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文鈴是知法犯法、公報私仇?”聽完小樑的敘述後,肖局長皺了一下眉頭,說:“這不象是文鈴的風格,是不是她和馬五之間有什麼過節?”
“這件事我就不很清楚了,不過……”小樑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肖局長追問道。
“文警官要求對每一個犯罪嫌疑人親自進行提審,在審訊過程中,那些人好像不敢說出實情……”
“是嗎,怎麼會有這麼回事?”
“我也感覺有點納悶,”小樑故弄玄虛地說:“文警官失蹤了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是清楚,文警官從歹徒手裡出來後,態度有些反常,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需不需要我再去調查一下?”
“當然需要,”肖局長提醒他說:“不過,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別驚動了文鈴,到時候,你們的關係不好處。”
“請局長放心,我會秘密行動的,”小樑討好地說:“再說,只要局長髮話了,即使是文警官知道我在調查她也無妨。”
“那好,你去吧。”肖局長向小樑揮了揮手。
小樑象是拿到了一把尚方寶劍,隨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像一條哈巴狗那樣,屁顛屁顛地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只要文鈴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裡,這件事就好辦了。”看着小樑在房門口消失的背影,肖局長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他急忙來到辦公室前,拿起座機電話,撥通了陳副市長的辦公室裡的座機。
“陳市長,事情是這樣的……”肖局長一口氣將文鈴交給他,對陳博的審訊記錄的內容全部告訴了他。
“老肖,我怎麼生出一個這種兒子啊?”陳副市
長聽完自己兒子的口供,知道他僱兇打死人,並夥同與黑社會的頭目馬五,從事綁架、拐賣婦女活動,頓時氣得吐血,氣憤地說:“老肖,居然我兒子犯了命案,誰也保不住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就別太爲難了……”
肖局長獻媚道:“陳市長,你先彆着急,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陳市長奇怪地問:“什麼轉機?”
肖局長討好地說:“我準備對陳博的案件進行重新審理,儘量讓他翻供,幫助他洗脫罪名。”
“老肖,那太謝謝你了。”
聽了肖局長的話,陳市長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就叫做未雨綢繆。
一人得志雞犬升天,一個人從一個地方來到一個新的地方打拼的時候,培養一幫自己的手下,並不是一件壞事。
因爲,在你關鍵的時候,他們會站出來幫助你,回報你的大恩大德……
肖局長在電話裡告訴陳市長說:“不知道什麼原因,文鈴對陳博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堅持要把他的案子上報和存檔,移交司法機關。”
“她怎麼會這樣呢?”陳副市長感到有些驚訝,“她沒有理由不幫助陳博,更不能落井下石啊?”
肖局長問:“他們之間存在什麼過節呢?”
陳市長如實回答說:“不瞞你說,文鈴的父母是我愛人大學時的同學,爲了兩個孩子的婚事,我們還把他們叫到一起相親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沒有談成功,戀愛不成,怎麼會成仇人了呢?”
“哦,原來是這樣,”肖局長頓了一下說:“既然你們兩家人有這層關係,就千萬別傷了大家的和氣,還是想辦法儘量做文鈴的工作,讓她網開一面。”
“那行,我一會兒給老文去電話,讓他晚上一起參加我們的晚宴,你看如何?”陳副市長對他的建議表示贊同。
“好哇,晚上我們三人在一起正好多喝幾杯。”肖局長欣然應允。
放下了肖局長的電話,陳市長急忙給老婆去電話:“老婆,不好了,我們家博兒被市公安局抓了。”
陳夫人急切地問:“你說什麼?博兒被抓了?他犯了什麼罪?”
陳市長幽幽地說:“他夥同黑社會頭目進行犯罪,被警察送去了看守所。”
“那怎麼辦?”陳夫人焦急地說:“我們只有這個兒子,要是他犯事坐牢了,我們有什麼臉見人,我們將來該怎麼活呀,老頭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誰說我見死不救了?”陳市長抱怨道:“博兒從小到大,還不是被你慣壞了的,現在出事了,你反而責備起我來了。”
“我沒有責怪你啊,我是想讓你想辦法,救救我們家博兒。”
“你先彆着急,我正在想辦法。”陳市長頓了一下,說:“這件案子是文鈴負責辦理,就是她那裡有點卡殼,你不是和文院長夫婦是大學同學嗎,只要你通過他們的關係做一下文鈴的工作,事情就好辦多了。”
“行,我現在就去找文夫人,讓她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幫我們家博兒一把。”
“怎麼幫?”
“事情是這樣的,幸好那個黑幫頭目已死,現在是死無對證,可以通過文鈴對博兒重新錄口供,將以前的口供銷燬,讓他翻供,矢口否認與黑社會頭目有染。”
“那好吧,你聽我的消息。”
陳夫人匆忙放下丈夫的電話後,急衝衝地來到了文院長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