樣,選擇明主,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紅雷的陣營,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你也不用想着一定要讓巖少親自過來,爲了保住你們,我求過巖少一次,可我不能在你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求第二次,巖少讓我過來已經是給你們臺階下了,如果不把握好這個機會,老鄭,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鄭博東不是不做選擇,而是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可嶽巖竟然不親自出現找他,而是派恆豐過來,這讓他心裡難免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可是,恆豐剛纔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說明了很多的事,如果自己不低這個頭,後果將不堪設想!這個嶽巖,真是步步爲營。
這個時候,鄭博東也終於想到在望亭臺嶽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原來他早就計劃好的,也知道自己一定會加入焰軍。
反反覆覆的將所有事情的厲害‘性’想了幾遍,最後,鄭博東重重吐了口氣,偏頭望着恆豐,開口道:“嶽巖的算計我鄭博東無話可說,他既然派你過來當說客,我想問,你能代表他嗎?”
“我還不夠資格代表巖少,不過我得到了全部的授權,有什麼話老鄭你就直接點。”
“既然是這樣,我可以加入焰軍,但嶽巖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也不知道鄭博東是爲了壯膽還是心裡難受,他將茶几上所剩的半瓶白酒倒入自己面前的杯中,咕咚咕咚喝着。
末了,只見他雙目泛紅,吐出一口熱氣。嗓音嘶啞的說:“一,因爲嶽巖,我好幾百兄弟傷殘,甚至是犧牲,我身爲那些兄弟的堂主,我必須爲他們負責,嶽巖必須答應給我犧牲兄弟每人一百萬、殘者給兩百萬、傷者給五十萬作爲對他們自己、對家庭的補償。二...”
“等等!老鄭,我知道你對你手底下的兄弟很好,可你知道你這個要求需要多少錢嗎,至少是四個億,說句難聽的,之前是對立局面,巖少沒有義務承受這筆資金,更沒有必要拿四個億來收服你。”
“恆豐,我的第一個條件你就反對,你還是兄弟嗎?這錢又不是你出!”
恆豐冷笑着說:“就因爲是兄弟,所以我希望老鄭你不要想着巖少派我來說服你你就順着杆子往上爬!老鄭,你這是讓我爲難,你要知道今天來的人換着是光頭他們那種火爆脾氣的人,絕不會跟你說這些。”
看見恆豐和鄭博東有翻臉的跡象,許鉉趕緊圓場。道:“恆豐你先讓老鄭把條件都說完,要是在你的授權之外你就轉告給嶽巖,咋們再談,不要因爲這些事傷了感情!”
恆豐是真的爲鄭博東考慮,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容易生氣!嶽巖是狼族大公子,且不說他不知道的高手,光是現在在網道中的西‘門’炫和白詩倩他們,要是知道鄭博東的這些條件,說不準白詩倩那煞星會暗中派人直接幹掉鄭博東,恆豐希望鄭博東安全,他不想看見鄭博東這種忠肝義膽的人就此送命。
“二,在華海的事情結束之後,嶽巖帶着那晚襲擊我東堂的所有人,親自到墓園給我死去的兄弟上香叩拜,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那第三呢?”恆豐真心把鄭博東當成兄弟來對待,沒想到鄭博東卻提出這樣的條件,他屏住呼吸忍着殺氣問道。
鄭博東若無其事的說:“三,我鄭博東背上內‘奸’的罵名,說到底是嶽巖害的,嶽巖必須當作我所有兄弟的面前,當衆還我清白!第四,我帶着我的兄弟加入焰軍之後,嶽巖必須劃一塊地盤的控制權給我們,我要原來的東堂的勢力範圍。”
“還有嗎?”
“就這四個條件!”
“砰....”強忍着怒火的恆豐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起身怒吼:“你他媽怎麼不說讓巖少親自給你跪下,上前叩拜?還你清白?還要地盤?老鄭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我恆豐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老子當初就該同意巖少的血洗計劃,直接將東堂做掉!”
“恆豐,這裡是玄堂,不是你造次的地方!”鄭博東也怒了。
許鉉急忙開口:“我來說句公道話,老鄭,你的條件真的過分了,如果我們跟嶽巖換個立場,老子也不會答應這些條件!何況我們現在的劣勢。”
恆豐站起身子,盯着鄭博東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強求你加入焰軍,你的條件別說巖少不會全部答應,就算全部答應,我和明逸軒、寒劍他們也絕不會同意。老鄭,今日我就把話給你撂在這裡,我恆豐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今天我離開這個大‘門’,我不會再管你的生死!”
說完,恆豐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望着他的背影,鄭博東陷入了深思中,許鉉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說你老鄭,你今天吃錯‘藥’了,怎麼這麼反常!”
“東叔,咋們就這樣讓恆豐離開了?”
許鉉吼道:“不讓恆豐走,你難道還想殺他不成,殺得了他嗎!天涯,你不要有着自己的‘性’子做,要多考慮我們現在的處境。”
“我....”宣於天涯鬱悶極了。
“老鄭,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啊!”
擡眼,望着許鉉憂慮的模樣,鄭博東忽然一掃之前的‘陰’霾,笑着說:“我是想看看恆豐的反應和他對嶽巖的態度!果然,真不出我所料,恆豐是鐵了心追隨嶽巖。”
“不....我還是不明白,你這話幾個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恆豐這個人你我都瞭解,但是現在,許鉉你敢說你瞭解恆豐嗎?”
許鉉雖然不明白鄭博東的意思,可還是搖頭說:“現在的恆豐,我不瞭解他了!”
“這就對了,現在的恆豐變得沉穩多了,對嶽巖可謂是死心塌地,就連我們這樣的‘交’情,他剛纔的反應你也看見了,這證明了什麼?”
許鉉搖搖頭,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宣於天涯急道:“東叔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鄭博東淡淡一笑,說道:“這說明嶽巖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他能夠讓恆豐這種血‘性’男兒死心塌地追隨,想出這些天的計謀出來並且運作得非常完美,他就是一個真正的人物!還有,恆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處處爲焰軍着想,這就是嶽巖的本事,許鉉,你捫心自問你有恆豐的本事嗎?”
“沒有,恆豐的能力要在我之上!”
“這也就是嶽巖的高明之處,讓恆豐過來當說客,在給我們臺階下的同時,讓我們更加清楚華海現在的情況。”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