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年前受傷,血狼那段時間挺忙的,所以沒及時關心你。夜影,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這聲音”
“別難過!我會想辦法醫好你的。”鵬飛頓了一下,說:“夜影,你現在放下手中的所有事,過兩天來到玄武堂找我,我把網道的地圖給你,你帶回去給雨澤。”
“是,血狼!”
掛了電話,冷洛拳頭握着緊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見狀,冷洛問:“夜影是內奸?”
鵬飛搖搖頭:“接電話的這個人一定不是夜影。”
“爲什麼這麼說?”
鵬飛冷笑一聲。道:“我對夜影太熟悉了,一個人就算受傷,聲音變了,對於一個很重要的人來說,她的那種感覺不會變。沒有我的暗示和明確指示,夜影一般都會叫我‘少爺’,而不是血狼,在電話中,我沒有什麼暗示,可夜影卻叫我血狼,語氣還是那般的冰冷;如果是以前的那個夜影,在我跟她分開兩個月,我兩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她突然接到我的電話,一定會很激動,甚至會哭。”
“照你這麼說來,接電話的這個人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夜影了!”冷洛沉思一小會,擡眼說:“夜風跟夜影是姐妹,試試她!看看她那邊的反應?以便於確定一些事。”
聞言,鵬飛習慣性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咬着嘴脣,點頭撥通了夜風的號碼。鵬飛打開了擴音,同樣把自己的聲音弄得沙啞的說:“風小姐,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啊上次一別,可想死哥哥了!猜猜哥哥是誰?”
電話那頭在聽到鵬飛的聲音,愣了片刻之後,哽咽的說:“少爺,你的聲音再怎麼變夜風都聽得出來,少爺,我聽說你被困在了,我要去找你的,可是,夜影她她不讓我去我”
“夜風,別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外面玩,狼軍那邊沒我的事,我就出去玩了。少爺,你走之後,很多的事都變了,我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你說,可是,我沒機會。少爺快掛電話吧!少爺”
聞聽着夜風的哽咽聲,鵬飛心頭像是被插上一把尖刀,她沒安慰夜風,而是立即把電話給掛掉。身旁的冷洛聽着夜風的聲音,什麼都明白了!
“貝基,我想我知道了,夜影和夜風兩人跟你的感情一樣深,可他們完全是不一樣的語氣,夜影冷酷,夜風在電話中的話卻是包含了很多訴不清的苦。看來,夜影不但不是以前的那個夜影,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夜風稱呼夜影爲‘影姐’,可剛纔,她是稱呼是‘夜影’,從她的語氣和言語中,不難發現她被監視,而且有什麼在威脅着她!還有,她的權利有可能被現在的夜影給架空了。”
“可對夜風來說,除了你之外,在燕京有誰還能威脅着她呢?”
“夜影,真正的夜影!她們姐妹四人在我面前灑血發過誓,要與我東方鵬飛共生死;我想應該是現在的夜影拿正真的夜影的生命來威脅夜風,不然,我找不到其他有力的解釋了。”
冷洛贊同的點點頭。“可是,你既然懷疑夜影了,還讓她到玄武堂去等你,她會來嗎?”
“我以燕京地下網道的地圖誘惑她,她不可能不來,要知道墨墜那晚曾我交出網道的地圖的,我想他們一定在想辦法弄到全部的地圖,既然如此,我篤定夜影一定會來。”鵬飛深邃的黑眸閃過一道寒光,望着冷洛。問:“洛洛,龍振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已經讓他們暗中潛伏到青幫和虎幫的地盤上去了。怎麼了?”
鵬飛陰笑一聲。道:“落日愛上了一個叫‘鮑俎靜怡’的人,你讓龍振暗中查一下這個人,查到之後,立即告訴我。”
“好。”
“還有。”鵬飛面色有些難受。淡淡的說:“也讓他們同時追殺真正的夜影的下落,生要見人,死,我要見到她的屍體。”
“你放寬心點,這些事我會給你辦好的!”
