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安利的勸說起了作用,打那以後,安吉一直沒有聯繫陳誠,眼看就要寒假,陳誠提前訂好了機票,一切準備就緒,天天期盼着假期的到來。
藥材太少,塑體湯暫時無法煉製,又擔心自己突破太快,塑體湯的藥效會打折扣,這幾天陳誠只保持每天三小時的修煉,利用多餘的時間,他又把秦嶺洞府中的那批玉石整理了一番。
之所以想起這事,是因爲毛球有了新的收穫,這傢伙研究了秦嶺洞府的書冊之後,在陳誠面前儼然一副大師風範,還勸說陳誠果斷放棄煉丹打算,投入到煉器大業中來。
“毛球,你說這些玉石可以製作法器,是什麼類型的法器?”對於毛球的說法,陳誠不敢肯定,他知道毛球也是個半吊子水平,看了幾本書就來忽悠自己,想法是不錯但多數很不靠譜。
似乎早知道陳誠有此一問,毛球飛到一塊臉盆大小的玉石上面,然後不緊不慢道:“厲害的法器你也做不了,但是簡單的一次性防禦法器倒是可以試試。”
剛剛說完,陳誠便感覺腦袋裡面多了一道信息,那是幾副奇奇怪怪的立體圖案,談不上覆雜,但是跟迷宮一樣,看着都眼花,“靠,這是做什麼用的?煉器還需要這?”
“這叫陣圖,裡面是一個引靈陣、兩個防禦陣還有一個攻擊法陣,算得上最簡單的陣法組合,用神識把它們刻入玉石,激活後便能使用。”毛球得意的說道,這可是他最近的研究成果。
陳誠沒有懷疑防禦陣的厲害,但毛球的陣圖是否可靠就不好說了,思考了片刻後問道:“那樣的話,把陣圖刻在靈石上豈不是更厲害!”
“靈石屬於能量結晶,行不行我不知道,但至少你做不行,不信你試試,看靈石能不能把你炸上天。”毛球沒好氣的道。
是啊,這和炮彈外殼上搞焊接差不多,一不小心,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聽了毛球的安排,陳誠先熟悉陣法,因爲刻畫陣法不能停頓,陣圖必須記熟才行,陳誠有過人的記憶力,幾副陣圖沒用多久已經牢記於心,現在欠缺的就是實踐的機會了。
理論再好,動手的時候總會碰到問題,陳誠缺少經驗,但他想到了臨摹,他手裡有一把短劍,那可是中品靈器,短劍內多鍾陣圖交織在一起,陳誠看着都眼暈。
好在陳誠只是學習陣圖的佈局,複雜陣圖不熟悉沒關係,只要弄清楚大致用意就可以了,一連幾天過去,陳誠終於在放假前一天,一個個難點盡數突破,已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成功,前提是陣法無誤。
爲了檢驗效果,陳誠用短劍截取了一根一寸見方的柱狀玉石,先從頂端切下一塊三毫米厚的薄片。
幾幅陣圖再次熟悉了幾遍後,陳誠立刻開始了陣法刻印,玉石爲紙,元氣爲墨,神識爲筆,第一幅基礎防禦陣一氣呵成,陳誠暗自竊喜,不做停歇,繼續刻印攻擊法陣。
“咔!”在陳誠以爲就要成功的瞬間,玉牌意外的碎成幾瓣。
“麻蛋的……就差最後一步了!”陳誠氣急敗壞的罵道。
丟掉重來,再碎再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在接連失敗了五次後,陳誠終於在第六次成功刻印下四幅陣圖。
“成了!”終於成功了,雖然玉牌未經拋光,也沒有花紋,看上去普普通通,可它的價值卻遠遠高於尋常雕工精美的玉器。
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陳誠送入一縷元氣激活了玉牌的陣法,“老金,你拿着別動,我試下威力大小。”
之前毛球可是吹噓,有這件法器保護,一般攻擊都能扛得下來,如果外力過大,玉牌被毀前還能發出一道攻擊,攻擊的威力相當於練氣三層的修士全力一擊。
毛球所說的是陣法運行一段時間後,吸收足夠天地靈氣後的效果,這件法器剛剛完工,有一成的防禦就了不起了,只是陳誠可不想等個一年半載後再來檢驗。
誰讓老金一直守在旁邊,這種悲催的任務自然要落在他身上,不過陳誠對力度的掌控十分自信,想必不會傷到老金。
“咦?不錯嘛!再接我一招!”
