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韓雪覺得那目光比剛纔還要強烈,而且更有針對性。
目光緩慢的滑過她的臉,滑過她的頸,不懷好意又充滿技巧地讓韓雪的身體變得燥熱起來……
韓雪覺得臉紅得發燙,身體象有無數根細小的針,不停地扎着……
她覺得自己就好象一面繃的緊緊的鼓,而那目光就如同兩把鼓槌,靈動而迅速地從鼓面上敲過。
每敲一下子,都準確地敲在她最神秘,最柔軟的地方……
韓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充血了,似乎有東西要把她撕破,從她身體裡衝出來。她把頭抵在牀上,嘴緊緊地咬住牀單……
那目光突然消失了。
韓雪整個人癱軟在牀上,她拼命想喚出那張臉,拼命想重溫那道目光。
然而,那道目光卻再也沒有出現。
韓雪終於放棄了。
她頭髮散亂,大汗淋漓,抱着枕頭無聲的飲泣起來……
這是一個單身女人對寂寞的哭訴,這是她排解寂寞夜晚的唯一方式。
她平時是一個充滿自信、驕傲的女主播。
但是,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看到其他女同事每天都能與丈夫成雙成對,或者與自己的情人在一起,心裡就感到有些羨慕。
她雖然結了婚,有一個做軍官的丈夫,整日卻獨守空房,她的心中無比空虛,無限傷感……
她經常想起自己在喜來登飯店附近那家小食店吃午餐時的情景。
由於自己的錢包被小偷偷走了,沒錢支付一碗餃子錢,被服務員數落時,劉建波及時爲她解圍,還給了她一百元的打車費,連名
字都沒有留下,就離開了。
自此,劉建波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幸虧那天晚上,自己心情煩悶,請表妹文鈴一起去唱歌,文鈴將劉建波帶來,他們纔有機會重逢。
想起他們唱完歌,在歌廳門口分手,一個人回家後,覺得寂寞難耐,謊稱自己家水龍頭壞了,才把劉建波騙到家裡。
想起劉建波來到她家,替她修水龍頭過後,兩人在一起激情時的情景,韓雪就感到心潮澎湃。
“不行,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劉建波從裡面弄出來!”韓雪一頭從牀上坐起來,自言自語道:“我要一輩子做他的情人……”
……
今夜,對另一個女人文鈴來說,無疑是一個鬱悶的夜晚,不眠的夜晚。
劉建波是在她眼皮底下被檢察院的人帶走的,面對那幫穿着制服的檢察官,她這個市公安局刑偵隊隊長卻無能爲力,心裡有點迷惘,有些憂傷。
吃過晚飯,文鈴便不吭不哈地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她和衣躺在牀上。
閉上眼睛,劉建波那雙無助的眼睛,無助的表情,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她想起自己和劉建波從認識到成爲好朋友的過程。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爲了執行任務,在明珠夜總會演藝大廳裡認識劉建波和吳姍姍的過程。
想起那幫小混混在演藝大廳裡調戲她,劉建波爲了保護她,被那幫小混混打了一拳之後,按在地上暴打的情景。
想起自己被馬五等人抓住,對她進行催情控制時,劉建波想方設法救她,四處打聽她的下落。
想起自己和父親遭陳副市長父子陷害,劉建
波不顧個人安危,蒐集到陳副副市長等人集體嫖娼的證據,將這些證據上傳到網上,陳副市長因此被雙規,他們父女的冤情才得以洗脫的經過……
想起她和劉建波在一起激情和浪漫的時刻,文鈴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多麼希望儘快替劉建波洗脫罪名,將他從看守所裡保釋出來,與他一起共度美好的人生呢?
淅瀝瀝!
外面下着雨,文鈴的心情異常煩躁,起身拿着一件睡衣走出臥室,她準備去浴室裡洗澡,使自己變得清醒一些。
“鈴鈴,你怎麼還不睡覺?”母親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見文鈴臉上有些憂鬱,關切地問:“你是不是還在想劉建波的事情?”
“嗯。”文鈴點了點頭。
“你姨父不是答應幫忙了嗎,你也別太擔心,劉建波吉人自有天相,他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文夫人勸慰道。
“媽,你不知道,一個人被關在看守所裡,確實不好受,很可能要被其他犯罪嫌疑人暴打。”文鈴憂鬱地說。
“你不是和那些看守打招呼了嗎?”母親安慰道:“我想,裡面那些看守和犯罪嫌疑人肯定不敢爲難他。”
“我知道,”文鈴焦慮地說:“不過,裡面的環境很差,我擔心他吃不消。”
“你還蠻關心他嘛,以後他出來了,你們倆如果有緣在一起的話,還不知道你多心疼他,到時候,你可就要把我和你爸爸忘得一乾二淨了。”母親玩笑說。
“媽,你說些什麼呀,即使是我喜歡他,希望和他在一起,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呢。”文鈴不知是有意迴避這個問題,還是不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