鵬飛點點頭,握着冷洛的手。“洛洛,謝謝你!”冷洛想掙開鵬飛的手,可冷洛捏得那麼緊,她不想用力。臉頰,瞬間衍上一抹羞紅的燒霞。
見狀,鵬飛愣了一下!呵呵一笑。壞笑着說:“剛纔是誰說我不要臉啊。”
“我沒說。”
突然看見鵬飛的這種笑容,冷洛的心頓時疙瘩了一下,馬上失口否認。
“你沒說?我明明聽見的。”鵬飛假裝想了一下,突然,湊近冷洛,嗅着冷洛這處子之香,輕輕嗅了一下,閉目享受起來。
“你想幹嘛!離我遠點。”冷洛身子不斷往後摞。可是,鵬飛卻是緊緊的拉着他的手,身子不斷的往後仰,整個重心的懸在了湖面上,只要冷洛一放手,鵬飛肯定的會掉進水裡。
無恥。冷洛狠狠的罵了一聲,卻是不敢鬆手,鵬飛身上的傷口還沒癒合,這要是掉進水裡,他的傷口肯定會感染,髒水一旦進入傷口中,那就麻煩了。
當然,鵬飛也就是用這個威脅冷洛,他篤定冷洛不會放手,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做了。
“好,你讓我離你遠點,我離你遠點就是了,我鬆手了啊!”
見鵬飛真的要鬆手,冷洛急忙捏緊鵬飛的手。急道:“別鬆手!”冷洛已經不管鵬飛那無恥的笑容了。
“嘿嘿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怪我啊!”鵬飛奸笑起來,趁冷洛不備,夢裡一拉,冷洛便撲進鵬飛懷裡。
“哎呦”鵬飛假裝自己的傷口疼痛,叫了一聲,瞬間讓就要掙開的冷洛停手了。
“貝基,你太卑鄙了!放開我。”
“不放。”鵬飛將冷洛勒得緊緊的。“誰叫你說我不要臉的,這樣的罪名我豈能白白的背上。”
“我給你道歉,你放了我!”
被鵬飛這樣抱着,冷洛是渾身不自在,要用武力脫離束縛嘛,她又擔心那麼會弄傷鵬飛。
“道歉沒用,我不放!”
“貝基,這裡可是六爺的家,巡邏的人會看見的,再在不鬆手我動手了啊!”
“你打啊,反正我一直都是你的下飯菜,何況現在是這樣的情況,所以你儘管動手,最好把我從這裡恩推下去!”鵬飛看了一下斷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說什麼都不放手,一副你奈我何的吊樣。
冷洛一見,氣得恨不得將鵬飛好好揍一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開我。”
“恩,這個嘛!我想一下啊。”
“你快點想,我們這樣成何體統!”
“你讓我慢慢的想,你知道的,我笨,這腦筋啊,經常的轉不過來,不好使。”鵬飛強忍住笑意,冷洛一聽,真有種將鵬飛從這推下去的衝動。痞子,讓你裝,你腦筋不好使,騙鬼去吧,我還不瞭解你?
半天都沒見鵬飛說話,冷洛可着急了!擡眼,當看見鵬飛嘴角噙着一抹壞壞的笑容,閉目,下巴靠在自己肩上,呼出的熱氣一股勁往自己脖子鑽,冷洛的身子不由衷的緊了緊,身子難受到了極點。
“貝基,快點說!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快點,我難受。”
“我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說,只想這樣,靜靜的抱着自己所愛的人,在這美麗、幽靜的斷橋上,享受着月色的揮灑。”鵬飛的聲音很輕,頓了頓,又說:“這種感覺,與世無爭!像我們這樣的人,能擁有的時刻少之又少。洛洛,我知道你很保守,但你是生活在二十一這種年代,要儘快適應過來。”
“歪理邪說,什麼要儘快適應過來?還不是要我袒胸露背、黏着你、任你欺負嗎?”話雖如此,但在冷洛的心底,已經被鵬飛的這句話給撬動了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