“呱……呱……”這可不是蛤蟆的叫聲,而是老金髮出的抗議,玉牌碎裂在陳誠的第二次攻擊之下,雖然沒有傷到老金,但還是被嚇到了,不過看到陳誠正手忙腳亂的動作後,轉而又發出一串嘲笑,“烏爾……烏爾……”
攻擊陣法的反擊,陳誠早有提防,卻沒料到反擊的速度奇快無比,威力還不小,險些就傷到自己,根據觀察,反擊其實只是力量的反彈,也就是說陳誠被自己的力量攻擊了。
“不錯,太強大了!”陳誠狼狽不堪的站穩身體,切身體會到法器的威力,心裡很是滿意,這東西戴在身上,一年半載後效果絕對不是吹的,單憑第一層防護,普通子彈都未必能穿透。
安撫好老金,陳誠直接拿着剩下不到十公分的半截玉石出了空間,他準備連夜做一批飾品法器,回家送給家人。
打開瀏覽器,陳誠從網上搜索漂亮的圖樣,複雜的鏤空雕刻做不了,但照貓畫虎的普通雕刻還是可以的,就是工具不給力,沒有專用的刻刀,拿短劍雕刻太威武了,好在那是中品靈器,一點也不費力。
兩小時過去,身前的桌子上,五件吊墜一字排開,煞是好看,雕工一般,但模樣和圖片上相似,不是行家估計也分辨不出好壞。
兩件觀音、一件彌勒佛、一件樹葉最後一件是如意,不知道怎麼搞得,刻出來的觀音和圖片差異很大,仔細看就會發現面相和秦顏汐有些神似,陳誠也是在拋光的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拋光是個細活,商店裡銷售的飾品都是機器拋光,不但速度快而且效果更好,可陳誠着急趕工,大半夜的也沒地方找人加工,所以只能自己動手。
手工研磨同樣需要工具和藥劑,不過陳誠的方法有些特殊,看上去像是在用手撫摸,實則是操控元氣在飾品表面打磨,雖然是件苦差事,可他幹得異常認真。
“這件給老爸,這件給老媽……”看着打磨一新的吊墜,溫潤光澤,捏在手裡光滑細膩,陳誠一邊把弄一邊計劃送給誰。
整體還是很滿意的,只有觀音的面相太現代,太寫實了,讓人感覺有些蛋疼。
外形加工都已完成,就差刻畫法陣了,因爲有過一次成功經驗,陳誠又比較小心,再次操作熟練了許多,等最後一件玉飾的陣法刻畫後,已經是六點多鐘。
陣法全部激活,然後丟進空間,依靠自身陣法運轉,玉飾可以吸收充足的天地靈氣,至少比外界快出十倍不止。
這批法器唯一的不足無法認主,也就是說不論誰戴都管用,說實話有點浪費材料了。
如果陳誠有築基期的修爲,完全可以刻畫複雜的陣法,那樣的話即便屬於普通法器,但威力卻要高出現在很多,而且煉化後只對主人起到保護作用。
陳誠是下午的航班,等到十點多鐘,就在他準備離開公寓的時候,一陣激昂的手機音樂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陳誠瞬時一愣,“安吉!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到底接不接呢?”
“還是接吧,大家終歸是朋友好。”陳誠內心自我安慰道。
接通電話,原來是安吉知道陳誠今天的航班,邀他一起吃飯,然後送他去機場,聽說話的語氣,和以前沒什麼差別,估計安利什麼也沒說,“難道非要我親口拒絕嗎?”
剛出了公寓樓,陳誠一眼就認出安吉低頭踱步的身影,京都的冬季比較寒冷,安吉今天穿着件橘色的修身羽絨服,配條深藍色牛仔褲,頭頂淺灰色針織帽,看上去很是可愛。
可能是沒料到陳誠速度這麼快,看到陳誠時安吉還沒想好見面的第一句話怎麼說,因此一時有些語塞。
感覺氣氛有點尷尬,陳誠首先打破了沉默,“本打算一會兒坐地鐵去機場呢,沒想到還有專車相送,說謝謝有點兒虛了,乾脆中午我請吃飯,怎麼樣?”
安吉開心的一笑,拋去心中的不快,這一刻她只想緊緊倚在陳誠的身邊,不想被任何煩惱困擾,“陳大才子哪會想起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呢,平時見不了幾面,小女子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接近的機會。”
安吉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格,在陳誠面前也從來沒有這麼直白過,說完這話,她自己都覺得臉蛋熱乎乎的發燙,可是安吉不在乎,只要陳誠願意,她主動表白都不是問題,可是……
“走吧,能勞煩美女相送,正求之不得呢,咱們去哪兒吃飯?要不要叫上葉玲?”陳誠呵呵一笑,岔開了話題。
“叫葉玲幹什麼?我們就不能單獨在一起啊?”安吉故意說道。
陳誠有些無語,見到安吉可愛的樣子,陳誠不忍看她傷心,心裡做着矛盾的抉擇。
還是讓時間去消磨記憶吧,說不準我哪天就提前退學了,到時候見不着面,自然就會忘記,陳誠如是想到。
“安吉,送你件小禮物。”陳誠臨下車前從揹包裡取出三個掛墜讓安吉挑選,正是他昨晚完工的防禦法器,之所以拿出三件,意思是別讓安吉誤會,還當是特意買個她的。
“哇,好漂亮的吊墜,你哪來這麼多?”安吉驚喜道,“嗯,金枝玉葉、平安如意,這是觀音嗎?怎麼長的有點像顏汐姐呢?”